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躲開的解悠看面前人臉都紅了,瞪着的眼睛都像是在噴火,應該是自己幹的,就接下了。
花解還是和普通女子不同。
接下那拳解悠的肩都生疼,可自己隻是嘶了一聲,本來生氣的人就開始擔心自己了。
花解以為他會躲掉力氣沒收斂,看他接了又生出别的氣。
“你怎麼不躲,是蠢嗎!”
解悠不理解隻能回她:“我不蠢。”
現在花解完全明白這傻狗是真的蠢了,拉着他塗了些去淤血的藥花解才獨自回房生氣去了。
次日衆人先後起來,長空替淵墨講了晚上他們要出去看戲會趕到港頭的事。
大家的态度和淵墨想象的不一樣,可大家貌似沒有覺得這又有什麼奇怪的,畢竟路途不可能完美依照你的計劃進行,一路上必定有美景等待着你,偶爾開點小差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是嗎?
司馬栩她們也想去話本鋪看兩眼,花解則是拉着解悠要去再放手比試,邝安言不想出門。
各自都交代好要做的事情就散開了。
司馬栩和邝霎荻兩人吃過早點就先離開了,花解他倆在中飯後出門正巧遇上回來的司馬栩兩人,淵墨和長空吃完午飯後兩個時辰後和水龍骨他倆一塊出門了。
長空跟在淵墨的身邊,她們出門坐的是水龍骨的馬車。
初次看見着輛馬車,與其說是馬車,不如講是駿馬拉的花轎。
整個沒有車壁,全靠四根柱子支起一個車頂,四周用半身高的雕花欄杆圍住延出來的座位圍着個複雜雕花的圓桌,車頂延長邊沿四角吊着防雨的琉璃燈,沒有車壁卻有好幾層薄紗圍着,薄紗裡外款式不同層層疊疊的飄逸迷離,讓人看不清轎子裡面的景象,坐在裡面卻能看清外面。
水龍骨的馬車大多都是這樣的,他本來就不是同他們一族的,自然不習慣封閉的馬車。
“請吧空少俠。”
水龍骨一改昨日那副打鬧模樣,正經起來也是看上去狡猾至極模樣。
候平雲雖是王爺也沒先上馬車,站在水龍骨身邊等着長空先。
長空不好拒絕,抱拳緻謝就先掀開重重薄紗進去了。
長空坐下後淵墨跟着就坐在他身邊,再是水龍骨最後才是身為王爺的候平雲。
一路這些也沒遇到什麼,所有教派的馬車都禮讓着他們,馬車也沒有人駕駛,兩匹馬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戲班子在的茶樓。
下車時長空就瞧見兩匹馬解開車後就自己找馬廄去了。
不免感歎這馬是多少馬沒有的靈性。
戲班子唱戲的場就是在水龍骨的茶樓裡,兩隻馬才能那麼自然的離開,這是長空不知道的。
一路進去人早就站滿,但瞧着水龍骨這與衆不同的外域裝扮一眼認出他的身份,紛紛讓開一條去後台的路。
淵墨拉着長空的手快步上前,水龍骨和候平雲在身後跟着也加快了速度。
還沒進後台就聽見了嘶啞嗓音在那裡喊着快些準備。
進去就能看到畫的畫妝,開嗓的開嗓,馬上要上台的正再一次熟背着台本,隻有一張還素着臉正坐在銅鏡面前擺弄着一小盆雛菊。
一見到人淵墨就撒開了長空的手,兩步上前和淡竹打招呼:“淡竹哥,這不是我之前送你的花嗎?怎麼都開這麼好啦!”
和淡竹交談的模樣又是長空沒見過的,是那樣的歡喜,那麼的刺眼。
水龍骨和候平雲似乎也不太想淵墨和淡竹離的太近,上前一人攬一邊把他夾的離淡竹遠了些才打起招呼。
“隐雪來了。”
淡竹絲毫不在意他們行為的模樣,但除了淵墨其他三人都看出來了他微皺眉的動作。
這讓本來就單純以為淡竹是個唱戲公子的長空立馬多了一份心眼子。
淡竹也一一和他們打招呼,直到看向淵墨身後的長空才端出長兄姿态的詢問淵墨:“隐雪,那位是?這麼不聽你提及過。”
淵墨順着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是長空才不減喜悅朝他介紹。
“我新結交的摯友,本來有事想着下回再來聽哥唱壓軸,他給我拿主意來看你一眼先再趕回去。”
淵墨語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對于長空做出決定的贊美。
淡竹聽他這麼講這,卻不與長空對視,而是低頭從一邊挪過張竹凳語氣帶着明顯的溫柔:“先坐吧,站着累。”
淵墨講看他拍了一下凳子就直接避開水龍骨他兩直接坐下了。
接着長空就看到這個淡竹給淵墨遞上桌上的蘋果,淵墨都沒猶豫的接過直接咬了一口。
都這個樣子長空這麼看不出來這個淡竹是什麼意思啊!
這不明擺着宣誓主權嗎?
餘光看見水龍骨和候平雲兩人皺起能夾死蒼蠅的眉頭卻沒什麼動作。
不想也知道淡竹經常這麼做,但是身邊這兩人肯定不是斷袖根本不明白這些不舒服的動作,隻是看着免得自家兄弟被坑了。
“水龍骨他們是來看戲的吧,”淡竹嘴上講着随兩個他倆,但眼神看着長空,“隐雪跟着他們一塊出去看戲吧,今個的戲可是最近他們新學的,可新鮮的很,就是可惜隐雪看不見淡竹的新戲了。”
淡竹講着講着就笑着和淵墨對視。
淡竹不畫妝的模樣雖比不上淵墨妖豔,卻也是素雅清秀似半個谪仙,平常這同樣不染紅塵的視線與誰對視都會引人想做些什麼。
可是淵墨絲毫沒感覺,他更喜歡淡竹唱戲時的那種如臨其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