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淡竹怎麼想,反正淵墨也有意來聽戲,既然他這麼說了他也樂得自在的起身。
“那我去前面了哈。”
水龍骨看着淡竹僵了些的笑容突然笑的比花還燦爛,伸手去攬着淵墨更快一步離淡竹遠些。
水龍骨那攬着淵墨快步那個勁,像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快的打緊,留下還沒擡腳的長空和候平雲兩人面面相觑。
“既然隐雪去了,本王也不打擾淡竹兄了。”
候平雲給淡竹點頭示意離開。
相比對待淵墨,在對待候平雲時淡竹分外的疏離有禮。
他起身給候平雲行了微禮才道:“王爺自便,淡竹正巧也需要梳妝了。”
候平雲眼神喊着長空一塊。
雖然沒什麼太多交集,不應該這麼聽他話的長空,但還是跟着他直接離開了。
一出後台候平雲找了塊人多眼雜的地。
揮着手繼續示意他跟着自己。
長空站定在他身邊時措不及防差點被他攬過肩,憑借多年習武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躲開候平雲攬着的肩。
感覺得到自己沒攬住人,本來就不打算那麼親近,幹脆也沒有再伸手的打算。
兩人就肩靠着肩,候平雲歪頭講話。
那聲音沒個幾年練不出來,聲音小到你剛好聽清,一但遠點聲音就要被嘈雜的環境淹沒。
“你也看出來那個淡竹對隐雪圖謀不軌吧。”
候平雲笃定的語氣,絲毫不懷疑自己。
長空沒他那個講小話的本事,隻能閉口用鼻腔發出的單字回應他:“嗯。”
候平雲一下子就像找到知音般,話題接連不斷。
“我就說過吧,水龍骨那個外族果然看不懂中原人的那種微妙感,之前和他說過他還想告訴隐雪,這不是打草驚蛇嘛!”
“更何況隐雪那個樣就不像是會因為這個原因遠離淡竹的吧!不僅不會遠離,更加會雙手捧上淡竹要的東西,哪怕是什麼權利、金錢這些他一點都不在意的東西他也會給他搶吧。”
聽到這裡長空想了一下淵墨的模樣。
其實淵墨并不會和他講的那樣,淡竹要什麼就給什麼。
淵墨隻是很喜歡淡竹唱的戲,淡竹自己也明白,可這家夥明顯以為淡竹就是那種哄騙權威者的小人。
沒等長空繼續往下想,候平雲下一句直接打斷他的想法,讓他整個陷入不現實的感覺中。
“本王還是第一次看隐雪主動介紹人,之前解悠都是自己報的身份,看來你在隐雪心中還是有說話的份量。”
候平雲講完沒有裡面接自己的話。
頭突然正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沒發現什麼能讓人值得交托的地方啊。
難道是他看上去清冷卻攻擊性十足的姿色?
他和水龍骨雖不是這種氣質,但各江湖俠客見到他們都不得不感歎皇勢人生的更加标準,理應姿色不會少他一絲。
如果是同為江湖俠客,那這就講的通了。
想通的候平雲又輕歪着頭繼續:“你可别辜負隐雪的信任哈,他可是連對我倆都沒對你這麼親近,才多久就帶你來看淡竹。”
講到這裡長空本悅色欲現裡面就皺起了眉。
聲音壓不住但也是小聲:“這淡竹什麼身份?”
他講的隐晦,免得被那些其他的戲子聽了告訴淡竹。
“戲班子的花旦啊,唱的戲那叫一個好。”
候平雲這聲沒壓,絲毫就正常回應他的問題,但下一句就面色無事嘴唇微動道。
“隐雪與我們結識前喜歡的旦角,還沒和我們相識前這旦角拒絕了他送的所有東西,我們一來見他,他就把隐雪那些東西全收了。”
“雖還不知他有什麼更大的打算,但每次都在我倆面前做出一副他同隐雪更親近的模樣惹得隐雪向我們借戲班子的場地給他唱戲。”
候平雲講着話其實自己也是矛盾的。
目前淡竹沒做出什麼危害隐雪的事情,唱戲的戲台子自己這邊也願意便宜租給他們,自己和水龍骨也覺得他們唱的好,可是淡竹已經唱了快三年了,這三年他是越來越親近隐雪,這明顯是有所圖啊。
想了想候平雲輕歎口氣:“反正你和我們多盯着點就是。”
“嗯。”
長空應聲後就看見反頭來找他倆的淵墨。
“怎麼還站着,走啊,深石大哥的武戲快開始了,”淵墨一手牽上長空的手,另一隻手拉着候平雲的手臂拉着走,“他們這個打戲和我們平時那個不一樣,他們打的老漂亮了,快些,快開場了。”
三人找到水龍骨安排好的小桌邊坐下。
從開場都最後共有十五場,淵墨他們是看時已經是第二場了,一直看到第十場他才不舍的起身和水龍骨兩人告别後離開。
看四人小桌起來兩人,望着離去早到人影裡看不見。
“淡竹。”
嘶啞的聲音特意壓着強調更加如同生鏽器具碰撞的刺耳。
老班主眯着早就布滿皺紋的眼睑,面色不在是淵墨他們見到的那副谄媚的樣,反而帶着不可反抗的威脅氣息。
“怎麼樣,能不能把你買回去。”
老班主看淡竹的眼神不像看人,帶着量價的姿态盡是讓人厭惡。
淡竹卻絲毫一點沒有厭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