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走後陸君淮對圍上來的姑娘們一抱拳,“在下自行等待既可,各位請自便。”
一黃衣女道:“清歡傲氣得很,她哪有……”說着伸出手指作勢點他的胸膛,被他用手掌抵住,後退一步,“姑娘不必多言,在下心意已定。”
衆人面面相觑,抱怨了幾句也就各自攬客去了。
不多時老鸨下樓站在樓梯沖他招呼,“那位公子!清歡有請!”
陸君淮對周圍男人們的怨載聲充耳不聞,徑直跟着老鸨上樓,走至一屋門口停下。老鸨道:“您請。”
陸君淮點頭回禮便推門進去,老鸨在外關上門離去。
屋内隻見床邊紗簾後有道女子身影,應該就是清歡,他先行一禮,“在下陸雪峰,前來赴約。”
紗後身影揮袖,“公子請坐。”
“姑娘曾說要與陸某合作,此時屋内隻有你我二人,不妨直接說出三名逃犯行蹤,以免夜長夢多。”
隻聽女子嬌俏一笑,“陸公子不必着急,且聽清歡細細道來。公子道那三人犯了何事?他們相互勾結裡應外合,多年來專搶劫镖局押運的黃金寶物,刀尖舔血終被聖上察覺,所以才下了通緝令。”
“既然搶了無數金銀财寶,怎得反倒偷竊起百姓錢袋來了?”陸君淮問道。
“陸公子好聰慧,隻因他們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幕後黑手另有其人,且身居江陵高位,多年來與江湖人士往來,如今事情暴露,當然隻尋自保了。”
身居高位,既能接觸武林高手,手下又有錦衣衛,那便隻有一人了,陸君淮心下已明,“江陵知府,李泰康。”
清歡聽聞起身撥簾走出,“正是。”接着在房中緩緩踱步,“兵書有言:擒賊先擒王,若能尋到證據呈與聖上,銀子可要變成金子了。”
這話說來輕巧,“陸某不過一屆流民,如何扳倒知府大人。”
清歡婀娜走來,坐到另一張凳子上,“其實這通緝令上呀,不止三人,還有一個是總督的親信,隻不過山高皇帝遠,到這兒就少一個了。”
陸君淮一細想,問道:“他們四人為何全在涼州?”
清歡一手放在桌上輕托下颌,眼眸波光潋滟,試要勾人魂魄般,“前不久他們剛在涼州截了皇上費力尋來的西域金丹,據說有奇效,可治重傷百病,習武之人服用後内力大增,如今就落在這知府親信手中。”
陸君淮聞後起身,“那人在何處,我去拿下。”
“陸公子莫急,那人受了重傷,一時三刻隻能留在此處養傷。”
“姑娘先告知陸某,他藏于何處?”
這下清歡也起身來,圍着他走了一圈後,說:“奴家今日說了太多話,覺着有些口渴,不如……”,向他靠近幾步,“我們先喝杯酒,慢慢聊。”
陸君淮眸色一冷,“既然姑娘不誠心合作,在下告辭。”轉身便要離去。
“公子留步!”
他腳步一頓,“有話不妨直說。”
清歡又是婉轉一笑,“眼下不說自有道理,三日後亥時,同在此處,清歡必定知無不言。”
陸君淮微微側頭,“還望姑娘言出必行。”說罷直接推開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