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過來簽個字就可以先走了。”醫生随手遞給老畢曾一份合同。
“嗯,簽完合同讓他先在你們這裡待着,明天我去把把他弄暈的二人叫過來賠禮道歉一下。”老畢曾簽完合同,随口說了一句。
“楊萜,楊萜。”昏迷中,楊萜聽到自己的耳旁傳來了聲音,可是自己卻很努力,怎麼都睜不開眼。
隐約中楊萜看見了兩個背影,一束光照在自己的身上,而另一束光照在了胡彬奕身上,兩個人手牽着手,在黑暗中勇往直前。
“楊萜。”又是一陣聲傳來,楊萜在夢中使勁張開雙眼看見了自己和胡彬奕以前玩耍的樣子。
隻是從自己和他是最好的朋友變成了他說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是楊芷,而不是他。
楊萜嘴巴一張一合的,努力想要說出一句話來,可是自己啞巴似的,一句話都沒有從嘴巴裡竄出來。
夢中一陣刺眼的強光照過去,他看見胡彬奕扇在自己臉上的耳巴,自己眼眶紅紅的,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去。
夢在楊萜腦海裡戛然而止,楊萜又獨自陷入了昏迷。
“王夢露,胡彬奕,楊萜的情況都還好,到時候我就和他家長說有個軍訓,要全部住校,我再和教官說一下就好了。”老畢曾從醫院出來就迎面撞上了胡彬奕二人。
“胡彬奕,你自己去看吧,我覺得那樣的賤人沒有資格讓我去看。”王夢露沒仔細聽老畢曾講話自顧自的出主意讓胡彬奕快點走。
胡彬奕沒有說話,往住院部樓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老式醫院醫藥費便宜,但是上去的路上是沒有電梯的。
胡彬奕真的很對不起楊萜,自己不知道這次面對楊萜住院會怎麼樣,兩次事情都由自己間接性造成,一次還比一次嚴重。
他快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歡他的感情了,可是自己真的很怕,怕楊萜讨厭自己,知道自己是個懦夫,早就喜歡他,結果一直不說。
害得楊萜受這麼大的委屈,可是自己有時候也無能為力,自己就是不敢表達于對他的愛,這個世界真的太難活着了,假如可以,他甯願帶着楊萜到另一個平衡宇宙,和他結婚,白頭揩老。
終于走到楊萜的門口,在學校挺堅強的一個人,走到他的病房門口卻流有點不争氣的流下了眼淚。
“楊萜,你這樣幹什麼?雖然是我害得你,可是你這樣我怎麼能夠接受,我就喜歡你,但是我不敢說而已。”
胡彬奕其實想要楊萜聽到他的話就直接醒過來抱着自己的脖子親一口,或者把衣服弄到肩膀上耷拉着,的确勾引男人,勾引的就是自己。
有個長椅在旁邊,胡彬奕捂着腦袋就坐在上面哭。
“胡彬奕!你給老子滾起來,哭什麼哭?要臉不?楊萜因為你昏迷了兩次,人好歹有點良心吧?人家對你的好看在眼裡行不?”楊芷遠遠的看見胡彬奕在長椅上哭着就氣不打一處來。
胡彬奕的理智大過于悲傷,用手連忙推開楊芷就說“楊芷,你踏馬這個時間點不在學校裡好好學習,來醫院幹什麼?”
“你管的着老子不?楊萜是我的什麼人?親屬!我不能管他了?還有你張開你哭腫了的眼睛看看行不行?我旁邊還有誰?”說着楊芷就用手指硬生生的把胡彬奕的眼皮子扒開。
引入眼簾的便是胡彬奕記得最清楚的一個人--方澤野。
“不是,你來還能理解,他來幹嘛?”胡彬奕帶着哭腔問道。
楊芷稍微能理解一下楊萜為什麼會喜歡胡彬奕這樣的男人了,哭起來說話的确帶有幾分姿色。
但是還是原諒不了他三番兩次的把楊萜害得住院“你管那麼多?我倆不能尾随過來的嗎?你屁事管的多,假如楊萜醒來,無論他再多麼喜歡你,我都這輩子隻承認方澤野這一個弟夫。”
這句話猶如一把刀子,直接把胡彬奕的心千刀萬剮似的狠狠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