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副清冷感可矜貴在瞬間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打碎,散落一地,隻剩無力感。
“既然那個淵老闆不行,他身邊兩人以你的姿色不應該一個也勾不到手啊。”
似乎是嫌惡,老班主還呲了下。
“戲子最是貝戈,不要以為你當了個花旦就能改變些什麼。”老班主從他的梳妝台上端起淵墨送的被養活的花。
“嘭。”
“咔哒。”
小瓷缸落地碎成片片,有些許碎的小的不知道飛濺哪去了,這瓷器注定再也不能被修複的如同先般的模樣。
老班主一腳踩在沒什麼事情的花朵上。
“你要是知道的,幹着行這個年代沒什麼可以選的。”
“一是你随那些江湖莽夫一塊,憑你這姿色去那邊也不過幾日,被抓住跑都跑不掉,他們可有本事讓你動彈不得乖乖滿足他們。”
“再是你跟個有錢的官,做個内室,雖也是個困難的活,可總比去其他地方幾個人一塊要好上不少吧。”
淡竹聽着他的話,目光隻停留在他那新換的布鞋上。
老班主那裡不知道他一直低着頭是在藏他那要扼殺他的眼神,腳下攆着花的力度更加的大。
他一加裡就能聽見淡竹帶着怒意的聲音。
“再給半年!”
淡竹死盯着他的腳背。
要不是等會他要上台老班主早就在他盯着是抽他了。
老班主松開腳,金雞獨立樣拍了拍灰才站好,啐了口痰剛好吐在那被攆的看不出樣的花上。
“行,反正李大人那邊這段日子剛弄到個十三娘玩,也不差你這半年,你可記住哈!”
“嗯。”
淡竹罕見的給了他回應,老班主自然也沒有要和這個犟種鬧的心思,轉身就往前台走。
淡竹盯着那塊光看就惡心的木地闆。
三息後像什麼也沒發生,面色如常從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手帕去撿起地上的小瓷器碎片,沒有去找細小的碎片,就撿了幾塊大的,換了一塊嶄新鏽着竹的手帕包起,才雙手撚着這舊的鄭重的蓋在那堆不堪之上。
換好戲服畫好妝,站在台子上本來沒那麼悲涼的曲硬是惹得台下人頻頻抹淚。
一曲終了,随意抹去戲曲中需要的眼淚。
稱着他們收拾,他拿了錢就上街,回來時手上隻是多了一包用油紙包着的東西。
師妹師弟叫他都沒理。
也沒人和他鬧,他早就是這個戲班子裡最長的戲子了。
最後好奇的師弟也隻敢遠看一眼他的梳妝台,畢竟他回來就一直坐在那,沒人上前他也沒離開過,他剛起身去丢那包油紙了,才能看着一個空着洞被粘合好的破瓷器孤零零擺着,桌子上的一切早就被他随意揮置于地。
淵墨和長空趕到港口時大家都已經在和他倆揮着手喊人了。
“我們回來了。”
淵墨到了衆人面前就松開一直牽着的手了。
架子段起的淵墨接過解悠遞來的手巾擦了擦。
要是換之前一身深袍的他可能給大家還會有氣勢,可現在一身淺袍顯得他和小公子哥樣,隻讓人覺得傲嬌。
在場包括解悠都沒想告訴他這個實情。
隻有淵墨還在想着得維持自己教主的姿态,不然别人聽自己是影嗜族教主,到時候都以為影嗜族好欺負怎麼辦。
看他倆歇了口氣邝霎荻才告知他們。
“離醜時還有一刻,你們趕的還挺快。但多虧你們那麼快趕回來,馬上那個船就要來了,他們提前了半刻接客,正醜時出發。”
不出半刻就艘船就停靠上港口。
也沒人招呼,它就停在那裡,還是司馬栩發現有人上去了他們才一塊往船走,沒有木闆橋,他們就躍上去。
上船後已經有不少人了。
四處看了眼都不知道是誰管船上的事情。
沒過半刻船又動了,看着收錨的人司馬栩上前詢問船的情況,沒一會盯着淵墨他們的注目回來了。
“他說這船的确是往尋陽港走的,但最後是在尋陽港收銀兩,價錢按照最後和老闆比試定下來。”
司馬栩坐在邝霎荻給自己墊好的小凳子上。
這船的大小可以容下幾十人,好歹是在河上行駛,也沒大到哪去,現在上面已經有二十幾人。
都是江湖上的,各自獨占一小塊。
花解和解悠兩人各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倆的氣勢抵擋了些不明晦暗的視線。
邝安言感受到有黏膩的目光攀上邝霎荻,龇牙瞪過去,是一個獨眼的男人,他正打量着這邊的三位女俠。
花解受不了正準備出手,解悠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
拉住後把她往身後帶。
等她大半被自己遮住後他才盯回那個獨眼。
獨眼看他穿着并看不出什麼肌肉塊頭,想到自己自信的肱二頭肌,一臉不屑的去打量剩下的三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