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曼忽然理解了，福音所預言的惡魔。

無論是愛還是恨都會被惡魔利用，人類存在欲望的真相就是為了毀滅他們自身。

“......”他沉默的望向手中的小刀，淩冽的刀面反射出自己垂下的雙眸。

惡魔的邀請，已然像毒蛇将他纏繞，他卻難以拒絕。

殺死它！

吞噬它！

毀掉它！

... ...和它融為一體！

伊祖米克見他仍在猶豫，主動湊到奧斯曼面前，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腰間。

它沉下目光咬在對方頸間，用鋒利的牙齒撕扯下一塊血肉含在口中，鮮活細胞的滋味如鲑魚籽在口中綻開，激起食欲。

奧斯曼吃痛的捂着脖子，指縫溢出無數鮮血，無比疼痛卻也讓他無比興奮。

“還不夠嗎？”伊祖米克遺憾的舔去唇邊的血迹，感覺肚子開始餓了。

再這麼下去，它會直接選擇把對方吃掉。

舌尖描摹着耳廓，奧斯曼能感覺到身體在寒冷與火熱間不斷撕扯，腦内的神經終于在不斷的折磨中繃斷，他用刀刃筆直紮進少年的身體。

伊祖米克微微一頓，随後眯眼道：“...繼續。”

它很享受，奧斯曼聽着自己的心跳，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很享受。

銀色的刀鋒不斷旋轉，落下一道又一道傷口，少年如瓷器般雪白的肌膚上被勾畫出紅色的梅花，血迹斑駁落在地面，它蜷縮起腳趾，半跪在男人面前，倏爾一笑。

這具身體快到極限了。

伊祖米克擡起眼眸，淡淡的迷香纏繞，它咬住男人的嘴唇，随後将喉間翻湧的鮮血盡數渡給對方。

審訊結束，少年像一具屍體倒在昏暗的實驗室裡。

奧斯曼擦去嘴邊的血迹，看着那具屍體從人形變成一灘不可描述的軟體組織，它們幹癟癟的死去，如同交出了所有生機。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房間吃着零食的伊祖米克有些好奇的問沙利葉，“人類為什麼能把愛、死亡和性都聯系在一起呢？”

“這也是精神錯亂的一種，比如說你的食欲也很容易和性聯系在一起。”

沙利葉在顯示器裡看到了整個過程，手術的效果還算可以。

“你的迷香挺好用，哪個牌子的？”

“我自己調的，可以送你。”沙利葉微微一笑，“作為報酬，你能滿足我的私欲嗎？”

“隻要你接受我。”伊祖米克往嘴裡丢着薯片，單純無害的眨眼。

“這樣啊。”她思考了一會兒。

這麼漂亮的孩子可不多見，如果能占為己有的話，放棄些什麼似乎也不是不可接受。

“我接受，我的神明。”

伊祖米克頭一回收到女性信徒，雖然目的不可描述，但對方的能力确實很有用，為此它特地捏了具男孩模樣的分身，做成娃娃大小的尺寸方便她帶着。

自此以後，實驗室的醫生經常能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和她肩膀上坐着的漂亮娃娃有說有笑的在昏暗的長廊裡飄蕩。

新同事長得很好看就是有點像女鬼，尼薇收到的報告裡如是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