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傳來一聲尖叫,南搖幾人循聲望去。便見不遠處一條巷子裡,一人滿面粗魯,目露兇光,一臉的橫肉,一瞧便知道是這裡的一方惡霸,那人将一女人拖拽着拽出屋子,那女人哭嚎着求着那人什麼東西。
瞧着應該是地方惡霸看上了這家姑娘,便想将其虜去。
南搖欲向前阻止,白自沉卻攔住了他,他笑道:“不怕,過一會便會有人來。”
南搖:“什麼?”
他還沒反應過來,但馬上就懂了:那女人的一聲尖叫引來了不少人圍觀,不一會,那人群中沖出一少年。那少年出聲怒道:“光天化日強搶民女,還算不算男人了?”
那少年瞧着身弱,惡霸卻滿身肌肉,連個子都比那少年高了一頭。那少年就那麼堵在惡霸面前惡斥斥地怒罵他,這樣子實在可笑。
那惡霸瞧着少年,忽的笑了。
白自沉道:“他該自我介紹了。”
惡霸:“你可知我是誰?”
少年:“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
惡霸笑的大聲:“這方圓十裡,還沒有不知道我劉錢坤的名字的。你個毛都沒長齊的毛猴,也敢來教訓我了。”
少年也笑道:“十裡太少,你得百裡才配讓我記住你的名字。”
那少年亮劍,兩人便扭打在一起。那少年有武器确實得勝不少,可那惡霸的滿身肌肉也不是吃素的,二人相交幾回,卻遲遲分不出勝負。
南搖道:“這少年雖說身法好,可身子骨卻弱得很,若是長久戰,必然吃不消。”
他如此說着,那少年應該也能看出來了,一直尋機想找那惡霸的破綻,可那惡霸雖說沒有身法,光靠一身蠻力也能制住那少年。
偏在此時,清脆幾聲響,那少年的劍被擊落下地,惡霸趁機鉗制住少年。那少年伸手扒拉着他的手,臉被漲的透紅,雙腿亂蹬着卻無濟于事。
南搖踢了子石子。
那惡霸忽的叫痛,那少年便從他的懷中脫離,使勁踹了那人肚子,此戰便宣告少年得勝。
衆人鼓掌。
南搖一陣無語道:“這難道是什麼表演嗎?”
白自沉道:“實在精彩。”
可衆人的鼓掌聲像是再次激發了惡霸的鬥氣。方才少年那腳實在踹得不輕,他硬撐起身,目露兇光,便向那少年撲去。
那少年還在安撫着那女人,定是沒注意到惡霸這邊的動靜,南搖一驚,心道不好。
便聽一聲劍聲,一柄劍就這麼貼着那惡霸的臉,釘在了一旁的牆上,為惡霸的臉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惡霸回首,那目光穿過了人群,定在了南搖身上。
南搖笑着偏首:“嗯?”
惡霸推着人群,便向南搖走來:“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敢來碰老子?”
南搖還欲張口,便聽白自沉一聲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劉錢坤,連出劍的人都認不出,他這身子羸弱的很,怎麼可能提得起劍?方才那劍,是我出的。”
南搖偏頭看他:“幹……”
他本來想說的“幹什麼”,可他連一個字都未完整發出,白自沉便接着道:“而且和他這樣的人打赢了有什麼用?還得跟我打。”
南搖還欲張口,桑雲枝便伸手覆在了他的肩上,輕聲道:“讓他去吧。”
與那少年不同,白自沉少時與師父學武,後來也行走于江湖多年,有着師父獨學,也有當年混迹江湖的“無章法式武功”,雖然依着體型對比那惡霸他也隻能勉強算個田園犬,可南搖還有桑雲枝都清楚,若真是打起來,還是白自沉更勝一籌。
果然,那惡霸與白自沉較量時,未過三招便被白自沉甩了出來。臉被嵌在地面裡。
這場面有些血腥,那惡霸的臉上噴濺出血絲,侵入土壤裡,不知那埋在地裡的臉該成什麼樣子。
白自沉湊近那惡霸低聲道:“與我較量,你還不配。”
此時周圍圍觀的人卻是寂靜無聲,過了好一會才有人歡呼起來,有人嚷道:“大俠好生威武!”
人群中歡呼不絕。
白自沉朝笑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一些雜碎之力,各位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