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梅,你這麼快的把他弄出去,是做什麼呢。”張祁仁狀似漫不經心的手裡把玩着茶盞,摩挲着邊緣,但實際上段倚梅已經感受到空氣中有一股壓迫感。
張祁仁幾乎從來沒有叫過他全名。這個段倚梅自己心情是清楚知道的。
“呵呵。不會是吃醋?”
“祁仁,你今天喝酒了,早點休息好不好。”段倚梅避開這個話題,聲音又帶着些撒嬌的意味,伸手想去解開張祁仁襯衫上的領帶。
隻是才觸碰到了襯衫,就被張祁仁的手握住了手腕。“你說是你疏于管教,讓這些人會有不該有的想法。還是說我平日裡對你們沒有生過氣,所以他們會覺得我太好了啊。”
段倚梅此刻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可是張祁仁卻還仍是帶着笑。又扯過段倚梅的手,放于自己臉頰處,感受了些許段倚梅掌心的溫度。
“過兩日我就要先離開北平一陣,今晚,我隻是想着過來看看你罷了。不過确實喝了點酒,那就還是聽你的話,早點休息吧。”
說罷就起身,一邊解開衣服的扣子,一邊走向房間裡的卧室。隻不過經過了前廳時,停了下來,推開了還留着一絲縫隙,沒有完全合上的門。張祁仁就這樣有些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外面跪得端正筆直的寒露,從鼻子裡發出來不屑的聲音後合上了門。
在張祁仁身後的段倚梅看着這些行為,心裡也有些擔心第二日寒露的情況了。因為段倚梅明白張祁仁不喜歡被别的人觸碰,而自己今天做的事情雖說是不想麻煩張祁仁,卻又有些不辭而别的意味在裡面。此刻,張祁仁怕是有些氣在裡面的。
段倚梅正想向前去解開張祁仁的扣子,卻是張祁仁轉過身去自己解開了,碰也不曾是讓段倚梅碰一下。
而後又沒有搭理段倚梅,自己就上了床上去睡着。平日裡,即便是有些累了,張祁仁也會摟着些段倚梅睡,可是今日,張祁仁似乎碰也不碰一下段倚梅。
“祁仁,生氣了嗎?”段倚梅見着自己的手已經搭在了張祁仁的腰上,隻是張祁仁還是有些不為所動。
張祁仁閉着眼,酒精過了頭,他也不想去回答,頭腦裡面的睡意已經大過了解釋。
“睡吧。”
段倚梅分明知道張祁仁此刻的心中不舒服,可是想到門外的寒露,到底還是把他當做了自家的弟子看待,也可說是關心則亂。還是向着張祁仁開口
“明日,祁仁打算怎麼懲罰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