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開平,土葬還是火化,你選一個,我成全你!”
封開平卻毫不在乎,繼續加火。
“呦,江宗主這是為情亂智啊,沒想到平時不苟言笑的江宗主也有這般少年輕狂,不知這攜芳樓哪位姑娘有此榮幸得江宗主沖冠一怒啊?”
“你....”
江澄已經快要壓制不住拿紫電把封開平抽飛的沖動了。
好在這時,老鸨那一轉十八彎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位爺,姑娘來了。”
江澄竭力壓制火氣,看着老鸨身後十幾個扭扭捏捏的姑娘,随手指了一個穿戴清爽,還看得過去的。
那被指中的小姑娘欣喜若狂,連忙一步三搖的扭到了江澄身前,擡頭本想做個嬌羞的小表情,卻被江澄一記冷眼瞪得渾身冷汗直冒,呆立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旁的老鸨強忍着江澄的黑臉上前,面上的笑快要挂不住,可還是小心的開口道:“二位爺,這位是剛接客不久的菊琴,身段容貌皆是上等,必不會叫二位爺失望。”
江澄本想直接答應,一旁的封開平卻搶在江澄前面開口道:“一點膽色都沒有,做這畏畏縮縮的樣子給誰看?還有沒有别的。”
“有的,有的,二位爺别急。”老鸨答應一聲本想再去後院叫些人來,卻被江澄打斷。
“不必了,就她。”江澄瞪了封開平一眼,冷聲道。
“就菊琴一人?不要别人了?”老鸨驚訝開口。
“不要了,快點準備一個房間,準備點飯菜就行。”江澄不耐煩道。
“這就去準備,兩位爺别急。”老鸨笑着領剩下的姑娘退下了。
一個房間,兩個男人一個姑娘,會發生些什麼她都不用想。
畢竟錢已經到手了,客人愛怎麼玩都不關她的事。
老鸨臨走之前暧昧的看了江澄與封開平一眼,老鸨身後的姑娘們則是帶着幽怨的眼神不甘不願的跟在老鸨身後,一步三回頭,做足了哀怨小媳婦兒的樣。
江澄面無表情,封開平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飯菜上齊被窩鋪好時,老鸨又對菊琴告誡道:“這兩位爺一看就是金尊玉貴的主兒,小心伺候着啊。”
菊琴諾諾稱是,還不忘害羞的瞥了江澄一眼。
江澄繼續面無表情,封開平卻終于忍無可忍。
“你有完沒完,出去!”
“唉,這就走,這就走。”老鸨含笑彎腰退下了,還不忘貼心的關上了門。
等屋内隻剩下了三人,封開平也不再掩飾,冷冷的瞪着菊琴,直把菊琴瞪得渾身不自在。
菊琴不知封開平為何對她這麼大的敵意,可也不敢得罪,隻能唯唯諾諾的開口道:“奴家可是惹公子生氣了?”
“就你?惹我生氣?你也配!”封開平開口嘲笑道。
菊琴面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都強壓了下去,委屈的開口道:“奴家可是有何地方讓公子不滿意了?”
“你?”封開平不屑道:“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有哪點讓我滿意了?”
封開平說得毫不客氣,句句似尖刀一般往菊琴心裡紮,直把菊琴說得雙眼含淚,欲哭不哭。
菊琴正在傷感,卻忽然感覺頸上一痛,面前一黑,昏倒在地,意識全無。
江澄站在菊琴身後,順手抓着菊琴衣服将之扔到床上。
回頭一看封開平驚愕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嘲諷道:“說哭一個女人你很得意嗎?就這點氣量,丢我江家的人。”
封開平卻毫不在意江澄的嘲諷。看見江澄幹脆利落的打暈菊琴,堵在心口的一口惡氣消散得無影無蹤,當下又嬉皮笑臉的湊到江澄跟前讨好道。
“我就知道江宗主你不是那般好色的人,來這青樓必是有自己的考量,果然被我猜對了。”
“那剛才樓下是幾個意思,嗯?”江澄挑眉問道。
“我這不是怕你沉迷美色嘛。”封開平回道。
“呵,鬼才信你。”江澄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說真的,對一個姑娘你還真下得去手,心性堅定啊。”封開平得了便宜就賣乖,繼續不怕死的說到。
“唉,江澄,你不會是好男風吧,你看我怎麼樣?反正你都上了女修相親黑名單了,要不我倆湊一塊兒得了。”
江澄一記淩厲的眼神瞪過來,封開平一驚,趕忙捂住口。
片刻,又從手指縫中漏出幾個字。
“你不要在意,我胡說八道。”
江澄注視了封開平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有時候我是真想把你腦袋敲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封開平嘿嘿笑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口無遮攔,就當我胡說八道,不要在意就好。”
“那是當然。”江澄冷哼道。
說完,江澄轉過身不再去看封開平。
封開平眼神一黯,看着江澄背影,靜默半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