咳咳,扯遠了,商鶴甯收回遐想,照着之前的手感給另一半也割了一刀,這回比較順利,另一顆蛋也落袋為安。
第一隻兔子的去勢工作圓滿完成!
撒花撒花!
商鶴甯又用碘伏給傷口處消了毒,把兔公公送到消過毒的兔籠子裡。
阿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處理操作,“阿甯姐......它那兒都破了,就這樣放着沒事嗎?”
這兔子還小,本身出血就不多,再說商鶴甯切的口子并不大,剛好夠把蛋擠出來而已,傷口并不算很大,隻要及時消毒不要讓傷口感染了,問題就不大。
她拿着酒精噴壺又“噗噗”噴了兩下,“問題不大。”
阿陽這才仔細查看商鶴甯拿出來的這一系列他沒見過的東西,“阿甯姐,這些都是什麼呀?”
商鶴甯輕咳一聲,“都是我那西域的朋友給我的,養兔必備工具。咳咳,你要記得幫我保密,這都是我的秘密武器,若是被别人知道了,那我的兔場便沒有競争力了。”
阿陽了然點頭,“放心吧阿甯姐,我什麼都不會說。”
接下來,商鶴甯嘎蛋的速度就愈發快了起來,她一邊實踐,一邊接着摸索更好的嘎蛋技巧,一個上午的時間,便把三十八隻公兔全部都閹割完成。
一時間,兔場裡充斥着兔子失禁的臭味和濃濃的血腥味,把原本進來喊他倆吃飯的燕绯熏得剛進來就跑出去了。
“姐,這什麼味兒啊?我都要吐了!”燕绯捂住鼻子納悶。
天氣漸冷,氣溫早已低于15度,兔子喜溫,商鶴甯怕把它們凍壞就隻開了最角落的幾個窗戶,這會兒确實很難散味。
她想了想,又在兔舍中間打開了幾扇窗戶,今天天氣不錯,外頭太陽很大,所以并不算很冷,中午時間開一會兒窗應該問題不大。
精神高度緊張地忙活了一整個上午,這會兒一放松下來,商鶴甯隻覺得肚子都快要餓扁了,甚至可以吃下一整隻兔。
衆兔子:......
商鶴甯熱情招呼阿陽,“阿陽啊,今兒個上午辛苦你了,下午你就擱家裡休息吧。要不,先在我家吃了晌午飯再回家?”
阿陽面如土色,總覺得今天隻要一看到商鶴甯就心裡發毛,對方像是個裝成人的老妖怪,表面上熱情招呼小孩子吃東西,實際上在偷偷磨刀,準備随時噶了吃肉。
“不......不用了。”阿陽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若是放在往常,他一定會說自己不需要休息還可以繼續幹活,但至少今天,他真的想離商鶴甯遠一點。
“阿甯姐,那,我先回去了。”
說着,也沒等商鶴甯答複,阿陽就一個箭步蹿了出去,從他身後看,那跑步姿勢略顯怪異,就像是......刻意夾着腿似的。
阿陽不會告訴任何人,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忽然也變成了一隻大兔子,商鶴甯拿着刀狡詐地笑着,“可被我捉住了吧,這回你可跑不掉了!”而後,一把拎住他的後頸,就跟他平時捉兔子那樣。
而後,阿陽隻覺得眼睛被一道光閃過,自己的下半部分身體隐隐作痛。
“救命......”阿陽又哭又叫地喊道,一下子把自己給吓醒了。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掀開被子看看那地方。
還好,雞仔還在,他沒事!
阿陽發誓,這件事他不會跟任何人說,絕不!
看着阿陽奔跑的背影,燕绯好奇,“姐,阿陽怎麼了,怎麼跟見到了鬼似的?”
商鶴甯其實有些後悔,讓一個不到十歲的小朋友見識這樣略顯變态的一幕,似乎對他的心靈确實産生了不可磨滅的傷害。畢竟,這個年代連手術都沒有,孩子的基礎醫學知識也為零,今天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啧,他可能有了一些心理陰影。”嗯,我造成的,“行了,咱們先回去吃飯吧,我都快要餓扁了。”
商鶴甯手裡拿着那個盆,準備回家去琢磨琢磨再廢物利用一下。
燕绯好奇地看着這一盆子跟小土豆似的東西,“姐,這是什麼呀?怎麼看上去還血糊糊的?”
已經傷害了一個小朋友的脆弱心裡,商鶴甯不準備再傷害另一個。
她神秘地笑笑,“這個啊,你還是别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