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不錯。不過,呵。比段倚梅,比你家那師傅,還差點。”
此刻張祁仁終于将放在寒露身上的眼神離開,擡起頭來,轉移到了段倚梅的身上。
見着張祁仁看向自己,段倚梅也走了過去,将那盆水放于地下後站起,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寒露,隻是拿着濕毛巾,給張祁仁擦臉。而張祁仁此刻也收回了捏着寒露下吧的那隻手,和浸沒于水中的雙腳。
對于這樣的事情,段倚梅摸不清楚現在張祁仁的脾氣想法,也不敢貿然說話。又那了一塊毛巾,蹲下擦去張祁仁腳上的水珠。
張祁仁的手反扣于桌面上,食指一聲一聲的敲打着。此刻室内的空氣安靜,隻聽得見手敲打着桌面的聲音。
許久,待到段倚梅站起張祁仁才開口說話“段老闆,你戲園子裡的人,你不好好管管嗎?還是說,是你讓他過來的?”
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十分平緩。就感覺像是平日裡在說着一天的天氣一樣。可是段倚梅跟了張祁仁這麼長一段時間了,不論今日張祁仁心情的好壞,這寒露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張祁仁雖是從前風流,但是也并非是人人張祁仁都是看得上的。對于如寒露這般的人,從前都不會多看幾眼,更何況是相比于從前收斂了許多的現在。
段倚梅也是心疼這孩子,若是讓張祁仁開口還不知道會不會怎麼樣,也隻能在張祁仁還未說話時候先幫着這孩子攔下後果。
“寒露,你怎麼進來的?不知道裡面有人嗎?還不快出去先跪着認錯!”
此刻的寒露分不清張祁仁情緒,也隻當張祁仁對自己還有幾分憐惜之情,還擡眼看着張祁仁。隻不過,張祁仁隻是看着自己一直反扣着桌面的手,并不想去理會。
段倚梅看着兩人的神色,感覺出了張祁仁有些煩躁了。隻不過寒露如今還是分不清楚情況,就立刻有些慌亂的把寒露拎了出去,讓他跪在門外。又單膝跪地低聲吼道。
“你是不是瘋了?”
寒露此刻還是分不清情況,擡起頭來,臉上滿是倔強和不服氣。“憑什麼,師傅您可以的事情,我不可以!”
“啪!”一個巴掌印在了寒露的臉上,這一聲清脆響亮,在安靜的夜裡顯得異常的突兀。段倚梅有些氣急,可又說不出什麼,對着寒露說了一句讓他好好反省,就進了屋。
“段老闆今夜,是讓我看一出戲的?”
段倚梅才進了房間就看見了張祁仁臉上帶着笑看着自己。可是這一份笑,卻不同于往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