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鄭清婉附身對着秦婉之說:“娘我放在桌子上的衣服您幫我剪了嘛。”
秦婉之點了點頭。
鄭清婉起身一臉得意的說:“各位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鄭清婉一邊哼着歌,一邊回了屋,她把門關上,從抽屜裡拿出她之前就剪好的頭發,秦婉之把剪好的衣服放到了桌子上。
她換好衣服把之後把自己的頭發绾了上去,用皮筋綁好後,然後對着鏡子把頭發粘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她自言自語道:“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接着她蹦蹦跳跳地出了門,她先是去包子鋪吃了些包子然後去了清華坊。
清華坊在隐蔽的巷口處,由于天太黑,導緻鄭清沒有看清腳下的石頭,然後被絆倒摔了個狗吃屎,她面露難色,眉頭緊皺,她吃痛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哎呦卧槽,這什麼破路敢絆老娘。”她動了動胳膊,發現自己的掌心處被石頭劃破了,于是她低頭搬起那塊絆她的石頭,扔到了路邊,嘴裡罵道:“什麼破石頭滾一邊去。”
于是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清華坊門口嘴裡還振振有詞地罵道:“沈行知這個賤男人,專門跑到這種地方來花天酒地逍遙快活,還害得老娘摔了一跤此仇不報非君子。”
清花坊門口人來人往,鄭清婉順利的混了進去,她站在一樓大廳裡面環顧四周好像再找沈行知,而此時的沈行知正在二樓和一些狐朋狗友們打葉子牌喝酒……
他雖然喜歡來這種地方,但是從來不在此處過夜,最多也隻是打打葉子牌消遣娛樂一下。
沈行知正玩到起勁的時候嘴裡喊道:“你們行不行啊喝啊你們。”
此時被他灌得臉色通紅的謝淵連連擺手道:“不行了行知我實在是不行了。”
沈行知一邊洗牌一邊調侃:“這就喝多了?”
旁邊的墨北說:“你還不知道他嘛,喝不了酒。”
樓下的鄭清婉眼見找不到沈行知便上了樓,她剛走進去便看到沈行知在裡面喝酒,于是她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墨北看見突然多了一個人吓了一跳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進來的。”
鄭清婉說:“混進來的。”
沈行知起身走到鄭清婉面前,擡起手想要觸碰她,鄭清婉眉頭緊皺本能的躲開了,于是他擡起手,一把扯掉了鄭清婉粘在下巴上的“胡子”,她吃痛“啊”了一聲,并罵道“你神經病啊閑着沒事扯我胡子幹嘛。”
沈行知大聲笑道:“都進來了,就别裝了,你還是沒有胡子可愛。”
鄭清婉說:“我沒空理你。”
接着她注意到了桌子上放的三瓶子酒,其中一瓶子是倒着的,一看就是喝光了,旁邊還躺着一個喝的不省人事的醉鬼,她捂着嘴一臉嫌棄:“啧啧,這也不行啊,還比不上我,不行去小孩桌。”然而這話剛好被旁邊的沈行知聽見于是他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鄭清婉說:“就是誇你的意思。”
“你們會劃拳嘛”鄭清婉繼續說。
沈行知看着她挑眉:“當然會!。”
鄭清婉說:“那我們三個玩一局?”她說完看向了旁邊的墨北繼續問:“你來不來?”
墨北臉上挂着笑:“那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來吧。”
他挽了挽袖子重新坐回座位上,鄭清婉坐到了剛才謝淵坐的那裡,她看了看旁邊躺着的謝淵,對着沈行知和墨北說:“你們倆把這個醉鬼擡到一邊去。”
沈行知一臉不情願:“你為什麼不擡,讓我擡。”
鄭清婉理不直氣也壯:“我是一個女孩子,我沒勁,我擡不動……”
沈行知看着她,嘴裡小聲念叨:“看這體型也不像是擡不動的。”
他抱怨完之後和墨北一起把謝淵擡到了旁邊。
此時桌子上一片狼藉,還有酒瓶子和葉子牌。
沈行知起身走到樓下喊道:“老闆娘,來幾壇子酒,送到二樓。”
清華坊老闆娘應聲:“好嘞。”
沈行知接着回到了樓上玩起了劃拳,鄭清婉喊道
哥倆好啊,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六六,七個巧,八匹馬,九連環,十全到。
話音剛落沈行知就輸了,鄭清婉興奮地拍桌喊道:“輸了喝。”
沈行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往嘴裡灌,喝完之後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而後他繼續喊道
哥倆好啊,三星照,四季财,五魁首,六六六,七個巧,八匹馬,九連環,十全到。
這一次是鄭清婉輸了,她剛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想喝酒,她擡起手的一瞬間,沈行知注意到了她手上被劃得傷口并出聲提醒道:“你要是喝不了酒,就算了,别喝了。”
鄭清婉開口說:“怎麼?瞧不起本姑娘是吧,今天喝不完這些酒都不許走。”
