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開平歪頭想着,想了半天什麼都想不明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嘴裡卻繼續胡說八道。
“想個毛線,别想忽悠我,老子天下第一,誰都打不過我。那江澄就是個渣渣,那臉是被不知道多少庸醫用銀針紮廢了,紮成個面癱。面癱是病,得治啊。”
“你!!!”江澄咬牙切齒:“你很好,最好記着你今天的話!”
“記得怎樣,你要考我功課啊。老子告訴你,老子當年也是有名的劍術高手,來一個老子挑翻一個。一劍在手,酒肉管夠。”
封開平說完這話,迷迷糊糊的從腰間抽出聽風,對着江澄就是一陣亂舞。
“來啊,渣渣,拔劍啊,老子不怼得你找不到路,老子就不信封。”
江澄在封開平第一次用聽風攻過來時就已經瞧出了些門道。
下盤很穩,發力時機正好,攻擊快準狠,這小子是真的練過劍術,水平還不低。
一掌拍在桌子邊緣,柔和的力道将桌子推到涼亭邊緣,留出一個兩丈見方的空間。
江澄從袖中抽出陳情,學着封開平以笛為劍,就在涼亭下拆解着封開平的劍術。
封開平即使半醉不醉的狀态,攻勢卻依舊淩厲。江澄未曾主動進攻,卻也是越打越心驚。
封開平劍術之高,已經遠超他的預估。
不用靈力,單拼劍術,他需要用七成力才能擋住封開平的攻勢。此等劍術,在仙門百家中已經非常靠前了。
若是搭配上不弱的靈力,可以說這整個天下都沒有幾人是他對手了。
可如此劍術,為何棄了?
江澄正在一邊拆解劍招一邊暗自思索着,封開平卻一腳踩在了掉落到地上的杯子上。當即重心不穩,噗通一聲跌落湖面。
“封開平!你....”
緊接着江澄也跳了下去,一把抓住封開平衣領就要往岸上丢。
可醉酒的封開平被冷水一激,當即醉意消了三分,朦朦胧胧感覺有人抓着自己衣領,多年謹慎養成的習慣使得封開平不安的扭動。
江澄感覺到了身下人的異樣,幹脆一手刀劈在封開平脖頸,将其打暈了過去。
輕呼一口氣,江澄召出三毒禦劍飛離水面。
将封開平扒了衣服扔在床上,江澄也累得夠嗆。他哪裡伺候過人,封開平沒被他弄死就該燒高香了。
折騰了半夜,江澄也十分狼狽。渾身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好不難受。
本想回去沐浴睡覺的江澄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封開平,眼神晦暗不明。
走到床邊,右手搭在封開平脈搏上,一絲靈力探了進去。
他想知道,封開平是因為何故棄了劍道改修鬼道。若是他能幫得上忙,他不介意拉他一把。
那一絲靈力在封開平體内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江澄手裡。江澄睜開了眼,卻是一片震驚。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
封開平體内的經脈跟一團亂麻差不多,且遍布微小的裂縫,根本無法承載靈力運行。幸好他輸入的隻是一絲靈力而已,否則非把封開平震出内傷不可。
且,不止這樣。封開平體内丹府盤踞着一種特殊的物質,像是....毒。
或許就是這種特殊物質導緻了封開平的現狀。
江澄深深的看了封開平一眼。
你究竟是誰?
有着怎樣的過去?
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