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眠盡情腦補,“不會是我媽在外面養着的男模吧?”
話音剛落,許眠眠在安靜的隻有她一個人的電梯内,即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許眠眠對着空空蕩蕩的電梯,保持低着頭的姿勢,舉起手做投降狀态,台詞中二,“錯了錯了,本公主再也不亂說話了。”
順利到家。
許眠眠捏着居民卡,站在家門口,感覺心裡冰冷,邊拉開密碼鎖邊撇着嘴嘟囔,興緻不怎麼高,“一開門我媽看見我回來了,肯定又要拉住我耳朵罵我。”
許眠眠不知道客人來沒來,“如果客人來了,我媽肯定又要滿臉微笑着把我拽到邊上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然後關上門後瞬間變臉,指着我鼻子罵我個狗血淋頭。”
許眠眠這二十幾年經曆許女士的教訓多,早就熟悉了這些流程。
滴的一聲。
密碼鎖顯示成功被打開。
許眠眠按住把手,拉開家門。
門把手的那一頭,似乎也有股力量在往下按門把。
許眠眠沒用多少力氣,面前厚重的防盜門便被順利打開了。
面前人的臉出現的不合時宜。
許眠眠喪着一張臉,模樣像是委屈巴巴的小狗,此刻是最為凄慘不想被旁人瞧見的時候。
偏偏在這會兒。
陳望那張好看到能讓路燈爆裂的白淨臉龐,以許眠眠想不到的一種方式,鑽入許眠眠視野。
陳望保持着打開門,手握住門把手的姿勢,身體微微往外傾斜出來,臉上表情充滿無辜、呆滞、意想不到。
陳望眉頭稍稍擡起,配上他内雙的不明顯的圓圓臉,讓他更起來比許眠眠更像一隻擔驚受怕終于等到主人回家來的小狗。
許眠眠近距離看清了陳望的臉,眉梢皺緊,五官要擠壓在一起,“你……”
陳望喉結滾動,喉部滾出一道好看的弧線,腦子當機,下意識順着許眠眠說的,把話題接下去,“我——”
許眠眠倒吸口涼氣,上下掃視陳望的裝扮:居家休閑服、褐色小動物的毛茸茸拖鞋、潦草劉海頭。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看起來像是剛在自己家裡的被窩爬起來,開門要出去一下的自然樣子。
許眠眠心裡不确定,腦中浮現疑惑。
怎麼回事,她走錯家門了嗎?
從來沒走錯過家門的許眠眠,腦海裡浮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怎麼回事,如果是走錯家門了,那這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家裡的密碼鎖的密碼,為什麼和她家的一樣?
而話又說回來——
許眠眠和陳望面面相觑着,心虛後退了半步,視線順餘光瞄這家的門牌。
888。
沒錯啊。
當初許眠眠的老爹和老媽,就是看中了這個門牌數字讀起來像是招财進寶的“發發發”,所以才一巴掌決定下來,一定要買這戶房子的。
許眠眠腦中持續風暴。
該不會是這男的闖入她家了?
許眠眠眼珠子上下掃着陳望,盡情打量他。
不對吧,這男的看起來儀表堂堂的,還經常去火鍋店消費,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許眠眠吞咽口水,松開門把手,思索另一種可能,故作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翹起嘴角,對着陳望呵呵笑了兩聲。
“真巧,你也住這裡。”許眠眠在尴尬的時候會顯得特别忙碌,她腳尖點起,以極其不自然的步伐往後退,離遠了陳望。
而後,她扭捏轉過身,站在确保能被監控照到的安全位置,面上裝的什麼事也沒有,手裡飛快打開手機鎖屏,翻着通訊錄的置頂,撥打回去許女士的電話。
電話一被接起。
許眠眠張唇就來,“媽,你們搬家了怎麼沒通知我?”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讓許眠眠愈加惴惴不安,“喂,媽?媽??”
過了幾秒鐘,許女士的聲音直接從許眠眠背後傳來。
同許女士的聲音一起來的,是許女士揮掌而來的揪耳朵,“你這傻鳥胚子,二十幾歲了連自己家都不認識了?!”
許眠眠爆發尖叫,被迫點起腳尖緊緊跟在許女士屁股後面進入家門,可謂是在她新的心動對象陳望面前狠狠丢了一把臉,沒有了什麼嬌羞内斂的淑女形象。
“媽!疼疼!疼疼疼!!您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