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胡說什麼呢。”江澄呵斥道。
“本來就是嘛,說好帶我出來夜獵,結果變成了調查兇殺案。這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等在這裡看一個奇怪的家夥睡覺,哪裡都去不成,悶都悶死了。”金淩不服氣的大喊着,說罷把頭偏向一邊,拿起桌上的一顆花生就扔出了窗外。
“我不管,要麼我們現在出去調查兇殺案,要麼....你在院子裡陪我練一會兒劍也行。”
江澄低頭想了想,否定道:“不行,我們是悄悄來的,知道的人不多,在院子裡練劍萬一暴露了就是打草驚蛇。”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等在這裡太無聊了。”金淩幹脆在床上打起了滾。
江澄見狀本想呵斥幾句,又瞬間想到了三年後金淩所面對的局面,到嘴的話便說不出口了。片刻後歎息一聲,無奈道:“别折騰了,我陪你下棋行不。”
金淩聞言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歪頭想了一會兒,勉強點頭:“也行。”
于是舅甥倆向店家借了一副棋盤就開始下棋。半局過後,金淩看着棋盤上越發強勢的黑棋,皺着一張臉。
沒辦法,江澄半點不讓他,他已經退守一角了,剩下十幾顆白棋在另一邊成了個孤島。
“你都不讓着點我,我還小啊”金淩哭喪着一張臉,小聲說到。
“你要是耐心一點多動點腦子,你剩下的兩處地盤還守得住。”江澄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他是不是最近對金淩太溫柔了,這孩子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金淩可憐巴巴的落下一子,又突然發現下錯了,連忙去拿那顆棋子,卻被江澄抓住了手腕兒。
“悔一步行不。”金淩小心翼翼的說到。
“不行,想都不要想!”江澄黑着臉說道。
“舅舅....”
“你喊誰都沒用!”
正在金淩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江澄突然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床上的黑衣男子要醒了。
封開平睜開了眼,第一眼望到的是客棧的天花闆。
楞神了片刻,突然感覺房間裡還有兩個人,封開平右手一拍床,翻身而起,左手已經将手中的黑色笛子“聽風”送到了唇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利落之極,然而一開始就在注意封開平的江澄在封開平右手拍床時就已經動手了。
隻見紫電猶如一條遊龍般纏繞過來,片刻便将封開平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是誰,想幹嘛。”封開平掙紮了一下,發現掙不開,便沉下臉問道。
然而江澄卻對封開平掉落的笛子更感興趣,拿起看了看,心下點頭。
此物倒是一件不輸陳情的鬼道法寶。能練出此等法寶,此人修為不低。
“把我笛子還我!”封開平厲聲喝到。
然而江澄并沒有理他,頗有雅興的将封開平的聽風在手裡轉了幾轉,才漫不經心的問道:“鬼修?”
封開平眼神一跳,看着面前這人的衣飾,他似乎想到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