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梅回握住張祁仁的手。“沒關系。今天晚上,記得少喝些酒。我晚上等你回來。”
段倚梅其實跟張祁仁在一起時時提心吊膽,不僅僅是因為他擔心着張祁仁會忽然喜歡上别人。還有一點,是張祁仁有時候疑心重,容易想多,隻是自己也算跟着他很久,也算經曆了些事情,所以他對自己還算信任。
待到了張祁仁用過後,果然帶了那姑娘出門。走時候還特意叮囑着段倚梅,家裡有事一定托人去飯店找他。
這兒畢竟不是在北平,也不是在金陵,所以許多事情,張祁仁心裡面也沒個底。漢城幾乎是陳陽一家獨大的局面,留段倚梅一個人在别墅裡面,張祁仁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待到了民安飯店的門口,陳陽見着張祁仁身邊還帶着自己給他的女人,心裡面自然有着幾分得意。
兩個人觥籌交錯。幾乎是同上一次一樣,陳陽叫了許多女人□□的出來。不過這一次是在房間裡,燈光也開得足,不似上一次昏暗。
房間裡放着音樂,那些個女人跟着音樂起舞。還有些的膽子大,直接貼在張祁仁身上扭動。環肥燕瘦,各有各的風趣。隻是張祁仁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形式。
陳陽笑了幾聲,問着張祁仁“我這兒的女人,同部長見過的人相比,如何?”
張祁仁反手倒叩桌面,他也笑了。“啧。”這個問題他都不知該怎麼冠冕堂皇的回答他。“各有各的好。”
這句話說出來,張祁仁覺得心裡面十分的難受。
“26!”陳陽叫了張祁仁身後的女子。
這些女子沒有名字,全部都是用數字代替。
“26。運氣好啊!被張部長看上了,看着你這幾天臉都胖了點兒,看來你這幾天日子過得不錯啊。”陳陽指指張祁仁背後的女子。
張祁仁沒怎麼理會,他實在覺得這幾年空氣悶得發慌,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子味兒。
“陳書記。這次年末盤點還有述職報告的事兒,還希望您給我開條口子。”張祁仁直接開門見山了,這個地方待着難受,面對着一群赤身裸體的女人,他都要看得煩了。
陳陽并不接張祁仁的話茬子,反而問道:“聽說張部長别墅裡,金屋藏嬌。有個唱戲的,姿色讓人見了,直接腿都要軟,什麼時候帶出來一見?”
張祁仁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攥成拳頭,捏得很緊。他面上卻不改神色,讓人看不出異常。“陳書記、想見一見?”
陳陽露出一種□□的神色後,又大笑一聲說道:“好東西,大家定要同享啊!你說是不是啊!張兄!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祁仁不接陳陽這句話。心裡面罵了幾句自己老爹劉澄良還有林寒,幾個人撺掇着自己來漢城,結果真是個難辦的差事。
張祁仁撇嘴一笑。“陳書記得先拿出誠意來不是?我張祁仁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書記想同我做交易,自然書記先該同我方便。”
陳陽笑着張祁仁不懂情趣。“明日下午你到了城郊,自然什麼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這句哈一說完,他就直接抓了兩個女子,在張祁仁的眼前就開始了三個人的遊戲。
張祁仁覺得沒什麼眼看,摟着26的腰就直接走了。
坐到了回去的車上,張祁仁不禁笑了。喃喃自語道:“明日下午?城郊?”今天下午這群人裡面,果然有陳陽的人。
自己也大意了,早該放着段倚梅回去的。至少不該讓他在這群人面前露面。
現在這情況,大概自己的電話通訊還有信件也都是被陳陽所監控的。張祁學回了金陵遲遲沒有回信,想必他一早也知道了不可與陳陽為伍。
回到别墅後,張祁仁脫下了手套還有衣服,他吩咐着把這些衣服丢了。而且洗澡也洗了兩遍後才進房間。
“祁仁?”段倚梅有些詫異張祁仁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嗯。”張祁仁窩進被窩裡,抱緊了段倚梅,湊到他的後脖頸處,深深嗅了幾口才覺得舒服些。
“呼。乖乖,你都不知我經曆了什麼。”
段倚梅翻身過去溫柔的說:“什麼啊?”
張祁仁把剛才經曆的一切說了一遍,又補充道:“我看那些腌臜東西,真的看得眼睛疼。”
段倚梅伸出手來,一下一下拍着張祁仁的背。這個男人,難得還要和自己撒嬌一次。
“不過。祁仁,你每次去看那些女子,那樣的事情,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張祁仁将段倚梅摟的很緊,将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處,讓他聽着自己的心跳聲。
“乖乖。說句不好聽的。我十五六歲的時候就開葷了,這麼十多年過去了,要沒點自制力,身體早不行了。”
段倚梅從張祁仁的懷裡探出頭來,用帶着些笑意的聲音說道:“那這麼說,是不是我虧了啊。”
張祁仁将段倚梅的腦袋輕輕按下去。“乖乖。這幾天,你自己也要注意着些,我感覺那些人或許注意到你了。”他又想了想,把段倚梅送回去他也不放心,畢竟這也很容易被人截胡。
“不能出去嗎?”
張祁仁隔着衣料摩挲着段倚梅的肩膀。“也不是不能,總不能太拘着你了。不過你切記多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