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先是仔仔細細的上下看了好幾眼才認真道:“夥計,你這胡子可真是令人羨慕,看上去充滿了男人味,我敢先上帝發誓,你的女兒一定能找到個負責的丈夫。”
每句話都沒提年齡大,每一句都在提年齡大。
司馬瀾一下子不知道講些什麼。
面前的洋人還眼睛眨眨的等着他誇獎自己對神龍州文化的運用,司馬瀾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噢,兄弟你真幽默,我還沒有女兒。”
洋人也不在意這個,哈哈的笑。
補上一刀:“天哪,要是你有的話估計都能帶到孫子了。”
司馬瀾徹底沉默。
果然外人就是不懂東方的含蓄,陪着聊了兩句借了西洋鏡就以自己忙離開了甲闆。
重新到昨晚那面銅鏡面前,比劃了倆下下定決心回房拿了防身的匕首開始挂胡子,對着西洋鏡挂胡子剛開始還不習慣,差點劃到下巴,之後就好多了。
胡子刮幹淨司馬瀾收拾好回去還鏡子。
司馬瀾拍着剛剛那個洋人的肩,他還沒離開甲闆護欄邊,一直在眺望面前的汪洋大海。
感覺到有人拍自己,轉頭皺着眉。
“嘿,兄弟有事情嗎?”
面前的洋人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司馬瀾不解的拿出西洋鏡:“兄弟你望了,我是剛剛要鏡子的家夥。”
“噢!是你夥計!”
洋人發出感歎:“兄弟你真是太酷了,就像伊麗笛室的魔法師,比之前可年輕不少。”
本來挺開心的,這兄弟的語氣莫名欠。
得到了想要的答複,司馬瀾去邝安言面前晃悠去了。
找到邝安言時他在看花解拉着解悠玩打手。
司馬瀾走進,三人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一瞬間冷下來,花解正對着自己,司馬瀾看見她唰一下升起的警惕下意識無聲探查周圍。
看了兩圈這個地方除了他們四個,其他人都離的五步以外。
司馬瀾覺得沒什麼好觀察的上前一步就被花解突然擡起的眸子盯着。
盯了好一會,花解從剛開始的警惕到不确定,再是有些懵圈,最後才不确定的開口詢問:“師,師傅?”
“嗯。”
司馬瀾做着平時很臭屁的摸下巴的動作,一時間沒摸到胡須還有些不習慣。
“便宜徒弟怎麼這麼想跑路啦。”
司馬瀾看着花解身邊兩人轉過頭臉上奇怪的表情,才想起來自己在花解面前從來都沒刮過胡須。
“額,”花解看着面前算得上玉樹臨風的師傅,“怎麼突然把你那寶貝胡子刮了。”
“這不是你和小屁孩都嫌我老,怕耽誤你們進度嘛,這樣子刮了是不是看上去就和你們差不多啦!”
司馬瀾繞到花解和邝安言身後,一隻手攬一隻小屁孩。
“差不多個鬼!”
花解下意識無語反駁,但又看了一眼真的容顔未老的臉,好像他講的也大差不差。
司馬瀾才不管她,看向解悠:“他們不靠譜,都是小屁孩,來影嗜族右護法你說我看着多大年齡。”
解悠小時候見過司馬瀾的模樣,雖然模糊,但和現在真的沒變多少。
一向老實的解悠道:“二十五左右,和解思看上去都差不多。”
關于解思司馬瀾可是知道的。
影嗜族兩代左護法,年僅幾歲就繼承老左護法的位置還能照樣輔佐淵景隐,心思城府深的很卻看上去溫和儒雅,重要的是他比花解他們大不了幾歲。
得到肯定的司馬瀾爽朗的笑着。
看還在懵的邝安言,手欠在他發頂揉上好幾把,一直到他閃開才單攬着花解笑話他頂着雞窩頭。
罕見的邝安言這次沒直接和司馬瀾鬧脾氣,沉思了一下就和解悠與花解示意回去了,他們點頭後他頭都不反的離開了。
司馬瀾看着走掉的人:“哎小郎君。”
“咋了。”
花解不爽的一巴掌打在搭在肩的手背上,司馬瀾吃痛撒開還不忘問着:“他是不是生氣了。”
“沒吧。”
花解有些不确定:“之前生氣都是像小孩樣,你不也看過,大概在想些什麼吧。”
“那他在想什麼?”
司馬瀾吹着手背無意識多問一句。
花解一張英氣小臉嫌棄的皺起,她不止一次嫌棄司馬瀾,要不是他真的厲害她也不會一直幫他辦事換他教她武功。
“你是蠢嗎?我倆熟嗎?怎麼現在那麼關心人家,本來就扣扣搜搜了,現在還那麼不聰明。”
花解對司馬瀾講話可以講毫不客氣。
畢竟她和他之間還有被坑的幾百銀兩,想當初自己小時候不懂世間險惡,司馬瀾要多少銀兩的貨她就給,後面猛然醒悟後花解對司馬瀾講的話是越來越鋒利。
“切。”
不過司馬瀾絲毫不在意她的話,揮了揮發麻的手就走,也不知道去那。
邝安言離開後回房間,的的确确沒生氣,他在思考着最開始自己以貌取人的低級錯誤,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司馬瀾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決定好剩下幾天就窩在房間裡了。
司馬瀾隔天去堵門就堵了一天。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