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魔幻了整個晚上的長空理所當然沒睡着,精神異常亢奮的看着窗外太陽升起,從淵墨給他安排的小院出門就直接去他書房門口等着了。
長空蹲在屋頂瞧了好久淵墨都沒來。
等待期間實在是有些無聊,躍下屋頂站在書房門前的樹下開始武劍。
幾套招式武完感覺有人靠近長空捥了個劍花收好悠然,等人進了察覺氣息并不是淵墨,長空本來端起的身姿随意了些。
接着就看見了解思出現在面前。
解思看見他一臉不理解的皺眉,語氣裡都是不滿:“長大俠,雖然你是教主的朋友,但書房這種地方你來合适嗎?”
被這麼一說長空尴尬的眼神亂飄。
他隻惦記着淵墨會來書房,他也沒怎麼在正式的地方溜達過,對于這點的确是他顧慮不周。
解思看他這樣少男懷春模樣有些嶽母看醜媳的嫌棄,估計這活也隻是想見他們家教主,于是不在意的揮手。
但還是提醒道:“記着下回别沒事翻屋頂了,你直接走正門,要是教主在就不會攔你,攔你就是這裡沒人。”
看着依舊冷着臉但由于做錯事低垂着頭随他講的人。
解思想了自己教主。
輕咂一聲,還是告訴了他:“教主今個在禁區修行,估摸等天快暗時出來。”
“但是教主應該不想你看見他出來的樣子,可以在月亮完全出頭時去紫藤院敲門。”
解思一般是不會告訴别人教主行蹤,教派裡的大家也知道教主有時候不在,他們就隻能各幹各的等第二天再找教主。
可是解思今天和教主一塊時,教主明顯比前段時間要放松許多。
他多嘴問了一句。
教主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他了,解思當時怎麼做的?
好像是吃驚了一下,然後發自心裡的為教主高興,同樣的解悠當時也在,也和他的表現是一樣的。
而後兩人看着教主進竹屋時的背影,默契的對視一眼,接着一笑後各幹各的了。
“解思大哥那我直接去紫藤院裡等可以嗎?”
解思手上端着一盤的賬本突然聽他這麼一喊,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畢竟長空一臉好像不會詢問其他事的冷淡臉,最多聽見個多謝。
聽他詢問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
反應了會解思才端着手上的東西往書房走:“随你。”
長空眼神随着他,得到他回應後才轉回頭往正面出去,一路到紫藤院門口果然有人看着他但沒攔就這樣放他進去了。
長空坐在紫藤樹下的椅子上,瞧這紫藤樹長的壯實,不知道淵墨會不會想蕩秋千。
估計會想吧,他性子像被壓抑的孩子,壓制着自己的好奇和貪玩,最後會爆發出孩子氣的模樣。
長空一邊想着擡頭看着挂了大半的紫藤花和果子,等着淵墨回來。
淵墨剛出竹屋,今天的衣裳還算完整,隻是手臂和裙擺被暗器劃開了幾道口子,劃了幾道淺淺的而已。
解思已經在竹屋門口等着他了。
既然教主能自己走他自然不會上手擡人了,就這麼跟在他的身後。
走出竹林十幾步遠解悠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解悠單膝跪着,頭垂着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沒拖拉直接講明:“教主,阿澤外圈駐紮教派起了争執,鬧着要您出去主持公道。”
“不是有武林盟。”
淵墨對于外圈那些教派吵起來并不意外,畢竟在江湖上并不是都為了江湖義氣,還有的教派是為了些自我利益。
“武林盟的還沒有趕到,”解悠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了,“淡竹先生是這場争吵的源頭。”
聽到淡竹淵墨先是愣了一下。
“他不是在戲班子嗎?”
再是反應過來:“算了,先不管這個,他們在那裡帶路,解思在教派裡看着,免得這些人亂來。”
解悠點頭起身就帶路,解思剛想着和教主講長空的事情,兩人已經跑沒影了。
解思看着兩人消失的位置,想起教主友人水龍骨對他講過淡竹的事情,不用想他都知道這個淡竹想和教主攀上點什麼關系。
長空和教主昨天才一塊了,今天就見這個淡竹。
就算教主沒有這個意思,還是有必要告訴一下正教主夫人這個事情。
想着的解思點腳躍上屋背朝紫藤院躍。
淵墨跟着解悠踩着族人們的屋瓦不一會就上了天橋,天橋上兩人之間在麻繩上奔跑,橋一邊着力一邊空着,随着他們踩在繩上的步子晃動着。
現在要是有人在橋上打算過來,估摸連一步都不好走,身子晃動腳下的木闆也不穩,每走一步都有立馬要摔下去的感覺。
等淵墨站在高塔時都能清楚看見争吵的地方。
一躍而下踩了好幾步往那邊跑了些。
本來被衆人圍着的淡竹面色還帶着平淡,似乎并不想參合他們粗俗的行為,眼神先上瞧着不願面對着買下自己的這位胡子拉碴的副教主。
等瞧見高塔上躍下一個身影時,他開始沒認出來。
直到看清長相淡竹才開始慶幸自己一直看着高處,淵墨似自己的蓋世英雄,少年的烏發被下墜的風吹的在空中飄舞,讓人一眼就淪陷的面容這麼張揚的出現。
淡竹左手握着右手,兩隻早已布滿傷痕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