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張祁仁眼睛裡冷漠的看着張祁學,不帶任何情感,就像新聞報紙一樣隻陳述事實。
“因為你做事做得很成功。”
成功的讓張祁仁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确和段倚梅永遠不可能沒有任何芥蒂的在一起,成功的讓張祁仁心裡也放不下他。
其實在前一天張祁仁想了許多。他再一次和張祁學發生了那樣的事,哪怕段倚梅不知情他心裡也過意不去。但是同時,他明白他也放不下張祁學。
如果終究要選擇一個,那不如選擇一個表面看起來相對完整的。畢竟他與段倚梅之間的裂痕到底我無法粉飾,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不過是互相折磨,還不如放手。
“我沒有算計過你。”張祁學欣喜的臉上帶着一副憂傷的面紗。可是風一吹,這面紗随風而動,還是讓人看得出他原本的底色。“哥哥我那晚不過順勢而為。我唯一起心動念就是在看見你和何羨的那一刻,我也隻是在那個時候有了想法,我……”
“夠了。”張祁仁很平靜的出生打斷。“張祁學,那晚的事,不要再說第二遍了。”
無所謂。張祁學想着,反正哥哥現在身邊的人也隻有他了。所以無所謂了,不說第二遍那就以後再也不提吧。
關于段倚梅的事情上張祁仁已經做出了妥協,所以對于張祁學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晚間,張祁學再次擁着張祁仁入眠。他兩隻手都抓着張祁仁的手腕,生怕懷中的珍寶跑了。
方才的張祁學對張祁仁予取予求,可卻還是保持着對神明的敬意。他永遠在一切的開始之前會征得張祁仁的同意,當然必須是心裡的同意。因為張祁學供奉的這個神明有時候總是口是心非。
在兩個人都累極的現在,張祁學都還是忍不住想要和張祁仁耳鬓厮磨。
可至始至終張祁學看見張祁仁總是淡淡的,就連現在,無論他多麼興奮激動,張祁仁也還是一門心思隻想睡覺。
“哥哥……”張祁學輕聲喚着他。“你說,我們現在什麼關系。”
“見不得光的關系。”張祁仁閉着眼睛,冷漠的回答這個問題。
他覺得張祁學能問出這句話定然是抽風了。因為無論是他還是張祁學都很清楚,張祁仁肯定回答不出來什麼好話。
好吧。
不過沒關系。哪怕是見不得光的關系又怎樣呢?什麼事情都總要慢慢來。
但是很快讓張祁學有一點煩心的事情來了。
林寒馬上就要到了。他原本應該今天上午到的,不過說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所以要明天早上到了。
他之所以知道這事,是因為張祁仁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林寒打來的。
電話裡的林寒告訴着張祁仁,段倚梅有事昏死過去了。還好他身邊的小徒弟在,又因為是住在林家的一處宅子裡的,所以才幸而通過宅子的管家找到了林寒,然後才安排的人救治。
張祁學沒什麼表情的聽着。張祁仁也不避着,又或者說,張祁仁壓根沒必要避着他。
張祁仁對于此事也不想說過多,隻回答着林寒,他會安排人照顧段倚梅。很多事情見面再說就挂斷了電話。
“哥哥心痛了?”張祁學這句話半似開玩笑,又半似認真。
“當然。”張祁仁絲毫不避諱。
張祁學知道,他的哥哥會對所有的前任“餘情未了”。但是,段倚梅……他總怕會死灰複燃。
“哥哥說話實誠,就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張祁仁懶散擡眼。“你覺得你的心對于我來說,很重要嗎?”
“呵……”張祁學自嘲一笑。他該有這個自知之明的。“哥哥說話就是傷人。”他低頭一看卻見着張祁仁寫些什麼東西。
有着許多的錢财,都是要給段倚梅的。張祁學看着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張祁仁臉色不好,快到晚上的時候林寒來了,他的臉色是更為不好了。
林寒和張祁仁都沒回避着張祁學,他坐在一旁聽着林寒告訴張祁仁的話。
說是段倚梅早晨接了張祁仁的電話,整個人就開始像丢了魂兒似的。後來去林家宅子的戲樓處看段秋然,才堪堪走到林家宅子戲樓的門口,不知怎的,人一下子就昏死了過去。
事情又算是發生在林家的地界的,林寒想着是段倚梅出了事,也親自去問了。沒想到竟然是張祁仁提出了兩人分手這事。
“所以呢?怎麼回事?真膩了?”林寒問着張祁仁。
張祁仁支頤着頭,他的臉上盡力表現得淡然,可是聽了這些話心裡卻心疼得厲害。
“我之前就說過了習慣是一回事,膩又是一回事,兩者不一樣。”
“那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