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着周卿卿下的套,就接到了夫人的消息。是公館裡的一個小丫頭來傳的話。
說是張祁仁在外面喝醉了,實在怎麼也消停不下來,沒辦法,隻能讓着段倚梅去收拾。
怎麼說也該是劉澄良幫忙着收拾,可是沒想到是在談事情的時候張祁仁喝了酒,回到了家裡面,兩個人又約着出去喝酒。
張祁仁喝了兩次,終是喝醉了。劉澄良也是個喝了酒的人,實在管不了張祁仁,便隻好叫着段倚梅把張祁仁弄回去。
等到了地方一看,張祁仁正趴在桌上,手裡拿着電話不知道給誰打着。
想必夫人知道祁仁喝醉了,也是張祁仁自己打回自己家去的。夫人不方便來,也隻有叫段倚梅了。
“祁仁?”段倚梅試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張祁仁轉過頭迷迷瞪瞪的看着他。“段老闆?”
“祁仁。我們回家去?”
張祁仁不急段倚梅,自顧自的左手拿着槍,右手撥着号碼,也不知給誰打。或許是因為拿着槍的緣故,沒人敢上前勸阻他。段倚梅拖了個凳子過來,在一旁陪着張祁仁。
“喂?喂?喂?”張祁仁開始沖着電話的一頭喊。
“老頭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倚梅聽着這三個字,眉心一跳,這是給委員打的。
“老頭子,高興不?你兒子當爹了!你說你盼了多久啊,我現在給你整了個出來……”
“這樣吧老頭子。我呢也算是滿足了你一個心願。你也滿足我一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叫了你三十多年的爸了……咱們倆兄弟……不說兩家話,這樣吧,你今天也叫我一聲爸,我就當這幾十年我喊你的爸,扯平了!”
“唔!唔……”段倚梅聽着這句話,立刻捂上了張祁仁的嘴,生怕他再說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出來。
又對着電話那頭說了句“委員不好意思,祁仁今晚實在是喝得醉了,您别放在心上。”後才挂斷了電話。
“段倚梅!”張祁仁拍桌而起“你有病吧!我跟我兄弟講話,你插什麼嘴!”這一次算是把段倚梅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等着好不容易他安靜了,段倚梅才把張祁仁一步一步背了回去。又伺候着他洗漱洗澡換衣服。
哪怕這三樣做完了,張祁仁身上還是有股子酒的味道,連呼吸都是酒的味道。其實這樣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腌入味的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香水味道,也算是獨特好聞。
喝醉了酒,發過了酒瘋,現在的張祁仁隻能困得沉沉的睡過去。單單睡覺也就罷了,可他卻幾乎整個人都挂在了段倚梅身上一樣。這樣段倚梅睡得着就怪了。
他的呼吸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點重,又一下一下打在段倚梅的脖頸之處。
從前可望不可即,如今卻感受着他的體溫、心跳、呼吸。還有,隻有張祁仁身上才有的,吸引着段倚梅的好聞的一種味道。
真是讓人睡不着。段倚梅這樣想。
段倚梅忍不住的一下一下輕吻着張祁仁的眉眼,鎖骨,又拼命在他的身上輕吻吮吸,留下痕迹。
“嗯……”張祁仁迷迷糊糊的有些醒了,可還是一副很不清醒的模樣。
“段老闆…你幹什麼…煩人。”張祁仁嘟嘟囔囔的又翻了個身。左手無力的想要推開。“滾開…睡了…”
段倚梅覺得好笑,把張祁仁掰過來,又用手把他的嘴捂住。想着這張祁仁醉了也和清醒的時候一樣,說出口的話,沒幾句是他愛聽的。
這個樣子,真的讓人覺得很難受。
“祁仁,幫幫我好不好。”
……
第二日下午張祁仁才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渾身疼得難受。但是沒辦法,又強撐着自己清醒。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坐着身上疼得更加難受了。
恰巧此時段倚梅進來了。
“祁、祁仁……你、你醒了……”
呵,他算是明白怎麼自己今天這個情況了。又擡手看了看,身上全是一處一處的痕迹。
有些地方是不疼的,看來段倚梅也知道分寸,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祁仁、你、你聽我說……”
“我要洗澡。”張祁仁打斷了段倚梅的話,很平靜的說。
等着段倚梅放好了洗澡的水,本來想出去等候,可卻被張祁仁叫停住了。現下的兩個人,隻隔着一層紗一樣的屏風。
單單是輕吻動作就把人弄得酸軟疼痛的,倒是很少見。張祁仁看着自己滿身都是痕迹,心裡總覺得有些憋屈。至少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段倚梅。昨晚你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