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
......
黎闵宿回了竹屋去,而項風竹還在那張他始終不知道哪裡來的搖椅上晃悠。
項風竹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問:“他走了啊?”
“嗯。”黎闵宿點頭。
“那好!”項風竹伸了一個懶腰,走到了黎闵宿的面前,一言不發的就啃了上去。
手還不老實,被黎闵宿一把抓住了。
“等等,大人,現在是白日...”如今也是黃昏時分,但總的那太陽還挂着一半呢。
剛不還叫小風竹呢嗎?
項風竹輕啧,繼續湊上去道:“你把眼睛閉上不就黑了嗎?”
黎闵宿:好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見他不從,項風竹幹脆運用神力催動黎闵宿的靈根,讓他猶如那一天一般反應,不同的是這一次項風竹沒有任何掩飾。
黎闵宿感受着他的靈力傳輸,也感受着自己的不受控制,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真的是勾!引!
被算計了!
......
半夜時分,黎闵宿看着躺在自己臂彎裡熟睡的人歎氣。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還能離不成?
他要敢說一個不滿的詞,沒準下一秒他也廢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中,一隻泛着微光的紙鶴飛了進來,停在了黎闵宿的面前。
那上面有着很明顯的天道的氣息!
黎闵宿眼神微眯,将那紙鶴拿到了手裡,展開一看,上面漂浮着金字:竹林深處,思苦岸,速來!
竹林深處,思苦岸?
黎闵宿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竹林深處指的是他所住屋子的後方,那邊還有一大片地方,而且恰巧與關押丘玄的思過崖相連接。
思過崖上有着禁制,一般人是無法突破的,丘玄也别說下來了,越過半分都會渾身疼痛難忍。
除非...天道!
他的記憶有恢複一些,依稀記得上個世界也是因為任務失敗而被天道察覺,控制了原本在國外的項家二少回國撞死了他。
而這紙鶴上,也有着天道的神力波動。
天道是沒辦法來到小世界的,所有他需要小世界人物的助力。
無論項家二少還是如今的丘玄,不都是牽扯到的劇情人物嗎?
黎闵宿當初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會被天道收編成為手下月老之一,而如今的他也不想再被天道決定生死、随意擺布。
再說大人,似乎被困于小世界也是有天道的手筆。
全是和天道有關......
可是他能力薄弱,僅憑一己之力是無法和天道抗衡的,不過他至少要先抓住敵人的影子!
才有與之抗衡的資格。
黎闵宿抓緊那隻紙鶴,看了一眼項風竹,鬼使神差的附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大人啊,你真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變故。
将紙鶴放在了床頭,黎闵宿小心點穿起了衣服,拿起劍就往思苦岸去。
思苦岸在竹林與思過崖的交接處,那裡有一汪冰泉,時常有心性不穩的修士來此磨練,故後來被稱之思苦岸。
今日月圓,月光散照在地上不暗,至少黎闵宿可以看清楚。
而前方一個着黑衣的人影背對着他站立,黎闵宿也随之警惕了起來,開始放慢速度。
他知道,或許這一趟有來無回,但他更需要做長久的打算。
“丘玄?”黎闵宿嘗試叫了一聲,隻見那天渾身僵硬,猶如僵死一般的轉身。
見到了全貌,黎闵宿大吃一驚!
這人的眼裡盡是眼白,早已經沒有了神智,一見他就立即提前劍來往這邊沖去。
黎闵宿連忙迎戰,卻在兩劍交接的時刻被震得雙手差點脫力,“丘玄”僵硬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嘴巴裂出了不自然的笑,他力氣非常大!
黎闵宿隻好閃躲,“丘玄”這樣子明顯是反應不過來的,光靠蠻力,那麼他就需要揪準時機再進攻。
比如一個飛身跳到了“丘玄”的身後,趁着他還沒有轉過身來的時候用力将劍刺到他的身體裡面!
劍刺穿了他的肩膀,血也染濕了黑衣,黎闵宿頭冒虛汗,以為這就結束了,剛想拔劍卻發現那劍動不了了!
除此之外,他的手竟然也離不開那劍!
不過幾秒,“丘玄”一陣發力讓那劍頓時碎裂,黎闵宿再閃身已經來不及了。
“丘玄”的劍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髒......
一瞬間是不痛的,他的意識也在一瞬間渙散,耳鳴随之響了起來。
“黎闵宿!”
似乎是項風竹的身影,黎闵宿最後隻看見了“丘玄”被打飛了出去,連個渣渣都不剩.....
可他沒來得及看看項風竹的臉,因為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周身唯餘黑暗。
項風竹紅着眼睛,氣這人擅作主張,恨這人再次離開了他,又痛這人被天道殺害。
他結了一個神印,打在了黎闵宿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上,“下一個世界,你要記得我,你一定要記得我!”
“天道!你最好祈禱别被老子掙脫束縛!”
“不然,必将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