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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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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司言吻上來的那一刻,阿柔有一瞬的錯愕。但緊接着,她便也醉倒在那唇齒間傳來的柔軟的暖意中了。

阿柔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少女,她看過話本,也想象過第一次與所愛之人唇齒相依會是怎樣的場景,卻沒想到情難自已之時,一切都進行地那樣順理成章,完全不需要多加思考。

她心裡唯一一個念頭竟是——這事可千萬不能被二哥知道。

待一吻結束之後,阿柔聽到司言對她的剖白,心中酸軟暖膩,低聲說道:“那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司言難以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彎着眼笑了,“一言為定。”

“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吧。”阿柔放軟語氣。

司言沒再多說什麼,任由阿柔将他身上纏着的繃帶一圈一圈解開。隻是越解,阿柔越心驚。

最裡層的繃帶還滲着血,看着就吓人。待繃帶全部解開之後,右胸處那道一直延伸至肩的長長的猙獰的傷疤,就這樣顯露出來。

阿柔抿唇不語,面上的笑容盡數褪去。

一種名為“心虛”的情緒蔓延在司言的心頭,他讪讪地試探道:“阿柔……?”

阿柔久久沒有說話,空氣仿佛靜默了。不知過了多久,阿柔才沉聲道:“誰幹的?”

司言乖乖回答:“柳葉門的首領譚谡。此人武功高強,卻又不常在江湖中出手,我算岔了他的真實本領,這才挨了一道口子……”

“他現在在何處?”阿柔神情語氣都相當平靜,但司言卻能感知到埋藏在她溫和面容下的翻湧着的情緒。

“已經成一抹幽魂了。”司言小心翼翼地看向她,“阿柔可消氣了?”

阿柔從床頭邊拿過傷藥瓷罐,正準備給他上藥,聞言冷笑一聲,說道:“消氣?我還沒同你算賬,你怎麼好意思叫我消氣?”

司言連忙低下頭裝鹌鹑,不敢吱聲。

阿柔見他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惱火,險些将抹了藥膏的手掌直接拍在他的傷口上,“你當真不記得走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了?!”

“疼,疼,阿柔你輕點!”司言面上滿是疼出來的冷汗,“我記得,我當然記得。”

“我都說什麼了?”阿柔居高臨下地看他。

“阿柔說……若我回來之後,膽敢少一根頭發,就把我綁起來,關進屋子裡,每天隻許看你一個人……”司言回憶着。

阿柔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惱羞成怒地砸了一下他的背,“你腦袋裡一天到晚到底都裝着些什麼?”

司言吃痛地叫了一聲,“這話明明是阿柔自己說的,阿柔怎麼不認呢。”

“你還怪上我了?”阿柔輕哼道,“你方才還說,怕語氣輕佻惹得我不快,都是诓我的吧!”

“可是阿柔不也說了,在阿柔身邊,不必那樣緊繃嗎。”司言委委屈屈地道。

阿柔一時語塞,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過了一會兒才不客氣地道:“有的人慣會耍嘴皮子,卻連一道傷口都羞得不肯給人看。”

“阿柔若想看,我給阿柔看就是了。”司言笑嘻嘻地道,“隻是,阿柔想看的,當真隻有一道傷口嗎?”

“司言!!!”

“我錯了,我錯了阿柔!出手這麼重,我可還是傷員啊!”

“……”

一番打鬧之後,阿柔總算是替司言換完了傷藥,重新纏好繃帶,又幫他換上衣服。

阿柔讓司言好好在床上躺着,不要亂動,司言便也乖乖地靠在床頭上沒再下來。

阿柔收斂起玩笑的神色,說道:“阿言,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你說你要為門中弟子伸冤,你打算怎麼做?”

司言神情一滞,面色變得有些難看,“我……并不想争奪那個至尊之位。”

“我知道,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阿柔定定地看着他,“自從你跟着承王來到京城,從未借着他的關系與朝中人往來交好,拒絕了所有需要以真面目示人的邀約,甚至連府邸的牌匾都寫着别人的名字,以此來掩人耳目。朝中皆知承王得了故淵門的助力,卻沒幾個人知道故淵門門主長什麼樣……阿言,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我志不在廟堂,本就不願與朝中人有過多牽扯。”司言回答道,“再說,若是見我的人多了,指不定會根據長相猜出我和先太子李焱的關系,倘或真的被人挖出我的身份,再想脫身就難了。”

司言這一番話确實沒有什麼邏輯上的漏洞,但阿柔還是不滿意,“所以,你還是沒有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到底要如何為門中弟子伸冤?”

“待承王登上了皇位,我就是最初的功臣,屆時,我再去向殿下求個情。”

阿柔歎了口氣,說道:“阿言,這話你連自己都騙不了,還想要以此來搪塞我嗎?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會将所有的籌碼都壓在承王身上呢?若他翻臉不認舊情,不肯答應你的請求,你的精心謀算,豈不是全都付諸東流了?”

阿柔其實并不願意逼問司言。人都是有秘密的,司言不想說,那便一定有他的苦衷。可随着京中局勢越發混亂詭谲、危機重重,阿柔确實心急了。她絕不想看到司言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通通擔下,獨自一人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事實上,司言的心中也備受煎熬。他已經欺瞞過阿柔太多次了,心中早已愧疚難堪。

就在剛才,他還情難自禁地……親了人家。

這事要是傳出去,可是要被罵登徒子的。

他不想再欺瞞阿柔,隻是有的事情,他必須去做。

“阿柔,你所考慮的這些,我又豈能不知?所以,我從來沒有指望承王能看在情分上幫我的忙……我要讓他不得不做。”司言沉聲說道。

“不得不做?”阿柔心緒一轉,腦海中湧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莫非,承王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司言沒有應聲,幾乎是默認了。

阿柔勸道:“若承王還是不依,你又該如何?難道就要魚死網破,把那把柄捅出去,跟他鬥個你死我活?又或者說,也許在你看來足以扭轉局勢的籌碼,承王根本就不在乎呢?”

司言沉默不語。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阿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抓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有一定要做的事,也知道你斷不會寄希望于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隻是,無論如何,不要獨自一人以身涉險,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要去做危險的事,好嗎?”

司言心緒翻湧,喉結微動,點了點頭,說道:“好。”

聽到他的承諾,阿柔面色稍霁,心中卻并未放松幾分。

自打這次司言受了傷,阿柔便知道,絕不可輕信他不會涉險的口頭承諾。而司言不願意多說他心中的計較,阿柔也沒法再問出更多的東西。

阿柔并非不能理解司言,若換做是她,也許做得也不會比司言更好。更不必說,阿柔和司言一樣,都有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去保護的東西,有拼盡一切也要守護的人,若她所珍視的人和物受到傷害,她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要為了他們讨回一個公道。

正因如此,阿柔不能阻攔司言,即便她再害怕司言因此而涉險也不行。司言心中裝着清風與明月,她不能親手将那份光芒催折。

阿柔絕不願意司言以身涉險,可倘若這是他一定要去做的事,她便陪着他一起。

想通之後,阿柔心中輕松了不少,陡然發現事情其實不如她原先想得那樣複雜。她終于笑了起來,毫無征兆地湊上前去抱住了他。

司言蓦地一驚,耳根泛紅,“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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