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斌聞言臉都黑了。
鄭清婉拿起兩角子餡餅 ,她先是給了她娘秦婉之一角,另一角她遞給了沈行知。
沈行知一臉嫌棄的說:“這什麼能吃嘛,我不吃這個。”
鄭清婉咬了一口說:“這是餡餅怎麼不好吃了,可香了你嘗嘗。”
沈行知一臉嫌棄的接過餡餅嘗了一口:“說真的還不錯哎。”
一旁的鄭源斌說:“好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鄭源斌和鄭叙白還有鄭弘毅他們三個在前面推着車 ,鄭清婉,沈行知還有秦婉之他們三個在後面跟着走。
很快就到了家,林奶奶一見到沈行知就讓他留下來吃飯 ,當然他也沒有拒絕很爽快的答應了,并對着林奶奶道謝:“謝謝奶奶。”
一旁的鄭清婉說:“這人還真挺自來熟的,也不客氣客氣,讓留下來就留下來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沈行知挨着鄭清婉坐,他下意識的給鄭清婉往碗裡夾菜。
他的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林奶奶的不滿,她開口道:“給她夾幹嘛,她又不是殘疾了。”
鄭清婉聞言把筷子放在一邊說:“那給你夾,我看你是有病今天有客人在我并不想和你計較,别他媽蹬鼻子上臉。”
鄭清婉說完這句話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了,林奶奶轉身給她的大孫女沈枝意往碗裡夾菜 。
于是她接着這個機會又開始舊事重提了,她對着沈行知說:“上次跟你說跟我大孫女相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看你條件不錯,我大孫女嫁過去肯定不會吃虧吧。”
聽到她說這話沈行知尬笑道:“那到也沒準 。”
聽到這幾個字的林氏立馬眉頭緊皺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行知放下手裡的筷子談了口氣說:“奶奶,人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既然你那麼問了,那我就對您坦誠相見吧,我爹呢,娶了好幾房姨太太,您别看我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其實在家裡我就是個庶子,在府上吃飯我可不敢這樣吃 ,我在府裡吃飯都是要拿銀針試毒的,府裡勾心鬥角的稍微一不留神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眉頭緊皺歎了口氣:“也并非是是看不上令孫女,我是怕令孫女跟了我之後保不住性命。”
接着他擡頭看了一眼沈枝意說:“看令孫女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倘若真的跟了我紅顔薄命的話,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林奶奶聞言:“那确實是,可不能嫁了,要是真的嫁過去死了怎麼辦。”
鄭清婉小聲嘀咕道:“這個沈行知編故事倒是有一套不去當說書先生可惜了。”
沈行知那麼一編确定是把周圍的人都虎住了 。
鄭清婉說:“别在這七七八八了 ,吃完飯趕緊來幹活,幹完活快對滾蛋。”
沈行知起身應到:“好勒。”
他和鄭清婉一起來的院子裡面摔花生,把根上的花生都摔下來之後鄭清婉說:“把變黑的花生撿出來扔掉。”
沈行知震驚道:“這些不是還能吃嘛,為什麼要扔掉多浪費啊。”
鄭清婉說:“黑了就是壞了變質了人吃了會生病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開口對沈行知說:“對了你的那隻黑烏鴉叫什麼名字?”
沈行知惱羞成怒:“它叫知知它不是烏鴉 它是西域使者進貢來的,是靈獸,是靈獸!”
鄭清婉說:“知道了知知是靈獸,不知道它吃不吃花生呢。”
沈行知說:“你是想把這些壞掉的給知知吃嘛。”
鄭清婉說:“那麼多好的花生不給它吃,為什麼要給知知吃壞掉的。”
沈行知說:“它嘗不出來。”
撿完花生之後已經接近黃昏了,他拿着花生翻身上馬回了府裡,他把手裡的花生遞給小姚之後去洗澡了,知知也确實挺愛吃的。
第二天早上,花生也曬差不多了,鄭清婉把那些曬幹了的花生用小推車拿到街上賣。
沈行知已經早早的在門口等她了。
他倆來到集市上,早市人山人海的很是熱鬧,他們倆就随便找了個地方擺起了攤。
有衙門巡查的路過他們的攤位說:“要想擺攤得先交錢。”
沈行知說:“你們縣令是誰?”
巡查見沈行知一身髒兮兮的穿搭,并諷刺道:“由一個破種地的。”
沈行知語氣平淡:“不要看不起種地的。”
其中一個衙差說:“别跟我扯什麼百姓不容易,想擺攤先交錢。”
鄭清婉說:“我他媽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不管他們怎麼說衙差還是一口咬定沒有錢不讓擺,最後他們隻能收攤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