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把衣服好好穿上吧。”段倚梅開口說道。
張祁仁摟過段倚梅的腰,将他帶離了房間後,關上了房間的門。
“吃醋了?”
段倚梅沒有回答,問着張祁仁另一個問題“你今天晚上不在這兒用晚飯,我想着問你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
“嗯。”
段倚梅正想下樓,張祁仁一把将人撈了回來抱住。
他點了點張祁仁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你的手剛才還摸着人家的胸呢。”
張祁仁知道段倚梅是吃醋了,松開了環在他腰上的手,然後擺擺手下樓吃點東西墊肚子。
“算了。我下樓去吃東西了。”聲音輕快,一邊下樓,一邊背對着段倚梅笑着。也算是逗逗他了。
段倚梅看着張祁仁的背影,撇嘴。等着張祁仁下去後,打開了那姑娘住的房門。
“你進來了?”那姑娘說着話。
段倚梅沒說話,看了她幾眼。“我進來就想問問姑娘,為什麼一定要想方設法勾着祁仁呢?他明明已經說好給你錢又給你自由了。”
那女子圍着段倚梅轉了兩圈,大量了他許久。随後咯咯笑了。
“因為我發現,如果跟着他,我的生活可以過得更好。比如,像你一樣。”
段倚梅搖頭。“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對你不感興趣嗎?”
女子滿不在乎。“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嗎?”她随後又伸手搭在段倚梅肩上說:“你的運氣很好,你能跟着他,他有很多錢,而且長得也好看。可我不同,我關在那飯店裡面幾年,幾乎每天都要把衣服脫光,然後被迫去勾引着那些肥頭大耳的男人。”
聽了這些,段倚梅估摸着女子也算是有些不可救藥了。張祁仁這樣的男人,無論放在哪裡,的确算得上一個很大的誘惑。
“他是很好。樣貌、錢财、地位、尊重他都有。但是,他不會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女子。如果你再繼續與他糾纏下去,離開漢城的時候,你的結果不會好到哪裡去。”
“你什麼意思?”那女子疑惑看着段倚梅。
“他從前曾槍殺過自己的孩子和跟過自己的女人,原因也不過是沒聽他的話。”
段倚梅覺得這樣說不太好,但他也很想這個姑娘明白,如果再這樣下去,惹惱張祁仁後,她的後果的确會不太好看。
所以他接着又說到:“所以,我隻是來提醒你而已。他的脾氣不好,你應該看得出。因此你的每一次勾引他,實際上也不過是在一次次惹惱他而已。”
“惹惱他?”女子轉過身去,打開了窗戶,她覺得這個房間悶透了。“你不過是想獨占他的寵愛吧?”她說這話,自己都沒了底氣。
“我的确想。可是我勸你,并不是因為這個。”段倚梅看看時間,他計算着,此刻張祁仁也才剛開始在樓下用餐。
“你以為他為什麼現在不動你呢?因為你是從陳陽那兒過來的人。而且,等會兒他要去見陳陽,他一定會帶你去的。”
女子的手握得很緊,她從未想過這些。她隻是一個十一二歲就被賣出去的人而已。她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隻是被迫脫光了衣服,然後站在那些男人面前,像一件物品一樣,沒有尊嚴的供他們挑選。
“他不會将你的性命放在眼裡。”段倚梅還繼續說着,可也有些說不下去。“很多人的性命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包括……我。”這句話,他本來不想說的,可轉念一想,難道不是嗎?這也算半個事實。
段倚梅又看了一下時間。
“姑娘好自為之吧。”他推門走了出去,他也隻能言盡于此。
跟了張祁仁兩年多了,他也算了解些張祁仁了。他隻要喜歡一個人,他可以将人寵到天上去,隻要那人不做什麼原則上的錯事,他都可以忽略不計。哪怕跟那人分開了,今後都會念着舊情。
隻要不喜歡呢,如果他從一開始不喜歡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後面做再多的事都沒用。隻要他覺得到了時候,他會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松的除掉那個人。
“怎麼這麼慢才下來?”張祁仁看着慢慢下樓的段倚梅問道。
“問了那姑娘幾句話。”
張祁仁猜得出幾分段倚梅去幹了什麼,說了什麼。不過他也隻是問問,看看段倚梅是否會對他說實話。
段倚梅也很清楚,張祁仁問自己,不過也是有些試探的意味在裡面。
“是你太仁慈了些,還是我太殘暴了?”張祁仁将問題抛出給了段倚梅,言外之意其實是在怪他多管閑事。
“其實祁仁你最近有時候變溫和了許多。”其實是對着段倚梅的态度,變得溫和了許多。
“哈?”張祁仁帶着疑惑的笑了,然後想了想說道:“大概因為在你這溫柔鄉裡面的緣故。其實,我最近這一年裡邊兒,抽煙也變得少了,大概是皎儀如今聞不得煙味,你唱戲的我也不想你被我熏嗆着的緣故。”
段倚梅接過碗,為張祁仁盛了一小碗粥。“那這樣也挺好。”
張祁仁接過碗放下,并沒有吃,而是抓住段倚梅的手。
“對不起,寶貝兒。我不該問你剛才那些話的。剛才……被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