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蔔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張祁仁同趙皎儀兩人正站于台上兩側,司儀站于他們的中間笑得滿面春風,但現如今這兩人笑得臉已經是僵得不行,明顯的可以看出來,兩人的疲憊。同司儀相對比,就好像今日有喜事的并非張祁仁與趙皎儀,而是這司儀一樣。
......
“段老闆,您可快些吧......這兩位新人誓詞都快念完了,就該您開場了!”
此刻的段倚梅坐于後台,無心等會兒的堂會開場,隻因那外面兒的賀喜之聲太大,大得讓他覺得刺耳。他不明白為什麼張祁仁明知自己來了是心裡難受的,還偏偏要他來唱一個開場堂會助興。
“倚梅......”
段倚梅聽得聲音擡頭看向鏡中,映着的正是沈績山慢慢向自己走來的模樣。不是想見的人......垂下眼眸,看着玲珑繡線的華麗衣服出身。
忽而感到肩膀處的溫度傳來“倚梅,你若是。”......
話還沒說完,段倚梅就将放于肩膀處的手輕輕拂去。明知道這是安慰,可是除了張祁仁,仍他誰的溫暖,段倚梅都不想去接受。
沈績山被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弄得忽感有些難受,手在空中一頓,可卻還是将口中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你若是不願意唱......那就不唱也好。這《天仙配》你是唱了祝福他們倆了,可是你這心裡如今是該有多難受。也不知張祁仁到底安的什麼心......”
“好了!不要說了。”段倚梅聽不得沈績山再說着張祁仁的不好。“他這麼做,定有他的想法。說不定......他是......他是多想,看看我!”
“别自己騙自己了,可見他從未想過你的感受!”沈績山看着眼前的段倚梅,怎麼何時變得這麼的懦弱了,或者說面對張祁仁時,總是懦弱。
見着段倚梅靜靜坐着,不回答自己,沈績山更是不吐不快“從前他裝作不明白你的心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幫忙,态度模棱兩可也就罷了。”
“如今你們兩人都這樣了,他竟還讓你來在他結婚的時候唱堂會祝福他,你自己說,他有想過你的感受,有将你放在他心上過嗎!”
“夠了!”段倚梅再聽不下去,怒吼着,仿佛用盡力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