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赢台下午走時将段倚梅拽了過來一直問他,是不是和張祁學還有張委員有什麼沖突。
段倚梅一直搖頭。有些事情說出去,人多口雜的道理他明白。
“沒勁。”楚赢台一口抱怨道的時候,伸頭一看就看到了張祁仁來了。
“寶貝。”楚赢台兩隻眼睛瞬間有了光芒一樣的叫着張祁仁。
“别叫這麼肉麻。”張祁仁輕輕撥開段倚梅,讓他和楚赢台之間間隔選些,又将手臂虛虛的搭在段倚梅的肩膀上對着楚赢台說道:“路上小心,我同你說的話,你好好記着就行。”
“要是張涵想過來當着面求你,怎麼辦?”
張祁仁敲敲楚赢台的腦門兒。“你和張祁學攔着呗。這一段時間,漢城估計都不太平,她來了都麻煩。”
送走楚赢台,等着再見不着他背影的時候,張祁仁收回了搭在段倚梅肩上的手,然後就直接轉頭回去。
“祁仁!等等我!”段倚梅小跑着追上去,可張祁仁并未停下來。
待追上去了,段倚梅又雙手挽上他的手臂。
張祁仁沒拒絕,他很高興。
“你答應我留下來啦?”段倚梅滿臉笑意。“我們這樣是不是和好了呀?”
張祁仁走得更快了,他口中說道:“沒有。”
“沒有?那你為什麼沒送我走啊?”
張祁仁鼻子呼出長長的氣息。“那是因為,我能送得走你嗎?”
“那我們現在……什麼關系啊?”段倚梅擡頭,有些緊張的看着張祁仁,等他的回答。
“能有什麼關系?住在一個房子裡的關系。”張祁仁呵呵的幹笑了兩聲開玩笑一樣的說道。怕段倚梅聽了不明白,他又補充道:“要和好,你也用總要給我時間緩緩吧。”
段倚梅一下子又笑了起來,張祁仁說完這句話,原本很快的步伐也變得慢了下來。
張祁仁向來安排的事情,都是與他自己腦子裡面相差無幾的,段倚梅這一次也的确給了他一個意外。
“噢對了。”張祁仁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來對着段倚梅說道:“今天中午的兔子,味道有些淡了,下次記得多放些鹽。”
“嗯。好。”
“還有。今天晚上你自己換個房間睡,你昨晚睡的我的床。”
“我們不能睡一起嗎?”
張祁仁一下子撒開了段倚梅的手,小跑了起來,還回過頭對着段倚梅說道:“不能!”
……
陳陽安排着監視張祁仁人,知道了段倚梅跑過來找了張祁仁,雖說有幾次還是想着把段倚梅請過去,不過張祁仁态度很硬,陳陽如今又為着清查的事兒忙得焦頭爛額,也說不了什麼。
張祁仁在這幾人之間算是一個樞紐,劉澄良和林寒的意思,都是靠着張祁仁傳達給的陳陽。
而在陳陽軟禁着張祁仁的同時,張祁仁也注視着陳陽。林斯瀚則是傳遞消息回去的關鍵。
“登高跌重。陳陽這一次,完了吧。”
張祁仁斜靠在了沙發旁,食指放在了嘴唇上。“我這兒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你說話未免太不注意了吧。”
張祁仁又一次給書房的門上了鎖,壓低了聲音,很小聲的問着他:“現下,劉澄良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他說,先如今讓您再看看漢城還有沒有什麼他從前要挾過的人,他會想辦法跟那些人再商量一番。”
張祁仁思索一下,就拿過紙筆寫下了這些人的名字正要遞給林斯瀚的時候,門口卻響起了敲門聲。
“是我。段倚梅。”
張祁仁也沒什麼顧及,直接就去開門。等着他進來後,又再一次把門反鎖。
張祁仁當着段倚梅的面,将名單給了林斯瀚。
林斯瀚見了此狀疑心道:“這些事,為何部長您要讓一個外人見着。”
張祁仁看了眼段倚梅,然後撇嘴,拍拍他的臉說道:“呵,聽到了吧。你是外人。”
他的神情驕傲得跟一隻花孔雀一樣,段倚梅也沒說什麼,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很自覺一樣,就直接出門去了。
張祁仁也沒攔着,又關心了些林斯瀚在陳陽那邊的情況。最後兩個人又佯裝吵了一架,林斯瀚假裝受氣,身後跟了幾個人,逃也似的離開了别墅。
待到了林斯瀚走了許久後,張祁仁才從書房裡邊兒出來,慢慢悠悠有下樓梯。
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段倚梅,他也坐在沙發邊兒上,伸手向着茶幾上拿了個橘子剝開後,遞給了段倚梅。
張祁仁湊在段倚梅的耳邊問道:“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