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花了花旦的臉轉過來,淡竹看是淵墨也是有些意外。
“小墨這個場都能趕來。”
淡竹接過淵墨遞來的錦盒:“怎麼又給哥送那麼多東西,哥又不缺。”
淡竹把錦盒放在一邊攬着淵墨講悄悄話:“而且哥缺啥不知道和班主講,我可開心從他那邊拿東西了。”
“淡竹哥。”
水龍骨的喊聲讓淡竹松開了淵墨。
淡竹站好恭敬的喊着:“水先生好,您能來看淡竹真是擾煩您休息了。”
水龍骨不爽的半阖眼看他,直到淵墨轉頭看他,水龍骨才像平時一樣朝淵墨輕笑一下:“那裡,淡竹哥這是和我生疏了,怎麼還喊起水先生了。”
淡竹那裡不知道什麼意思,隻有順着他。
“倒也不是,這不是看水兄勢力大了,淡竹喊你親了顯得淡竹仗勢欺人不是。”
兩人心懷鬼胎,淵墨可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送完禮就離淡竹遠了幾步,一旁的解悠跟着淵墨退出這兩人的對峙。
水龍骨感覺到淵墨走了,最後睨了淡竹一眼,淡竹隻是低眉順眼着。
水龍骨跟着淵墨回到座位。
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瓜果,水龍骨坐下就抓了一把開始磕。
淵墨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隻是靜靜等着戲曲開幕,今個的戲曲主角就是淡竹,戲曲剛開幕他就站在上面開始唱戲了。
水龍骨和淡竹沒有别的沖突,全全是因為水龍骨覺得淡竹不把自己當兄弟,但卻和淵墨十分的親近,甚至水龍骨覺得淵墨比親近自己還要親近淡竹。
戲唱完了第二場,大夥先吃了個午飯再繼續聽戲。
連着又是兩場戲,場場都是淡竹當角。
淵墨看到第五場戲開始又是淡竹站在正中心,有些不滿的皺眉,擔憂的看過去。
淡竹貌似察覺到一般,給了他一個眼神安慰他。
這場戲快結束時淵墨起身。
“隐雪,一塊。”
水龍骨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麼,起身和他一塊,他兩走到後台時淡竹正在卸妝,一會吃完飯他們還要上場。
現在的淡竹汗浸濕整片背上的衣物,揉臉的手都有些輕顫。
“淡竹哥,”淵墨看他這樣,直接盯着一邊心虛搓手的老班主,“你們戲班子裡沒有别的角嗎?”
“那個,大人啊。”
老班主拉起褶皺都谄媚的笑容:“他們也知道淡竹出名,這今個一天的戲都是要他當角,我們也沒法呀!您好心别出去鬧,就算為了淡竹,您惹的起他們,淡竹可惹不起。”
淵墨聽他這麼講為兄弟打抱不平的義氣都被澆滅了。
淡竹擦幹淨手,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小墨,哥自己拿錢呢,又不是白幹。”
淵墨癟嘴看向水龍骨。
“看我幹什麼,我能叫他們不看戲嗎?”
水龍骨眨着眼睛,他可不想幫淡竹。
“回去和你和一天花酒。”
“好吧我能,三天。”
“兩天,武林那邊還有事。”淵墨和他讨價還價,水龍骨插着腰,最後洩氣的應下:“好吧,兩天就兩天。”
淵墨高興的攬過水龍骨:“謝了,但戲可以繼續就換個角就行了,免得他們為難班主。”
水龍骨這個角度正好看淡竹。
淡竹朝他笑着,禮貌的微笑裡面帶着疲憊與感謝。
就這樣淵墨又在這呆了兩天,可是他自己和解悠趕路就隻花了七天就回到了武林。
淵墨到武林附近的镖局暫時落腳,收拾好時已經是傍晚,淵墨換了身新衣服到武林盟門口,武林盟門口的人直接把他迎接進去,帶到正在吃晚飯的司馬長虹一家面前。
淵墨看着面前兩位年輕男子像司馬長虹,應該是江湖上講的司馬家老大和老二了,一位有氣勢的夫人就是司馬長虹的獨妻。
“武林盟主安康。”
淵墨抱拳給他們行禮:“要不等本教過會再來找你?”
“沒事淵教主,一塊坐下吃吧。”
司馬長虹笑着揮手,一旁的人看了就直接拿了兩副碗筷擺上。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淵墨坐在另一個人搬來的椅子上。
司馬家吃飯的氛圍十分和藹,司馬妻子端莊嚴肅卻也和他們在飯桌上聊些有的沒的。
淵墨看了心裡老不舒服了。
早知道他們和諧的讓人羨慕就不會坐下了。
淵墨低頭吃着飯,把教主架子擺的很足,布菜都是眼神示意解悠為自己布好的,布好菜後他就再也沒往菜碗裡夾過菜。
解悠待在淵墨身邊這麼多年,可看的他這樣還是有些不理解,但不妨礙他做事。
吃完飯菜淵墨跟着司馬長虹去書房聊事,司馬栩自己悄咪咪的一吃完就不知道跑那去了,司馬家其他人也會去各幹各的。
“好了,淵教主請坐。”
司馬長虹端起空茶杯用茶水漂了一遍再為他倒水,把茶杯推到他面前。
淵墨端起茶抿了一下就放下:“講些正事,講完本教就回影嗜族,你也是知道本教的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