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亥,你讓我震撼,因為我怎麼都想不到你會盤出這麼大一盤棋,何止安琪是你最好的一步棋,這些人都該是。”
林亥沒有了什麼似笑非笑,他的眼底具是冷漠,他說:“可你還是想到了,你為什麼要想到?”
荀古反問:“你不該問問我是怎麼想到的嗎?”
“失敗者才會在結局時問詢勝利者勝利的方法,我不會失敗,荀古,你多管閑事。”
林亥的咬牙切齒甚至讓荀古手腕上的時序都感到害怕,當一個文臣做好征戰的準備,那麼形式才是真的不容樂觀。
荀古後脖頸又開始疼了。
他要想辦法安撫住林亥,理由很簡單,他不想死,他要活。
荀古,一個怕死的人。
可,荀古的三寸不爛忽悠之舌在這一刻有失靈的傾向。
“章程。”
結果是,老天沒有辜負這個打算盤的人,石頁說話了。
荀古感到震驚且欣慰。
“啧,石縣長,您請坐好,您剛剛說什麼?”
石頁被荀古扶起來坐在欄杆處,抖抖嗖嗖地擡起手指指向林亥,哆哆嗦嗦的說:“他他他他是是章程……”
漂亮!
荀古笑了,荀古按捺住自己的微笑。
荀古一本正經:“何來這一指證?”
“他經常說我是多管閑事……”
“你看看,你看看,我說林亥先生,你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你看看。”
你看看,這不就有頭了嘛。
“他說過什麼或者做過什麼?”荀古問石頁,石頁卻一動不動,愣愣看着林亥,他沒了反應。
荀古:“……無恥。”
林亥也不甘示弱:“你不無恥!”
倆人短暫沉默。
荀古先開口:“你就招了吧,或者你多少說兩句,剩下的我來推。”
林亥冷哼一聲:“我說了,我不是失敗者,我在荒夏手底下栽了一回,這一次肯定不能栽在你這裡。”
“萬一呢?”
“沒有萬一,姓荀的,勸你最好草草結案,回你該回的地方。”
“殺死荒夏并綁走筆記的人把你塞進來的?”
“聽不懂。”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們叫我荀先生或者姓荀的,誰告訴你我叫荀古?”
“爺爺神通廣大。”
荀古的腦袋飛速運轉:“你的案子在荒夏那裡是告破的,但現在荒夏死了,筆記陷入一片混亂,幕後之人把你的案子進行抹擦删除更改,試圖繼續你的陰謀,你在哪個大牢裡?”
“……”
“木林亥,金木水火土,二号,淵海監牢。”
“……”
“淵海監牢的負責人是……玉衫。”
“……”
林亥現在怕是隻想弄死荀古,至于他為什麼不動手?這也是他煽動這麼多人作為棋子的原因,原案确實沒有這麼亂。
“蓋因你還是戴罪之身,兇手能把你從淵海監牢放出來,但是不能更改你的檔案,你在筆記世界裡什麼都做不了,你不能離開這裡,一如你想殺了我,想殺了石頁,但你,做,不,到!”
“姓荀的!”
“等等,你的主子不會這麼快放棄你,他知道你現在的本事,所以他會守着你,盯着你,注視你,那麼他需要在這個故事裡有個角色……陳集!”荀古想到最後心情複雜,他好像沒那麼懊悔,又好像十足懊悔。
他知道陳集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真的以為陳集是三方中的一方,可原來,他才是始作俑者,真是感謝他最後透露的沒用消息了。
不過顯然林亥并不知道陳集是他的上司,他也有些許茫然,但他的茫然轉瞬即逝。
“我們換個地方吧,”荀古說,“既然龔姿姿在派出所,我們不如也去那裡,這樣好互相對峙。”
林亥有話說,荀古讓他先别說:“我知道你能出山,那天我看那山溝奇怪,并不是察覺什麼鬼打牆,而是左右對比之下,發現那條溝比别的溝要高一些,似乎是有幾道壟,而壟的方向指向雙山方向,那是十九具屍體,是你替他們斂的屍,不為良善,隻為出山,林亥,你是石頁的第二十盞燈,你被他,反殺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