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得漂亮!
微生瑾像是看穿了他心思,故意朝前方喊了一嗓子,“小白跑快點,加兩根臘腸。”
問題很嚴重,許奉雪必須問清楚,“微生師兄,柳星霜為什麼在這,還有,那好像是條小黑狗吧?”
“柳星霜無端重傷雀淺山谷師兄,被師尊從月師伯手裡讨來教授尊師重道。至于小白……”微生笑忽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噗笑一聲,“因為小黑這個名字已經被用了。”
小走地雞在樹枝坐得高高的,一點也不怕正在忙着追别人的小白,展翅迎着不燥不熱微風,假裝在享受飛行。
許奉雪指腹揉了揉它腦袋,“别急,總會飛起來的。”
“啾”小走地雞已經迫不及待爪子離開樹枝蹦了出去。
看來他發燒昏睡了三天,小走地雞在這三天裡是被小白欺負得緊,撲棱撲棱翅膀就嘗試飛翔。
“飛羽還沒長出來,就急着飛。噗,怕狗怕成這樣的小鳥我還是頭一次見。”隻會走和蹦的小走地雞意料之中掉了下去,沒有砸在土地裡,而是掉在了一個人手心裡。
公西乾欲要向此人行禮,“月師伯。”
月江晚不喜這套繁文缛節,擺擺手,看看樹上坐着的許奉雪,“小師侄,把你的小鳥借我玩一會兒呗?”
掌門親自來要,豈有不給的道理,許奉雪答應得爽快,順便給了小走地雞一個“務必把月師伯伺候好,不然沒飯吃”的眼神。
小走地雞本來都做好了撒嬌賣萌的準備,然而月江晚常年搗藥揉它腦袋的手有藥草香,“啾”聞起來很舒服。
許奉雪看着沉浸享受窩在月江晚手裡的小走地雞,一臉生無可戀,有沒有搞錯,讓你伺候掌門,不是讓掌門伺候你。
“月師伯,我師尊呢?”
許奉雪在樹上坐着有些無聊随口一問,順着月江晚指的方向後扭頭去望,哪知道行不落就靠在他坐的那棵樹背面看書。
一挪屁股,重心不穩整個人面朝黃土朝下栽。
“啊!”許奉雪摔得突然,行不落起身了但沒來得及扶到他,結果被他壓在身下,後腦勺腦袋磕在地面咚一聲悶響。
許奉雪的臉磕在行不落肩上,不偏不倚壓到鼻梁,又酸又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師尊你疼不疼?”他想要爬起來,偏偏腿腳發軟無力,左手扣了一把土,愣是連翻身都翻不了。
和夢裡相比,這一次身下有人肉墊,并不無助,所以想起要先給行不落道歉。
行不落騰手扶着他後腦,幫他翻身平放,自己站穩再扶着他站起來,“為師沒事,奉雪你近來倒是和你那隻小走地雞一樣冒冒失失的。”
近來?冒冒失失?
原來原主以前不是這樣的。
許奉雪正在認真猜測原主性格,無形抓了一把頭發,啊啊啊完全猜不到。
他是不敢貿然問系統了,上次的雀淺山谷地圖莫名其妙用任務限時換的,還隻給他一個小時。
非常坑人。
把他扶起來後,行不落就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動,雙目黯然無光直愣愣穿透過站在他面前的自己,神遊了。
行不落喊了他兩三聲,許奉雪才抽離出這個沉重疑惑的思緒盯着行不落,想不明白原主和行不落的師徒相處模式該怎麼樣。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繼續當回讨人厭的殘疾廢物,冷語問出口,“我這樣冒冒失失是不是很招師尊你煩?”
行不落聽他問這話,着實吃了一驚摸摸他額頭,已經不發燒了,“别胡思亂想。”
盡管行不落這樣回答,許奉雪還是不信了,“嗯。”敷衍一聲飛身躍起坐回樹杈上曬太陽,遙望遠方看新弟子們繞山谷跑步。
唉,原主的師尊嘴上沒承認,心裡一定很煩自己這種整天讓人不省心的冒牌貨弟子。
美好生活本來應該是屬于原主的,可惜被冤枉成魔頭的原主死得早,不然哪裡輪得到系統按照同名同姓抓阄來續個命。
免費續命雖好,但是不能貪杯。
晚膳時分,看着念了好幾天微生師兄做的可口飯菜,許奉雪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我吃飽了,師兄你們慢慢吃。”吃兩口米就回屋躺着看天花闆發呆。
原主到底是什麼性格啊,再摸不清楚,小白菜餃子被偷工減料換成他這一捆野菜餡的,再煮煮要離露餡不遠了。
哪有心情吃飯,抱着自己啃算了。
說起來,他還真沒吃過自己,的指甲,啃着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