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聽見下意識就避開了這個叫三丫的小姑娘,三丫注意着他後面的六哥就乘機逮住了她。
三丫被一臉歉意的六哥拎着,六哥給長空微鞠一下:“抱歉吓着您沒?”
“沒有。”
長空不喜歡對付小孩。
六哥聽他沒事,就壓着三丫也道歉,三丫道完歉後又和他嬉嬉笑笑的去一邊玩去了。
周圍的人瞧着也都是打趣,人人臉上都挂着笑與長空大不相同,每回回院都是如此,實在是有些心裡不舒服。
回院的長空并沒有直接續寫早上寫的,而是思考起是不是該辭去武林盟的事務。
思來想去晚飯也沒怎麼煮,挖了一壇自己埋下的酒喝,喝着喝着就睡了過去。
等酒醒正巧的天亮沒多久。
長空收拾完還是決定辭了呆在院裡。
長空辭去武林盟事沒多久司馬栩就知道了,看着武林盟裡大夥的一如平常卻眼眸裡藏着事,她連看話本的心都沒有了,整日的悶在自己院裡。
悶在院的第二天邝霎荻就來了。
“久兒姐。”
一聽是邝霎荻來了司馬栩迅速整理好被躺皺了的衣裳,起身就到門口接久兒姐。
“燕兒這幾天這麼單悶在院裡。”
邝霎荻伸手接住撲來的小麻雀,把她的身形穩好才出聲問。
司馬栩看着院裡的侍女先喊了聲:“你們去别處,我要和久兒姐講悄悄話。”
看侍女們點頭離開後,她才拉着久兒姐進了屋,還沒坐下就發現自己這幾天話本子丢了滿屋,着急就去捂邝霎荻的眼睛。
“等下!久兒姐先等下!”
沒什麼活力的司馬栩這下像是吃了回魂丹,上蹿下跳的收拾。
邝霎荻聽她話的閉上眼,但早就看見了那些話本,包括一眼就能看清的話本裡的美豔插畫。
收拾好的司馬栩已經是臉紅透了。
“好……好了。”
心髒猛跳的司馬栩羞的都不敢去拉久兒姐的袖子。
邝霎荻睜開眼看着她額頭帶着薄汗就順手拿出自己的手巾給她擦着:“這會倒是活起來了,下次别那麼急我等多久都行。”
司馬栩的臉更紅了,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羞的。
邝霎荻拉着她坐下給她倒茶水讓她休息會。
等看她的臉色好些了再繼續問開始的問題:“這幾天怎麼都悶在屋裡?”
司馬栩雙手端着茶杯,眼睛一直盯着茶水中的一片飄起的茶葉。
茶葉飄飄蕩蕩,惹起茶水漣漪,等茶葉穩了下來她才開口回答邝霎荻的問題:“因為我武功不強啊。”
“大家又都要瞞着我,他們都累了那麼久還要假裝沒事的逗我開心。”
“大哥是那樣,明明眼睛下烏青一天比一天重,還講着帶我上街去玩兩圈。二哥也是這樣,手腕疤痕都已經到袖子外面了還要到街上帶最新的話本回來。”
司馬栩講着講着并沒有像話本子裡女主人翁那樣默默流下眼淚,她隻是又晃了下茶杯讓茶葉又弄出片片漣漪。
“我能做的不就是呆在屋裡,這樣他們就可以多休息會了……”
司馬栩還沒講完頭頂溫熱的觸感讓她一頓。
邝霎荻揉了她的發頂,熾熱的眼神讓她不好意思轉頭與邝霎荻對視。
“和你一塊比休息要開心很多,我覺得盟主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一句話讓本來已經平複的心又劇烈跳動起來,司馬栩頭低的都快埋進手裡的茶杯裡了,不做聲的喝着涼了些的茶。
被哄好的司馬栩依舊悶在屋裡不出門,最多去久兒姐的屋裡找久兒姐玩。
相比武林盟幾人暗裡忙碌,淵墨這邊就是明面上的忙。
堆了半個房的書卷需要他看,大半的賬本需要他重新核對,幾乎是半個月沒睡上兩時辰才把手裡的活全都看完。
其中還有他家窩囊爹給他寄的要他勤加練習的挑釁信,裡面寫着就他這個樣别想把他娘要回去。
于是看完這些淵墨又拖着疲憊的身子,氣憤的去補上這幾個月拖下的修習。
沒三天解思就從竹屋把動不了的淵墨擡回了他的院子。
解思把人擡到院裡的石桌邊放下。
一放下淵墨就自己軟坐在石椅上,解思讓解悠看着教主休息,他去給教主準備洗漱的東西,準備好他又過來把淵墨擡進去了。
把人放在浴桶旁邊解思就出去侯着了。
把身上暗器都劃破的隻剩些碎布的衣服直接全扯下,扯完就直接把自己摔進浴桶裡面。
細小的傷痕暈出些血後就止住了,大些的傷痕疊加在以前的淡疤上暈的半桶水都帶上些橙。
水裡加了藥,淵墨泡完擦幹穿好。
解思就進來把他擡起輕放在他的床鋪上,解悠給他收拾已經補都補不了的衣裳,放好人後解思就和解悠一塊把浴桶擡出去了。
淵墨休息了一晚又去處理事務了。
解思這才拿着前天武林盟寄來的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