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他是在擔心她的傷口,還以為是沈行知看不起自己。
沈行知開口道:“不是……”
鄭清婉皺眉:“那你是……”
面對鄭清婉的詢問他沒有回答而是走過去,直接拉起鄭清婉的手走向門口,鄭清婉欲掙脫嘴裡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幹嘛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耍流氓啊你,你放開我,你放手。”
沈行知回頭看她表情嚴肅,低聲說:“喊吧大點聲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女生啊。”
鄭清婉翻了個白眼心裡咒罵道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來這種地方,少裝什麼好人。
一旁的墨北看到如此景象直接愣在了原地。
沈行知一邊拉着鄭清婉往外走一邊對墨北說“把謝淵叫醒走了。”
墨北用手拍了拍謝淵,謝淵睜開眼睛吓了一跳,并說:“你幹嘛啊你。”
墨北說:“走了,行知走了,對了來了個女孩子。”
謝淵搖頭晃腦地找墨北口中的女孩子是誰在哪。
墨北走過去對着謝淵的腦袋打了一下說:“不是跟你說了人已經走了……”
謝淵擡手摸了摸後腦勺,墨北伸出手把他拉起來說:“起來吧走了”
樓下沈行知正拉着鄭清婉往外走,鄭清婉躲在他的身後一隻手抓着他的衣服,蜷縮着身子往前緩慢地挪着步子。
這時清華坊老闆娘走了過來好像發現了端倪,她走過去微笑着對沈行知說:“爺,這就走了,你多待一會兒嘛。”
沈行知拒絕道:“不用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接着老闆娘把目光轉向了他身後的鄭清婉身上,正當他們以為混不出去的時候,墨北和謝淵突然喊道:“行知啊,你說你走怎麼不叫着我們倆一起。”
他們倆喊着墨北還不忘和沈行知使眼色,沈行知立馬秒懂,他一把把躲在他身後的鄭清婉拽到了自己的左邊,鄭清婉如釋重負般吐出一口氣,他們趁着墨北和謝淵和老闆娘說話期間順利地走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沈行知放開攥着鄭清婉的手,他略帶緊張:“那個不好意思,我力氣太大了弄疼你了吧。”
鄭清婉翻了個白眼活,動了一下被他拉着的那隻手腕說:“沒事,幸好沒給我掐斷了。”
她說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邊走邊說:“現在去哪兒?”
沈行知跑着跟上她,很快便于她并肩走到一起,他開口說:“你手上的傷,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吧。”
鄭清婉坦然道:“不用小傷而已,更何況隻是擦破了一點皮而已,我沒那麼嬌氣。”
盡管她那麼說,但是沈行知還是不太放心她手上的傷,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還沒有打烊的醫館,又繼續拉起鄭清婉的手,她一怔就那麼任由他牽着走了進去。
醫館裡櫃台前坐着一位老人,他手肘撐着桌子,半眯着眼,雖然說這個點沒有多少病人來看病,但是也會有一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背着自己年邁的老母親前來找他看病,所以他的醫館是全天開着,要是實在太累也隻是在醫館裡面眯一會兒,等有人來了就會繼續看診。
沈行知一看老人在睡覺,沒有想打擾轉身攔着鄭清婉的手,就要轉身離開,老神醫聽到動靜便坐起身,他聲音有些滄桑的說:“二位半夜三更來到老朽的醫館有什麼事嗎?”
沈行知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他猛的回頭發現剛剛還在眯着眼睡覺的老神醫已經坐了起來。
他拉着鄭清婉的手往前走,鄭清婉說:“我都說了不用你管我,而且我也說了都是皮外傷,你那麼緊張幹嘛啊。”
沈行知眼神閃躲心虛:“誰……誰緊張你……我是怕你……栽贓陷害本王,受傷的又不本王……本王有什麼好緊張的……你不要亂說。”
鄭清婉看到他這個樣子就想笑,緊接着沈行知把她拉到那位老神醫面前:“怎麼了什麼症狀。”老神醫開口說。
鄭清婉把手放在台子上說:“沒什麼事,就是手擦破了點皮,我說不用來着您了,但是他非要拉着我過來。”
老神醫看完之後說:“你這個确實沒什麼事,我給你拿幾塊紗布,還有藥,你回去啊抹一抹沒什麼大事,記得不要碰涼水。”
他們和老神醫告别後走了出去,醫館外鄭清婉對沈行知說:“你剛在醫館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面對鄭清婉的問題他選擇裝傻,并問道:“我在裡面說的話多了你指的是哪句?”
鄭清婉咬牙切齒:“就是那句我會栽贓陷害你?”
沈行知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了想說:“我說話不過腦子你不要介意。”
他們并肩走在巷子裡,走着走着沈行知突然開口說:“你就那麼讨厭我?”
鄭清婉脫口而出:“如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