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還是下着漱漱飛雪,戲樓内的台上唱着的是英雄與美人的故事,台下想着的确是将軍與戲子的歸途。
燈影搖曳,一曲唱罷,萬籁俱寂,兩兩相望,皆為無言。
“段老闆今天又是唱的什麼啊。”
段倚梅看着張祁仁的模樣,這張少帥真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百姓口中說手段殘忍的人啊。
“少帥今日來這兒,不是為了聽我戲的吧。”
張祁仁一笑,不做回答“今日的事情謝謝段老闆了。”
段倚梅一直都是那樣,永遠的平靜,就像他的名字。倚梅,倚梅。隻像梅花,冬日臨于枝頭,有些可望而不可即。
但當段倚梅望向張祁仁時,卻總是想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輕輕冷冷的戲樓,在笑容的映襯下也溫暖了不少。
永遠是先萌好感者會主動些。
“少帥,時間不早了,想吃點東西嗎?”
“啊?今晚我的父親來北平了,我晚上得去他那兒。”不是張少帥不想,可是好巧不巧,少帥的父親說來就來了,又剛好是今天。
張少帥很郁悶,與其受父親的盤問與催婚,不如與段倚梅這樣的美人兒一起共進晚餐。
但是很奇怪。
段倚梅聽到了張祁仁說父親兒子的時候變了臉色,雖說是隻有一瞬,可憑着張祁仁的覺察力,還是看見了。
“不若後兩日吧。我畢竟砸了段老闆的場子,也該我來賠禮道歉。”
最終是段倚梅送走了張祁仁。
在離開後,張祁仁最後看了眼段倚梅,他還是覺得奇怪。
從前見過,又是待他提及自己的父親又臉色突變。
一種不安自張祁仁的心頭升起,不是懷疑段倚梅有什麼動作,會傷害張家的利益。而是他感覺到,對段倚梅的熟悉之感,來自于他的父親。
忙忙碌碌,到了父親的居所剛好是吃飯的點。
一起吃飯的,除去父親,還有個父親帶的小媽。
張祁仁看着那小媽的模樣,知道那是父親從前納的姨太太,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大。
飯桌之上,張委員倒也沒有先開口說張祁仁的婚事,隻是例行公事,問了北平的匪情。
張祁仁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其中特别提及了這些土匪殘兵們抓獲的地點在戲樓,唱戲的是段倚梅段老闆。
聽到段倚梅三個字後,張委員也是一愣。
張祁仁也即刻思索着,果真是與父親有關系。但是又有劉副官所言在前,張祁仁也不願再去想,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之後左右言他,最終提到了張祁仁的婚事。
委員先開口就說道“我看過那趙小姐,脾氣性格很好,也念過許多書,況且趙家在全國的勢力也很大......”
張祁仁聽着這些就腦瓜疼,一邊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我請過别人算過了,這趙小姐是富貴雙全的命,你們肯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