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了一眼的司馬栩不再和他對視,轉頭就傻笑着靠在邝霎荻身上。
邝霎荻穩穩抱住她,任由她笑着。
邝安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倆,剛剛他倆眉來眼去他全看見了,奈何一個動作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沒等人抓着自己問,司馬瀾就往前喊了聲:“趁天還有些光咱們快些繞吧。”
他一聲下去,窩在邝霎荻懷裡的司馬栩都一把跑出去了,大夥也是沒一會都跑老遠,邝安言看着也跑了的司馬瀾隻能皺着眉跟上去。
他們一行十二人也是老實,沒從這個王國的屋背上飛過去,繞了一大圈看不清時才跑了一半。
支起火堆,分了糧安排好夜晚站崗的人,其他人倒頭就睡。
一覺起來繼續跑。
就這樣一路直到三日後才到了麗麗木港口最近的一個王國,之後的日子就好過些,租了廉價的馬車花了半天就到了麗麗木港口。
麗麗木的港口不似之前從神龍州過來的那個港口樣。
就這麼講吧,如果來的時候那個港口是百姓用的民用港口,那麗麗木港口就是貴族用的,華麗的不像一個階層的。
這個港口看上去格外幹淨,每艘船都是刷了漆的金屬外殼,最小的船都夠坐二十幾人。
沒有漁船了,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幹活的位置,就連那些清掃的人們的衣服不說一塵不染起碼都是整潔的。
而且這邊的神龍州的人們也比之前要多些,隻是看上去武林的人更少了。
司馬瀾他們找了去無神州的船。
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還是司馬栩找了一位小姐聊天才弄清楚他們這裡不喊那個州叫無神州,而是叫做普爾吉安州,或者是萬商州。
知道正确的叫法了,果然沒一會大家就找到船了。
這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啊。
這兒如果停了十艘船,那麼就有七艘是去萬商州的。
司馬瀾他們找了艘馬上開的船上。
剛上船就按時按點開了,不差一息的。
司馬瀾他們買的三人一間的船艙,三位女俠一塊,淵墨、長空和解悠一塊,邝安言、李旭和司馬瀾一塊,剩下的劉晟、李泰、倪何一塊。
“不是。”
看這麼分的邝安言眉頭皺更深,指着劉晟他們三出聲:“本少爺不和司馬瀾一塊,和他們三裡随便換一個。”
“哎,小孩你看哥怎麼你了?和哥講哥改還不行嗎?”
司馬瀾可不給他機會,語氣可憐,每句話都似乎替大家着想:“你瞧這也馬上天黑了,都怪哥惹你生氣了,看在你傷還沒好的份上别折騰他們三了。”
司馬瀾這個語氣就連司馬栩和花解都沒見過。
就是那種惹人憐到處為人好的形象,再加上現在司馬瀾的胡子刮的幹淨,臉又生的好看,就算英氣也活脫脫生出白臉姿态。
司馬栩兩個講不出話,就别提其他人了。
李旭他們四個是看的下巴都快掉了,長空這邊遮住淵墨的眼睛,兩個人是聽着都雞皮疙瘩掉一地,解悠是拿了三人的行囊接過一邊遞來的鑰匙就溜沒影了。
邝安言看着嘴角一抽一抽的。
他剛想開口講兩句,司馬瀾立馬就接上不讓他講一句。
“你要是不樂意就算了,終歸哥陪了一路連個朋友情感都不是,還輪不到哥講話了。”
司馬瀾的話還沒落下,其他人聽不下去了。
首當其沖邝霎荻拍了拍邝安言的肩:“安言讓錢盟主住嘴吧。”
接着就是花解剛準備一把攬過他的肩,突感眼刀,才老實的拍着他另一邊肩:“對啊邝教主,麻煩你應了解脫了我們吧。”
李旭他們幾個沒熟到花解她們這樣,隻能在原地點着頭。
淵墨、長空和司馬栩三人退出他們的圈子,淵墨隻是看個熱鬧,司馬栩則是看着自家舅舅打着算盤噼啪響,怕算盤珠子崩到自己臉上。
邝安言又張了張嘴,最後沒講出什麼。
最後也隻能歎口氣,悶悶的應着:“嗯。”
也是第一次這麼做的司馬瀾看他終于答應了才恢複正經,他們不注意着他的整張臉都快爆紅了。
司馬瀾快步到邝安言身邊把他行李薅下來。
“那…哥…先給你放包袱哈。”
司馬瀾腳步快的都快跑起來了,手裡捏着鑰匙,肩上挎着兩個包袱,像有鬼追他。
一路跑到門口,插鑰匙、開門、進門、關門。
一口氣司馬瀾靠在門上,整張臉發燙,手心冒着汗,鑰匙都已經被撺熱了,還好包袱是挎着的沒留下汗漬,不然剛剛那麼尴尬被發現了他整個人還怎麼好意思和小狼崽見面啊。
司馬瀾深呼吸極快平息自己的氣息。
平靜後裡面把房間三鋪床簡單先整理一下,他剛停下來門就被敲響了。
“錢盟主怎麼關着門?”
“誰知道他。”
司馬瀾折騰半天汗都沒擦就給兩人開門:“來了來了。”
一開門敲門的人既然是邝安言,剛剛那種尴尬又沖上腦海。
邝安言收回繼續敲門的動作。
李旭從他身後探出頭:“哦豁,錢盟主已經把床整理過了,都出汗了,三個大老爺們整這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