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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些舍不得,但是還是不合适吧。”
段倚梅還是背對着張祁仁,他不想張祁仁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睛,也不想他再說自己嬌氣。可是說話的聲音還是帶着鼻音,很顫抖。
“之前不是...很好的嗎。怎麼...離開北平就變了。”
“之前是在北平,我怕分隔兩地......況且,我們也在一起這麼久過......”
“祁仁怎麼還洗了澡和頭發才過來。”段倚梅閉眼聽着張祁仁說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總歸說不清楚,也無法說,不如換個話。
“想着幹淨些見你總是好的。過了剛才那些事,怕是身上的味道,你不喜歡。”
說到這裡,張祁仁也終于有個由頭,順着自己的話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确實是我不對。”
張祁仁又歎了一口氣,那女子确實長的樣子讓他喜歡,他也知道不該這樣做。“隻是晚上确實喝的多了些,我也知道萬事不該拿酒來做托詞......”
“鬧了今晚這麼一出,你想必也該死心,不會原諒我。”
“嘶!”張祁仁立刻深吸一口氣。話自顧自的還沒說完,就被段倚梅突然翻身一把緊緊抱住得有些吓住。
“誰說我不會原諒你了。”懷中的人聲音悶悶的,頭發也掃在鼻尖癢癢的,讓人想要打個噴嚏。
“可是。”
“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哪怕一丁點。”
“喜歡吧”
“那不如我們重頭來過,不想距離,不想别人,隻想我們。”
張祁仁知道段倚梅說得對,隻是不曾想過他對自己的底線放得如此的低。
或許有種逆反心理。有的人願為你放棄所有,可你卻一再試探對方的底線,肆意的傷害。
所以心疼段倚梅是真,可是一次次去傷害,去越過段倚梅的底線也是真。
現在身邊可以有一個這麼無限的去體諒去包容自己的人,實在難得。
“不用重頭來過。我們隻是吵了一架,現在和好了。”
張祁仁任段倚梅緊緊抱住,可是卻并沒有回抱住他。
張祁仁有些悲觀的告訴段倚梅。距離的确不算是問題。如今這世道,已是能活一天便算一天。任外面風雲際會,而卻獨善其身的已是不可能。
說不定自己有天就随便指派去了前線呢。戰場的危險,誰都知道的。或許有一天,他也會血染山河。
“你不能這樣說。”
“或許,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段倚梅不喜歡張祁仁這樣說,可是他又知道,或許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算不得重,便搬出來了趙皎儀。畢竟這裡面還有着家族,利益,責任。問他若去了,夫人該如何。
但實則張祁仁早就與趙皎儀兩人之間關系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點段倚梅也是知道的。
“若碰着她喜歡的,離了就是。也算半個夫妻一場,免得她有了重婚罪。”
“若夫人喜歡上了你呢?”段倚梅也算是問出來了自己想問的。夫人或許是喜歡張祁仁的吧,這是他猜的。
“這是她的自由,我無權幹涉她的思想。隻是我一開始與她結婚,兩個人都是不自由的。但今後,她想繼續,或是想離開,我都會尊重。”
“如果你們有了孩子呢?”
“那是她的身體。留,我就養着,不留,也是她的決定。”
“那......”段倚梅還想問,卻被張祁仁制止了。
“你今天問題真多,睡了吧。”
張祁仁翻過身去,背對着段倚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