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因為段倚梅仍是覺着張祁仁對自己心存芥蒂,所以對着張祁仁對自己說的那句,讓自己多去找找他也不太敢多想。
畢竟,張祁仁那一次肯拉下面子,已經是很不易了。後來的段倚梅生怕行差踏錯,會再次惹得張祁仁不快,不敢去面對。所以,已經是過去半個月了,也未見段倚梅去過公館中。
不過張祁仁确是憋不住了,分明自己已經是好不容易低下了頭去,還說了這麼好些話與段倚梅聽,可是卻還是等不來人。想着心煩,這段倚梅是非要自己去找他不成?
所說是丢臉這件事,一次是在翻牆的時候扭到腰,還有一次就是半個月前的低頭。總歸是已經不止丢過臉了,或許臉皮這個東西對于張祁仁面對段倚梅來說已經是不值錢的。張祁仁也不管不顧的要去戲樓堵人。
官職這個東西,對于張祁仁這樣玩笑般的說過:官位權勢這個東西,若是不用來壓人什麼的。那麼從一開始做到現在的威望豈不是白做的。
于是這張祁仁今日也借着官職之便,堵在這北平大戲樓裡。說着非是老闆叫着北平唱戲最好的人來。
可是這戲樓的老闆,左左右右的将現在戲樓裡的人都叫上來了一個遍,所有人都唱了一遍,張祁仁全是不滿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些人固然都是梨園行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唱的戲也忽然不說是最好的,也是一等一的拔尖。隻是張祁仁要并非真是最好的戲,而是最好的人而已。
隻是可惜這些事情,戲樓的老闆不懂,隻知道叫着些人來不停的唱。咿咿呀呀的從上午唱到了下午,有一兩位名角兒的肺都感覺着快要炸了,隻是可惜張祁仁還是不滿意。
戲樓的老闆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左右請完了人,就隻差着段倚梅這一位沒有請了。
可是如今張祁仁同段倚梅兩人關系破裂的傳聞仍然是沒有得到回應,這老闆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不等着老闆想辦法,身後已經是有人将槍抵着這戲樓老闆的後腦勺了。
“老闆,您這戲樓,是在敷衍我呢,還是在敷衍我手裡的這把槍呢。”張祁仁皮笑肉不笑,且眼中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讓這戲樓的老闆不禁一直打着冷顫。
“少、少、少、少、少、少帥、小的、小的、真不知道、您、您喜歡聽什麼、什麼樣兒的......”
張祁仁聽着戲樓老闆這般顫抖恐懼的模樣,笑得更加明顯。遂故作有槍上有着灰塵的模樣,收回了槍,在手上摩挲把玩。
見着張祁仁不說話,戲樓的老闆幹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也心一橫的說道:“少、少帥、不若,給小人、指條明路。”
戲樓老闆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從額頭滑到了嘴角頸窩。張祁仁本不是來專門整治戲樓的老闆,也就點到即止。
“北平唱戲唱得最有名的,您心裡沒點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