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熠與其他人寒暄回來,猛的看見君晏知掐沈雲恒脖子,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連忙過來,手足無措的試圖阻攔,“這是怎麼了,郡主,若懷章有何處做的不是,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還是先放開吧,這裡許多人,若鬧大了怕于郡主名聲有礙……”
趁着别人還沒注意到,快别掐了。
有他帶頭勸,身邊那群安靜如雞同樣不知所措的文人也忙開口,“是啊是啊,郡主别沖動,傷了人就不美了!”
“那些話是懷章說的不對,您先松開他,叫他好生與您道個歉。”
韓楚熠方才不在,此時才疑惑的問起來,“懷章說什麼了,竟惹郡主如此動怒。”
他小心翼翼護着,真想叫這祖宗别瞪郡主了,那可是臨安郡主,一拳能把他打成肉餅!
有人在他耳邊将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韓楚熠:……
他看向沈雲恒的眼睛裡分明透露着,你瘋了嗎,你怎敢說這種話的?!
沈雲恒偏頭,不看他們,也不看君晏知。
陸元衡眼看郡主因他被罵而發火,一臉感動,但還是懂事的開口勸,“算了算了,我知道主子為我鳴不平,但王爺不是說不能随便在京城殺人嗎,我們這才剛回來,還是别給王爺惹事了。”
他在君晏知身邊扭扭捏捏,仿佛她生氣真是為了他出頭一般。
君晏知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扭頭就見沈雲恒在瞪她。
手指緩緩松開,居高臨下的望着他,“你是沈家公子,我自然不可能殺你,隻希望你讀書能明理,别把腦子給讀壞了。”
沈雲恒閉了閉眸,忍住心中不平,沒有說話,沒有再犟下去,心裡總有聲音告訴他,跟君晏知犟是沒有好處的,再犟下去,隻會發生很不可控的事情,她吃軟不吃硬……
掌下人沒有再說話,君晏知也就徹底收回手,不願搭理他一般,看向韓楚熠,“方才你說這裡有歌舞,帶我去看看?”
有沈雲恒指桑罵槐在前,她是真不想與他待在一處了,看見他就煩。
都退婚讓他另尋所愛去了還想怎麼樣,發瘋也要有個限度好嗎?
君晏知冷冷的又望了沈雲恒一眼。
沈雲恒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胸口起伏的厲害,半晌,冷冷回看她,然後起身一甩袖袍出去了。
狗脾氣,比前世更狗了。
君晏知懶得理他,隻看向韓楚熠。
韓楚熠将一切盡收眼底,頓了頓,忽然覺得這樣也好,郡主和懷章鬧成這樣,兩看相厭,日後是真真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了。
懷章倨傲,郡主亦是,他們沒有人會低頭的。
韓楚熠嘴角漸漸抿出幾分笑來,說道,“懷章性子如此,口不擇言處還望郡主勿怪,我這就帶郡主去看歌舞,聽說畫舫的主人花大價錢請來了洛陽名妓蘇瑤瑤,郡主聽過她的名字嗎?”
“在軍營時聽人說起過。”
“嗯,蘇瑤瑤歌舞雙絕,郡主一定會喜歡的。”
他這樣說,君晏知終于生了些興趣,然而剛走出詩會的廳室,就聽見外面有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有人落水了,快,快來人啊,誰會凫水??!”
“啊,我不會凫水啊,怎會落水,快去找個會凫水的來!”
君晏知心中一跳,想到沈雲恒剛沖出來,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快步走過去,就聽人說,“天呐,落水的是沈家公子,他快要沉下去了!”
君晏知:……
深吸氣,說了他兩句就要尋死,這又是跟誰學的?
前世時也不至于這樣啊,難道她重生一回,提前退親了,竟連沈雲恒的性子也改了嗎?
正要叫陸元衡下去救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便用力扣在有人放下去的梯子上,用力到脈絡清晰的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