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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失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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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郊狼隊長——是你吧?”

“……”

“啊呀……這不是挺帥的嘛,可算是看到你的臉啦,我可是跟了你幾乎整整一天……郊狼隊長,你為什麼不說話?緣分驅使之下我們也打過幾次照面,多少也算是熟人了,你說是不是?”

“……”

“郊狼隊長,你的面具沒啦,看樣子你也不喜歡那種醜不拉幾的面具嘛。”

“……”

她——它。

它動作浮誇地揉搓了幾下詩織的臉,對我嘻嘻地笑起來:

“巧啦,郊狼隊長,我也不喜歡,所以我就把面具給扔掉了,還用了更好看的一面來見你……感官怎麼樣?我的笑容還算自然嗎?啊當然啦我隻是個添頭,你才是我想要招待的對象——”

“郊狼隊長,你,對這張臉,還算喜歡,嗎?”

“……”

……

…………

沉默。

沉默。

沉默是什麼顔色的?

沉默是黑色的。

但這沉默的黑色又不是純正的黑色,因為我可以透過沉寂的黑色,看到更深處凝滞的紅色。

凝滞的紅色。

血的顔色。

“……”

不能聽到其他的聲音。不能看到其他的顔色。不能張口說話。不能動腦思考。

我與世界之間像是被隔了一層玻璃,水汽結在我觸碰不到的另一面。

什麼都理順不清。什麼都接收不到。什麼都理解不了。

……

——除非,那東西貼在了結滿水汽的另一面玻璃上。

我并不知道“面團”原本的聲線是怎樣的,但我知道詩織原本的聲線是怎樣的。它沉凝冷冽,堅定而又纖細,有的時候會為了凸顯氣勢而被主動控制得更加中性有力,有的時候又會不易察覺地變回其應有的柔軟與溫暖,每一個音節之間的銜接都仿佛被靜谧燃燒的火苗卷成暖融融的棕黃。

……

總歸不該是現在這樣。

冰冷尖銳的女聲與某種惡劣粗犷的男聲混合,将整個聲線都扭曲得荒謬且詭異,它——它聽起來就像是一頭該死的縫合怪。

……我非要把你拆成碎片不可。

舍棄武器,舍棄技巧,舍棄結印,舍棄忍術。

餘下的隻有純粹的殺意與力量。

——我最速的殺人術是什麼?是拳腳嗎是忍術嗎是團隊協作嗎?

——都不是。是刀。

我的手裡沒有刀,也握不住刀,但是誰又說過“刀”一定就要是“刀”呢?

——這或許是一次比被三尾追擊時更快的瞬身。

周身的一切都在模糊、虛化,最終又跨越了某個抽象的阈值,融成一團分辨不出面目的晦暗,仿佛世界在我身邊構建的一切光線都在這一刹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盡數操控、碾壓,磋磨成灰。

縫合怪似乎仍在說話,它的聲音莫名就在我的耳畔萦繞了開來,如魔音灌耳海水倒灌,令人不适。

……不過沒關系,它很快就不能說話了。

果真,就在我周身的景象再度變得穩定凝練的那個瞬間,那種冰冷扭曲的混合音也終于像是被利器斬斷一般戛然而止。它扭曲病态的左側肩胛處已然多出了一個紡錘形狀的空洞,我的右手表面正流轉着淺淡的青藍色薄光,這微微發亮的手掌五指緊繃,深深貫入的力道一如鋼刀正在砧闆上行使自己的天職。

以掌為刀以掌為刀……但手掌與刀終究是不同的。與卡卡西使用的會因為雷屬性查克拉而獲得力速加持的“千鳥”不同,水屬性的查克拉在這方面的效果并不十分顯著,卻必然也有其自身的獨到之處。

既然手掌不方便劈砍橫斬,那就變斬為刺吧。

“說累了?說累了就休息休息吧。”我的嗓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宛如淬了毒。

我能感受到包裹着我左手的層層身體組織正在不住地抽搐,不住地發抖,但這并不能讓我感到絲毫的安心——任何一個親眼目睹過它是如何拖住三尾的人都不會安心。我甚至不知道在自己已知的所有手段中是否有一種能夠了結它的性命,又或者我是否從一開始就想多了,即将被無比凄慘地了結在這裡的隻可能是我。

但——就此逃竄?

逃不逃得掉尚且另說,但我絕不甘心。

“……低估你了,郊狼隊長,的确是相當不錯的爆發力。”

“但是像這樣的攻擊,你還有餘力發動第二次嗎?”

我心下一跳,面上卻沉住了氣。

這時,“面團”的半邊身體毫無預兆地劇烈痙攣起來,我貫入它體内的手掌和手腕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其體内組織的壓力。明了它的目的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即使是眼明手快之下,抽出手掌也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我在手掌上包裹的查克拉薄層正是為此而準備的——克服心理障礙,再翻轉手掌,橫向施力——隻聽“噗”的一聲響,詩織的半邊肩胛便與面團的半邊身體一同被我狠狠豁開。

再然後我冷靜地發動了瞬身,重新回到了卡卡西的身側。

被留在原地的“面團”發出“噢”地一聲驚呼,那聲音聽不出是疼痛還是懊惱。

但我的腦子在轉瞬即逝的冷靜過後,已經被攪和成了一團混沌不清的漿糊。我的雙腳接觸到了地面,緊接着我就發現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直視右手的勇氣。

手很痛,手也很冷……我能夠很清晰地分辨出那種冰冷黏膩的觸感來自于包裹我整隻手掌的混色漿液,所有的忍者都對這種低溫熟悉到了骨子裡,正如所有的忍者都早早就熟悉了僵冷與死亡。

我的頭腦一片冰冷麻木,胸腔内心髒的跳動卻劇烈到好像就要在下一秒炸開,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這感覺像是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我呼喚我的思維與理智,它們不應聲,但它們在我的腦中完成一幅畫卻隻需要幾毫秒,于是我便湊上前去看,看到它們已經在這轉瞬即逝的時間裡将“面團”的死狀勾畫了千百。

……八坂照河,鳥川詩織她的血液是冰冷的,她已經死了。

她不會再回來了。

——但她現在因這罪魁禍首而站在你的面前,阻擋你的道路。

在被她阻擋的身後,有信任你、敬重你……乃至于依賴你的同伴與後輩,他們生死不知。

……他們生死不知。

八坂照河。

我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心跳聲大得耳膜都在咚咚作響,電光火石間我似乎已經掙脫了那種四肢僵冷的窒息感,理智回籠,但是過于沉重的暴怒與悲傷墜住了我的手和我的腳,這讓我定定地立在原地,僵直堅硬得仿佛一座破敗殘缺的雕像。

擺脫誰來将我從這沉痛的情感之中喚醒吧……拉我一把就好。

我在心中小聲說道。

這不對,這不對……請讓我找回我的理智吧。

非常幸運——我緘默的祈願被人聽到了。

有另一種溫度包裹了我冰冷且肮髒的右手,那溫度必然不會很高,然而對此時的我而言卻無異于滾燙。這滾燙的溫度包容了我僵冷的源頭,又随着我依舊流淌不息的血液溫暖了我的四肢,喚醒了我的心髒。

……是卡卡西。

拜賜于卡卡西掌心的溫暖,我從悲怒與恍惚中醒來。

我的右手已經骨斷筋折,卻也勉強足以回握卡卡西的手。詩織的血液與“面團”的□□混合而成的漿液依舊黏膩,這讓我的手心打滑使不上力,但我依然緊緊地回握了他,仿佛是要汲取什麼——又仿佛是要傳遞什麼。

我沒有回頭看卡卡西的神色。

我不想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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