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你看到了嗎。你的妹妹一歲的時候就能無視媽媽了。”
“那樣的冷漠,那樣的唯我獨尊,是揍敵客的孩子。”
伊爾迷無奈的打斷了基裘的碎碎念,有時候基裘真的很煩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戳中了她的點,然後她就再也聽不見别人的話了。
自顧自的碎碎念,多少是有點神經質。
“媽媽,我和妹妹的問題我們自己可以解決。”
“放心吧,我不會殺死家人的,這是約定。”
伊爾迷不想再聽基裘誇斯卡蒂了,這一年來他感覺耳朵快生繭子了,幸虧平時和席巴呆的久,不至于一天聽幾百遍那個妹妹的名字。
伊爾迷承認斯卡蒂的優秀,他本質上也不讨厭它。
但是這個比他晚出生的孩子,卻讓他産生了一種對未知的不安。
就好像一切順從他意志的世界裡突然出現了強烈違抗他或者是無視他的力量,潛意識裡他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變故。
可是,他無法殺死它。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不對等,伊爾迷決定從此以後盡可能的無視斯卡蒂。
當天晚上,伊爾迷找到了席巴并且要求獨立的教室。席巴了解到情況,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
在席巴的安排下,斯卡蒂開始上課後和基裘的接觸減少,現在和伊爾迷的接觸也減少了。
以往揍敵客的培養方針是團結和睦的一家,理應不當出現這種現象,但是斯卡蒂是個意外,席巴感到了威脅。
他要将它隔離起來觀察一陣,作為家主,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犧牲一個孩子并不是為難的決定。
斯卡蒂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當做重點對象隔離了起來,它的日常生活依舊十分自然,沒有異常之處。之前基裘負責的部分已經完全由黑尾接手了。
這一天,黑尾收到了總管的通知,說是斯卡蒂預訂的東西到貨了,需要她去取。
那是一個約一米多長的長方形包裝盒,黑尾将它擺放在斯卡蒂的房間,放下的瞬間不由舒了口氣,這東西還真不輕。
“黑尾,外面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樣有這樣的力氣嗎?”
斯卡蒂問道,在它故鄉的那片大陸,有些人有着特殊的源石技藝也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但正常的平民依舊羸弱不堪。
“并不是,這是鍛煉的結果,小姐。”
黑尾拆開了外包裝,裡面露出了透明的屏幕,不像是普通的玻璃材質,無論硬度密度還是透光性都十分卓越,不多加注意甚至看不到。
“我堅持鍛煉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做到這樣?”
“是的,而且還會更強。”黑尾肯定地說道。
這絕不是奉承話,黑尾曾經聽孜婆年透露過斯卡蒂的資質,既然能和伊爾迷少爺并肩,那必然是千萬人之一的概率。
實際上,現在四歲的伊爾迷在接受了席巴一段時間暗殺技巧的傳授後,已經可以在黑尾毫無察覺時侵入斯卡蒂的房間了。
前不久倆人鬧矛盾時,伊爾迷就喜歡半夜站在斯卡蒂床頭用目光凝視斯卡蒂。
這件事斯卡蒂是知道的,但是它選擇裝睡,并不想理會這個神經病。
而黑尾出于身份,也不敢趕走他,這家夥就看了幾個時辰。
“小姐,這個東西是...”
“魚缸。”
斯卡蒂扶着下巴,這是它從鲸魚島那片海域裡運來的野生魚類,而且是記載了可食用的魚類。
每次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格外懷念同類,和同類的美味。
當然,這裡的同類指的是比它低級的家夥們。
“書上說,養寵物可以放松心情,不是嗎?”
斯卡蒂沒有透露它其實還把它們當做儲備糧的想法,扯了個正常的幌子。
“确實是這樣,而且做好換水裝置和清潔,魚類确實是不太費心的寵物。”黑尾認同道。
至少比阿貓阿狗強,到時候鏟屎的隻會是她而不是斯卡蒂。
斯卡蒂順手拿起附送的魚食包,撒在水面上,那些機靈的小家夥聞到味道立刻煽動魚鳍魚尾遊來。
真可憐,依舊是食糧的末端種。
明明有着同樣的母親,卻分支出了這麼多不同的作品,有的站在了頂點,有的匍匐在底端。
“多吃些吧。”
它的聲音輕柔,像是風般和煦。魚群簇擁着親吻它的手指。
“它們很喜歡小姐。”
“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同類吧。”
“同類?”
“是的,都需要食物才能活下去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