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來到鄭清婉家的花生地後,地裡都是被雨水浸泡過的花生,地裡的水很深,人站在裡面基本能沒過腳踝。
沈行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震驚道:“啊?花生是那麼長出來的嗎?”
鄭清婉翻了翻白眼說:“那不然長樹上嗎?真是少爺。”
“别說了幹活。”鄭清婉說。
她話音剛落沈行知就直接穿着鞋下地了,随後鄭清婉把褲腿挽起來之後也下了地,她跟在他身後,由于沈行知是穿着鞋下去的地裡的泥水很深更何況他并沒有挽褲腿,剛下去褲腿就被水打濕了,他試着往前走發現走不了了,鞋被留在泥土裡面了,他身後的鄭清婉沒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沈行知回頭看見鄭清婉的時候冷着一張臉說:“你笑什麼笑還不快過來拉本王。”
鄭清婉聞言走到他前面伸手拉他,不出所料這一次他也沒站穩,要不是鄭清婉在前面拉着他 ,他可能會臉朝下直接趴地裡。
他人是被拉出來了,但是腳下的鞋子被留在了土裡,鄭清婉看着他的褲腿被打濕之後,她出言提醒:“那個下地是要把褲腿挽起來的。”
沈行知聞言俯下身子用手把自己的褲腿挽起來了。
鄭清婉說:“你跟着我,看到那裡有花生,就把它撈上來或者從地裡拔出來都可以。”
沈行知把手伸進水裡撈了一些很小的花生上來,有的都幹癟了,被水泡的。
鄭清婉說:“那些不要 。”
沈行知問道:“為什麼不要?”
鄭清婉說:“那些都壞了。”
沈行知看着浮到水面上的花生他第一次那麼深刻的體會到農民的不易。
旁邊的鄭叙白和鄭源斌把小推車,推到地裡,下面的人把拔掉的花生放在小推車上,他們倆費了好大的勁都沒有把小推車從泥裡推上岸,沈行知邁着步子走了過去,他用手扶着小推車,在加上旁邊的兩個人,他們三卯足了勁才把小推車推上了岸。
沈清婉目不轉睛的看着努力幹活的沈行知,她笑了笑,欣慰道:“他也沒有那麼讨人厭嘛。”
回到岸上的沈行知幹脆把自己的襪子脫掉扔在岸邊了,而後又返回地裡,她看到鄭清婉正在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他走到鄭清婉身邊打了個響指,聽到響聲她立馬回過神來了。
沈行知語氣散漫帶着點調戲她的意思說:“怎麼你怕不是喜歡上我了吧?”
鄭清婉翻了個白眼擡起手推了他一把說“滾自戀狂,誰喜歡你。”
沈行知挑眉說:“是嘛,那你剛才盯着我看是……”
鄭清婉語氣不耐煩:“我怕你摔在水裡起不來了 。”
沈行知:“那你不是喜歡我,是擔心我了,是不是?”
鄭清婉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人同時陷入了尴尬,直到鄭源斌喊了一聲:“婉兒你去家裡弄點水,看你奶做什麼飯了記得弄點吃的過來 ,這一車馬上就弄完了 。”
鄭源斌這一喊才徹底打破剛才尴尬的氛圍,鄭清婉回應道:“好的知道了,馬上就去。”
她轉身淌着水光着腳上了岸,同樣光着腳回了家,她走到離家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問見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香味。
她越走香味就越近,直到她走到家門口才确定了肉香是從自家院子裡面飄出來的。
她走到院子裡面故意喊道:“奶,我回來了奶。”
正在廚房裡面偷吃的林奶奶和鄭枝意聽見她的聲音變開始慌了神了,連忙把鍋裡剛烙好的肉餅藏起來,可是沒等她們藏好鄭清婉已經進來了,她看着鐵鍋裡面的一張肉餅不由的問道:“我怎麼說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空氣中飄着一股子肉香味,我還以為是誰家炖肉了,沒想到是奶奶你背着我們和大姐一起吃獨食啊 。”
鄭枝意眼見事情敗露于是她破罐子破摔道:“你這個死丫頭我告訴你 ,你不許說出去。”
鄭清婉冷哼一聲:“讓我不說出去也行,那你給我什麼好處?”
鄭枝意氣急敗壞:“你個賠錢貨還敢跟我談條件 。”
鄭清婉當然是一點虧都吃不了的那種于是用同樣的話回怼道:“呦,你這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是賠錢貨,你難道不是嗎?小丫頭片子還敢跟我叫闆。”
鄭枝意不知道說什麼脫口而出:“你……”
鄭清婉理都沒有理她,而且去了水缸旁邊去往水壺裡面灌水,她邊灌水邊說:“你們想好了嘛,給還是不給,不給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說出去。”
林奶奶隻能從鍋裡拿出來一張餅給她放在框裡,并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她,咬牙切齒的警告:“你這個賤丫頭給你。”
鄭清婉說:“一張那夠,再給一張 。”
林奶奶開口罵道:“你别太得寸進尺了。”
聽到這話鄭清婉也不生氣她語氣淡淡:“哎,竟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我要是去了點什麼,你們可不要怪我多嘴。”
林奶奶聞言隻能從鍋裡又拿出來一張餅,切開放到了旁邊的框裡。
看到框裡放了切好的八角餅之後她提着框滿意的離開了家。
來到地裡鄭清婉把手裡的框和水放到地頭的桌子上,并喊道:“下來吃飯了。”
下面的人聞言紛紛上了岸,鄭源斌一看拿來了餡餅,并問道:“這個餅是哪裡來的?”
鄭清婉說:“哦 這個是我奶在家裡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