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仁同趙皎儀在飯桌上酒杯相碰的照片很快的就傳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
劉澄良此刻也拿起了報紙“張委員長子與金陵名媛趙小姐訂婚”這幾個大字加黑加粗的很難不讓人注目。
“真想通了?趁着訂婚宴還沒開始,你現在變卦還來得及。”
張祁仁拿着梳子梳子頭發,一絲不苟的系着領結。一身闆正的西裝穿在身上,被熨得連褶都沒有,顯得更是精緻。
“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再者說,什麼變卦不變卦的,邀請函都發出去了,要是再把這訂婚宴搞砸了,指不定趙次長和我爸兩個人都要發多大的脾氣。”
劉副官看着張祁仁這般的模樣,想着問一句,那你和段倚梅的事情想好了沒有。但是又思及或許不去想還是好的。就被隔放了心裡,終究沒有問出口。
不過,劉副官覺得看着張祁仁沒心沒肺的模樣也挺好,如果張祁仁太在意段倚梅了或許以後指不定會成為一個不可估量的變數。
到底從前的時候憑着張祁仁的身份背景,以及張祁仁的皮骨相貌都是受到了各樣女子或是男子的追捧,想睡于張祁仁身側的人也不占少數。
以前的張祁仁風流,可是風流勁來的那幾年過了,如今對這些情情愛愛的張祁仁到現在也還是無所謂的。但是因為久在軍隊裡的原因,近幾年也收斂了許多。
可是難得的是張祁仁好久都未曾誇過别人好看,所以劉副官覺得段倚梅像是一個意外,可是好像這個意外到今天也終止了。
隻是,劉副官突然對段倚梅有了些可憐,可憐他的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一番心意終是被張祁仁所視而不見。
“既然想好了就快些走吧,别讓其他人等急了。”
張祁仁正是梳着他的最後幾根頭發“知道了,别催。”
正是出門口之際,又拿了今日來賓的一分花名冊,又恰似看到了沈績山的名字。不可否認,沈績山作為北平的著名愛國商人,今日的訂婚宴必定是要邀請他的。
隻不過,這幾日張祁仁太多的事壓得他快要忘記了那春夜的話,再看到沈績山的名字後,又恍然如夢一般想了起來。
鬼使神差,張祁仁問向了身側的劉副官“你說段倚梅最近怎麼樣了。”
隻這一句話,又好似将劉副官剛才的一切想法推翻,也才或許這個意外并沒有就此結束。
“不知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張祁仁的心閃過了一絲慌亂,下意識的摸向了左手的那紅寶石戒指,可是左手已是沒了戒指,隻留下了一道戴過戒指的痕迹。
“沒什麼,看到沈績山的名字突然想起來了而已。”
張祁仁的動作被劉副官盡收眼底,他與張祁仁風雨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張祁仁的想法。卻也隻是拍拍張祁仁的肩膀。
“想這麼多幹什麼,你爸,趙次長還有些個什麼李軍長、王司長、孫将軍的都來了。你不快去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