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梅慌張的扣着手,卻又不敢不回答張祁仁的問題“沒有……我隻是有些忍不住……”
張祁仁泡在浴桶裡面,一邊還反問着他“段倚梅。你是不是還想對我做些什麼呢,比如……你想反過來把我壓在下面。”
段倚梅慌張了起來,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張祁仁說話很平靜,平靜得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不敢。你怕我生氣。”
張祁仁站起身來。段倚梅隔着屏風看到了張祁仁印在上面的影子。可他還是不敢回答。
張祁仁越過屏風,赤身裸體的站在段倚梅面前。可他卻别過頭去不敢看。
“你從前也早看完了,如今又害羞些什麼。”張祁仁單手輕輕捧過段倚梅的臉,想讓他看向自己。
“倘若你昨晚真對我做了那些事情,我也不一定生氣。本來,我們兩就是平等的。我可以對你做,你也可以對我那樣做。”
“隻是。如果真的這樣,我還是希望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是清醒的。”
段倚梅擡頭看着張祁仁,他臉上帶着微笑。這樣的話,他是不敢去想的。更沒有想到,張祁仁會說出來。
他的眼眶有些發熱有些濕潤。他從來沒有想過張祁仁會這麼溫柔。
隻正是溫情時候,突然劉澄良直接粗糙敲了門,還不等裡面的兩個人反應,就直接把門打開了進來。
“你有病啊!”張祁仁朝着劉澄良吼道。
此刻的張祁仁身上寸縷未着,劉澄良也不顧及這些。
“張祁仁你完了!你真完了。”
張祁仁聽得一頭霧水,還是伸手拿過劉澄良手中給自己準備的衣服穿上。“什麼玩意兒我完了。你好好說話。”
“你昨晚上,你給委員打電話,你記不記得你跟他說什麼了?”
張祁仁穿好後看着鏡子,這衣裳也忒正式了些。嘴上不緊不慢的回答着“不知道”,手上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領,袖口。
“你跟委員說!你是爹!你還讓他管你叫爹!”
張祁仁猛的轉頭問段倚梅“我昨晚真這麼跟他說了?”
段倚梅點點頭。
劉澄良在旁邊插了一句嘴。“對了!昨晚段老闆還幫着你跟委員道歉,你也知道委員不喜歡他。他如今知道你喝醉了,還以為你跟段老闆厮混在一起,這一切都是段教唆的……”劉澄良努了努嘴。一副“你懂的”表情看向張祁仁。
張祁仁深吸一口氣“所以呢?”
“所以啊。委員本來打算明天來看看你和趙皎儀兩口子的。結果今天就要過來了,變成了,主要看看你。”
張祁仁走過去用力拍了一下段倚梅的頭。“怎麼我醒了你不告訴我!”
他的手勁兒有些大,段倚梅不止覺得疼,帽子還被拍得有些眩暈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劉澄良看着便解圍道:“好了。我來接你回去。”
張祁仁剛出了門,劉澄良就走過去揉揉段倚梅剛才被張祁仁打的頭,對着他說:“他性子急。你多包容些,少去與他一般見識。這次……他是怕委員知道你與他走得太近,委員會對你做些事情,才急的。”
看着段倚梅沒什麼反應,劉澄良又補了句“别放心上。”,看着段倚梅點了點頭,也才離開。
張祁仁很清楚。按照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包容程度,自己喝醉了酒胡說些話沒什麼,可偏偏接過電話的是段倚梅。
父親本來就不喜歡他,但是又礙于自己的面子,沒有多說些什麼。可若是誤以為自己與他厮混,段倚梅怕是不夠自己父親折騰的。
“你别着急忙慌的回去。委員他也不會說你什麼,你正常些,這件事兒就揭過去了。”劉澄良對着張祁仁說道。
其實劉澄良心裡清楚,委員早兩天晚兩天也無所謂,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從前段倚梅從他手裡面逃走了,他本就心裡不舒服,如今又和自己兒子混在一起,他心裡怕是更不好受。
其他也就罷了,若是張祁學和段倚梅在一起了,委員也不會說半個字。可偏偏是張祁仁這個寶貝兒子。
“我知道。爸不會說我什麼。這次可能還有調令的事兒,我估計來的人,也不止我爸。皎儀懷孕隻是個幌子。”
劉澄良點點頭“你知道就好。”不過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向張祁仁“周卿卿還在你家會不會不太好?”
張祁仁搖搖頭“沒什麼不好的。她離婚了,這次來的人多,順便她也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劉澄良一笑。這張祁仁對從前的情兒待遇的确不錯。
“倘若以後段倚梅跟你分開了,你也會這樣?”
“當然了。好聚好散,我也希望他可以找個安穩的人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