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學口中有些嘲諷,隻是杜落微見着張祁仁在前面走得些遠了,所以也不理會張祁學的夾槍帶棍的言語,提醒着張祁學跟上去。
大概張家的男人,都會是有兩幅面孔表裡不一的,杜嬌嬌這樣想着。
其實今日來的人,張祁學也都是之前見過的。
到底都是在金陵城裡面的,怎麼說抛開其餘不談,大家都是金陵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是見過,隻不過都是些和哥哥交好的,然則自己同哥哥的關系從前也生疏,所以連帶着也不怎麼熟悉。
張祁學也看得出來,除卻了杜落微,在這裡的其他女子都不曾過多的和張祁仁有什麼接觸。最多說幾句話就罷了,稍微膽子大一點的,也就隻有口頭說些玩笑話。如此看來,也算是杜落微的個本事。
雖是這些人同張祁學接觸較少,但要麼是張祁仁的同學,要麼是從小的同伴。張祁學也聽着幾人的話語中不乏有張祁仁的趣事,如此張祁學也聽起來樂得自在。
隻是盡興後,幾人觥籌交錯之間,已然是了深夜。有些人不勝酒力醉了過去,杜落微也吩咐着叫人收拾着回去。
張祁仁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單手托腮撐着臉。有些微醺,在燈的照應下更顯得眼神迷離。
“張祁學,過來。”張祁仁對着自己的弟弟招手。“今晚,在哪兒休息啊,你要回去嗎?今晚我們就在這兒住下了好不好啊。”
張祁學也知道,張祁仁甚少對自己這樣講話。今天這樣的狀況,的的确确是的哦少見。
聽着張祁仁有些撒嬌的語調,饒是張祁學不怎麼喜歡杜落微,以及這兒住處。也忍不住的答應了下來。
張祁仁看着半蹲半跪在地上的張祁學,也更加難得的将手輕輕放在張祁學的頭頂,揉了揉頭發。
張祁學隻覺得不可思議,張祁仁手心的溫度,似乎透過了張祁學的頭腦,使得張祁學的心洋溢在一股暖流之中。
于是張祁學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抓住這樣的溫度--張祁學握住了張祁仁的手腕。
不過張祁仁如今的狀态顯然不理會張祁學當下的行為動作。
杜落微看着張祁仁的模樣,隻是想着早些送上去休息。
“司令......房間還是從前的,裡面的布置還是個以前一樣,睡衣也是從前您的,洗過幹淨的。不過......您弟弟的......你們兄弟身形差不多,祁學如果不介意的話......”
“我不介意的。”張祁學還未等杜嬌嬌說完就搶着回答,張祁仁此刻也不願管這麼多,總歸自己也沒什麼潔癖之類的,張祁學穿穿也無妨。
待到了張祁學伺候完了張祁仁洗漱,穿上了張祁仁從前的睡衣後,不由得蜷縮一般的蹲在地上,細細嗅着睡衣的味道。
這是......哥哥......從前穿過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