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瀾看向前面時淵墨他們已經作勢要停下往樓上躍了,還沒躍上城牆,之前毫無人影的城牆上現在站立着一位身着黑袍的人。
黑袍人一身袍子幾乎是遮住了全身,唯獨剩下半張臉和臉龐披散的銀發。
此時黑袍下的繩牽到三條狗脖上。
無不透露着這些狗都是聽他話的這一實情。
“夜靜了各位,不應該亂串門了。”
黑袍人一開口還給了淵墨他們一個驚喜,這人會說神龍州的語言。
淵墨十二人散開往街邊的樹上躍。
他們上了樹底下的狗不會爬樹,就在地下吠着,黑袍看他們這樣明顯是沒見過他們這樣的,整個人愣在原地。
“你誰,幹什麼放狗咬人!”
劉晟一上樹就沖着黑袍質問着:“我們無緣無故的,你家狗也不好好拴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面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開始笑。
他越笑越大聲,似乎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可以一次性把他一年的笑一次性笑完樣,笑的捧腹,帽檐更低都遮住了他的下巴。
四周的吠聲在他一陣陣笑聲中變小。
淵墨看着自己腳下聚集的四隻狗不止停住了笑,還開始做出低服的姿态。
随着黑袍的聲音越大,這些狗無一例外的開始顫抖,統一的低着頭尾巴都夾起來不再在外面甩。
長空他們也發現了這個事情,十二人就這麼看着黑袍笑。
一直到黑袍貌似笑夠了,懶散的雙手手肘支在牆垛手支着下巴,把遮擋的帽檐往後掀了掀。
這才看見他全部的面容。
左半張臉似火燎過褶皺着,眉毛自然是隻有一邊眉尾還挂着兩道疤痕,巴掌長斜着正好從額頭到太陽穴下,可他的瞳左金右黑都生的漂亮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睫毛卷翹,五官也立體,如果不是那些疤痕他定也是個美男子。
“嘿,你們不會把惺火當成你們神龍州的人了吧?”
他修長的手指拂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蔑視的看着下面的十二人:“你們就不該來這,惺火早三天前就占蔔好了的。”
惺火表情嚴肅,和剛剛笑着的模樣不像是一個人。
“你們會為惺火帶來不幸,要麼繞道,要麼變成這些乖寶的晚餐,”惺火的話莫名其妙的讓他們沉默,可他還繼續道,“就此繞道,别與惡人堆提及這裡,惺火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越是這麼講淵墨他們越是覺得這個地方日後定會發生點什麼。
可現在他們必須要走,沒有理由不走,别人都放他們走了,劉晟知道他們得走,可是就是憋屈。
“行,我們走,你把狗叫開門打開。”
司馬瀾朝惺火喊着。
惺火沒先應他,而是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張牌,看了兩眼才從黑袍裡拿出個哨子吹響。
哨子一響,本來圍着樹看上去打死都不會離開的瘋狗夾着尾巴就和其他狗一塊往回跑,跑的速度不比之前追他們的時候慢。
狗一跑完城門就緩慢的打開。
司馬栩從被狗追的驚吓裡緩過來,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就吓着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着這邊。
司馬栩看了會直到看到城牆某個角落看見庫次庫次幹活的人這才懸着的心安實下來。
還以為真的就是這個叫惺火的有神力了。
大門打開,十二人才從各自的樹上跳下來往外走,等人都出了這個王國門就哐次就關上了,比剛開始打開的時候要迅速的多。
“切,不讓人進去剛開始幹嘛開門。”
邝安言把手腕露出一節的短刀重新收回去,不爽的嘀咕,走的靠後不怕邝霎荻聽見。
他身邊的司馬瀾倒是聽見了,沒忍住笑出聲。
前面的人都回頭瞧他兩。
看阿姐轉頭,邝安言瞪了司馬瀾一眼就快步上去拉邝霎荻的袖子:“阿姐沒被這些大狗吓着吧?”
“沒有。”
邝霎荻手擡起去揉司馬栩的頭,導緻他一下拉了空隻好拉她的衣角。
“小燕子吓着沒?”
邝霎荻給司馬栩跑亂的麻花解開利落的重新給她紮好用發繩系上:“頭發都跑亂了。”
“沒呢,我跑老快了,就是不知道舅舅有沒有事,他墊着底呢。”
司馬栩話沒講完,身邊就傳來邝安言不屑的聲音:“他那麼大本事,能有什麼事。”
他這麼一開口司馬栩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憑借她平時看的那些話本子,呸!她平時博覽群書的資曆來看,這兩必定有些什麼。
不出司馬栩所料,一轉頭眼神就和司馬瀾對上了。
司馬栩歪頭眼神示意:什麼情況?
司馬瀾微笑擡頭:就那個情況。
好家夥,真的就有情況了?
司馬栩不敢信的又看了邝安言兩眼,司馬瀾點着頭,這個時候兩個人莫名有了叔侄心靈感應。
司馬栩:他呢?
司馬瀾:靠我拿下,你一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