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仁并不想對段倚梅做些什麼,他也不忍心對段倚梅做些什麼。
就像他根本沒想過有一天他要囚禁段倚梅,可現實是近一個多月,他卻一直将他軟禁起來一樣。
就像他自他結婚那晚後,除卻兩個人吵架或是小打小鬧外。他根本就沒打算要如何傷害段倚梅,可事實卻是他将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了他身上。
張祁仁不想這樣。
一直以來,他都不太喜歡在感情這種事情上面過多控制對方的行為。因為從前他也是一個愛玩的人,至少他不喜歡别人這麼對他,所以他也懶得過多的監視對方。
在劉澄良要離開的前兩日晚上,張家一大家子加上了林寒還有劉澄良,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祁仁突然告訴自己的父親,他給張祁學安排了一門婚事。
對方家境雖不如張家、林家。可好在沒有任何的拖累,并且不在乎張祁學身邊有過一個私生子,為人些算溫厚。
張委員聽後心裡一下子舒坦不少,畢竟他現在還認為着,張祁仁不知道張祁學喜歡自己的事情。這樣一來也能稍微解除這個問題。他自然點頭答應。
隻是向來不怎麼愛在張家反抗的張祁學,這一次盡然公然反抗,還摔筷子砸碗,死活不答應。
後來張祁仁去勸,張祁學反倒情緒更加激動,張家的人隻好安排着人将他綁了,才安分下來。
劉澄良走後,一切又恢複平靜。
張祁仁和趙皎儀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日子。林寒也狀似再也沒把從前許香挽的事情放在心上,他也和張涵就這麼得過且過。
其實這幾天裡趙皎儀也疑惑過,為什麼張祁仁現如今身邊再也沒見過段倚梅了,或者說她的耳朵裡,再也沒有聽到段倚梅的消息了。
疑惑雖是疑惑,可她不說。就像最開始兩個人說好的那樣,盡量不觸犯對方過多的私人生活。
直到這一天趙皎儀又要離開的時候,站在張祁仁的身前,說有話告訴他。
張祁仁點頭,畢竟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得非常清楚,所以他們之間向來也沒有什麼忌諱。
“我最近跟了一個人帶着我做事,她對我很照顧。”
張祁仁以為趙皎儀又需要打點些關系,或是給些回報之類的,就問着是否需要自己做些什麼,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你認識,你們曾好過的。”趙皎儀輕聲開口。
“我認識?”張祁仁思索許久,他确實認識些記者還有外交官,可是這一類的人,更多的是和張祁學更熟悉些。“倘若和我交好,你若是跟在他身邊做事,受他幫助,這個人也會提前和我說啊?可我沒一點消息。”
“不,不是要好,是你們在一起過。她叫蕭也。”
“蕭也……”張祁仁輕輕念出聲,然後笑了一下。“是她啊。”
“嗯……機緣巧合,剛好她帶着我些一些稿子,她對我幫助很大。”
張祁仁“嗯”了一聲,随即問道:“她如今怎麼樣?”
“還不錯,她過着她自己喜歡的生活。不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偶爾也會問起你。還有,上次你在漢城落難,她也公開聲援過。”
張祁仁輕輕笑了。“我跟她總有份情意在。不過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我也沒想她還記得這些。”
“你和她當時的感情很好嗎?”趙皎儀試探性的問出。她從前不怎麼了解張祁仁的過往情史,她也怕碰着的是第二個李書桐。
“她是我初戀來着。那個時候我十四五歲,她比我大三歲。談了不到一年就分開了。”
“我能問分開的原因嗎?”
張祁仁怕趙皎儀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趙皎儀走進兩步,撫着她的腰輕輕笑着。
“不合适,蕭也她也知道。不過我跟她可從沒吵過架,相處得一直算和睦。再後來,就碰到了一個一直追求我的男子,也碰到了李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