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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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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城,醫師營帳内。

傅昭坐在案前,翻閱着手中的典籍。他前不久才在地動中受了傷,再加上剛能下地之時就開始替人治病,面色還有些蒼白,忽而聽到有人掀簾的聲音,擡眼望去,見來人是景西世子戚思辰,便站起身來行禮道:“世子爺。”

戚思辰連忙說道:“傅公子還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傅昭點頭緻意,繼而又問道:“世子爺可有要事?”

戚思辰說:“關于此次定州疫病,我有一些疑惑,想請傅公子解答一番。”

“世子爺但說無妨。”

戚思辰将阿柔先前的一番推論說與傅昭,傅昭聽後皺了皺眉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不瞞世子爺,我也有相同的懷疑。”

戚思辰面色一沉,“怎麼說?”

傅昭回答道:“正如戚三小姐所說的那樣,我們所屬的難民區,安置的都是城内最早獲救的一批人,不存在因饑餓而誤食腐肉這樣的問題。再者,因為先前就有過災後大疫的案例,父親格外注重難民區的衛生情況,縱然難以照顧到城中各處,最起碼難民區的清潔是可以保障的。我實在想不出,為何這疫病偏偏是從難民營發起來的。”

戚思辰思索片刻,又問:“可能找出确切的證據,證實這場疫病是人為所緻?”

傅昭搖了搖頭,“都隻是推測罷了。傅昭隻是一介普通醫家,想不出會有誰為了怎樣的目的做出這樣的事來,故而不敢妄言,還望世子見諒。”

“無妨,傅公子這些時日也多有勞累,我就不再打擾了。”戚思辰得了所求的答案,沒再多問什麼,便告辭離去了。

隻是出門之後,他心中仍然思慮重重、困惑難安。若單是阿柔一人覺得這疫病來得蹊跷,還有可能是思慮過重所緻。若是連精通醫術的傅昭也這麼說,就令人不得不防了。

而另外一邊,李晁奚、戚葉臨與傅城三人正在商讨與赈災相關的事宜。

“傅知州,可否勞煩你将定州城内如今的情形說與我聽?”落座之後,李晁奚率先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傅城連忙稱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包括災情的傷亡情況,以及疫病的源頭和治療方式,一五一十地全講了一遍。

聽過傅城的講解,李晁奚贊許地看着他,說道:“能在災後這麼短的時間内就組織起來救援行動,建立難民所,減少更多不必要的傷亡,你做得很好。”

“殿下謬贊了,這都是下官的本分。”傅城連忙道,“縱然如此,還是沒能止住疫病,下官慚愧。”

李晁奚道:“傅知州不必過于愧疚,定州一劫來得突然,誰也預料不到,能做到這個份上已是不易。本王奉朝廷之命前來赈災,又有景西王在此坐鎮,定州定能化險為夷。”

戚葉臨開口:“我是一介武人,不懂這些赈災之道,隻是奉诏來此監察罷了。但倘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定然在所不辭。”

“有承王殿下和景西王爺這兩句話,下官便也放心了。”傅城起身行了一禮,“下官在此替定州百姓謝過二位。”

李晁奚将他扶起來,示意不必多禮,切入正題道:“眼下當務之急,乃是将疫病控制下來。若不能盡快解決此事,任何赈災之道都将難以施行。方才聽傅知州所說,此病在醫書上有所記載,并不難治,本王從京城帶了些醫師來,應該可以緩解人手不足的壓力。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困難需要解決麼?”

“若說困難,還真有一件。”傅城憂心忡忡地說道,“定州地動之時,城中物資已毀了大半,雖然連遠道節度使大人也勻了些物資過來,但治療疫病需要大量的藥材,城内所剩的藥材幾乎已經耗盡了。”

“本王帶來的物資大多是米面糧食、衣物棉被之類的必需品,至于藥材,倒也帶了一些。隻是從京城出發之時,定州還未生出疫病來,故而隻帶了些常用藥材。”李晁奚話鋒一轉,說道,“但傅知州也不必憂心,本王行至定州城附近時,就已聽說了城内之事,便派了些人手去西南收購了一大批藥材,不出幾日,便可送至定州。”

“殿下竟考慮得如此周全,令下官不得不服。”傅城說道。

戚葉臨聽了,有些疑惑地問:“為何要去西南?直接向定州周邊的城鎮收購,豈不來得更快?”

李晁奚答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先前的确也是這樣考慮的,但周邊藥鋪的藥材大多已經賣得一幹二淨,不剩下什麼了。隻因我在西南還有些可以托付此事的人脈,隻得舍近求遠。”

“不剩下什麼了?”戚葉臨訝異地說道,面色有些難看。

倘若一家藥鋪情況如此,倒也不算什麼,可若是周邊所有藥鋪都買不到藥材,那倒有些蹊跷了。

李晁奚沒有答話。

傅城推測道:“許是因為定州疫病的消息傳了出來,家家戶戶都着急囤積藥材所緻。”

“也有道理。”戚葉臨沒再說什麼。

李晁奚轉而看向傅城,“除此之外,剩下未曾染病的難民仍然需要及時安置。本王在來前大緻拟定了幾條可以采取的措施,還請二位也替我斟酌審查一番。”

……

因這突如其來的天災,以及民間沸沸揚揚的流言。聖上在朝會上準奏祭天典儀一事,定于十日之後。

任何一項祭典的舉辦都需要時間,像這種突如其來的重大典儀還是頭一遭。盡管禮部早在剛剛地動之時就未雨綢缪、有所籌備,仍舊不可避免地忙碌起來。恰巧李晁奚不在京城,懷王輕而易舉地就攬下了統籌祭奠的差事,一時在朝中風頭無兩。

深宮之中。

“那懷王前些時日才因祁照一事惹了聖上不快,如今又讓他得了機會,逞起威風來了。”身着華服的中年女人坐于榻上,面對着眼前不争不搶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是太子,是大昭的儲君,怎能甘心隻是坐在東宮之中,當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與之對話的正是太子李晁暄,他說道:“母妃,您也知道我生性淡泊,不喜争搶,父皇也并非看重我才賜予我東宮之位。”

“若你從未被牽扯進黨争之中,我又如何會逼你?”德妃搖了搖頭,說道,“可你既已成了東宮太子,争與不争便由不得你了。如今懷王與承王兩黨相争,你倒可以袖手旁觀、隔岸觀火。可倘若幾年之後,陛下的身體不行了,你又坐着這東宮之位,他們怎麼可能不把你當作眼中釘、肉中刺?”

“世人皆知我隻是一介閑散皇子,從未争搶過什麼,儲君之位本就不該落在我頭上。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便将這位置讓出去,我倒也落得自在。”李晁暄渾不在意地說道。

德妃眉頭緊皺,毫不留情地打擊道:“本宮在這深宮裡如履薄冰數十年,才得了今天的位置,怎麼會教養出你這麼個天真的孽種?若放在從前倒也罷了,可你看那賤婢所出的五皇子,裝瘋賣傻十幾年,誰能想到他竟有如此大的野心?過去的懷王就是因為輕敵,才放任李晁奚暗中培養黨羽勢力,此時再要處理,已是為時過晚。他們就算知道你沒有奪位之意又如何?要除掉一個人,可比證實他的心意要來的簡單實在多了。”

……

承王做事雷厲風行,方方面面考慮周全,再加上事事都能親曆親為,很快就取得了定州百姓的信任和愛戴。再加上有景西王和景西世子坐鎮,無人敢趁亂挑弄是非,原本因為死亡和封城而躁動不安的民心總算漸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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