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一塊去和他聊,”淵墨空着的手拽過長空的領口,讓他被迫彎下腰,親啄一下臉頰才松開手,“明天和他介紹你是我伴侶如何,樂意嗎?”
淵墨有一次縱容了長空一再行駛自己的特權。
長空都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就似忠誠的信徒一次又一次得到神的準許,心跳動的快從胸腔蹦出給他的神明,想讓他的神明全權掌握自己的心髒的喜悅,卻又帶着怕弄髒神明聖潔雙手的罪惡感。
淵墨瞧着半天都沒反應的人,握着的手緊張的開始冒汗。
還好長空給他展現了比之前還要好看的笑容才安慰了他調戲人的小心思。
“好,明早我來找你,你帶我去。”
長空滿眼都是淵墨,淵墨都能從他眸子裡發現自己有些紅了的耳尖,觸電般松開長空的手,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着:“咳,行,那晚安,我回屋了。”
“嗯。”
長空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樣子。
淵墨就隻能紅着耳尖不管他,自己回房了。
長空看他回去自己就走了,次日一早收拾好再來紫藤院房門口。
沒一會解思就來了,手上端着裝了半盆的木盆,看他來了先是愣了一下,這家夥這麼早幹脆一會伺候教主的活幹脆給他算了?
心裡盤算着解思和他相□□頭表示問好後就推門進房了。
長空剛剛在院裡樹下練劍,看解思來了就收好了悠然站着望房門,沒等多久就有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出現。
“長兄。”
淵墨一眼就看見了他,一身青色衣裳衣袖捥了一節,頭上用墨綠發呆束着高馬尾,背上一把悠然劍,像個習武的高冷公子哥。
淵墨朝他走來,長空自然也朝他走去。
兩人牽上手就朝淡竹那個院走了。
雖然是在江湖,斷袖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少見,要麼是暗地裡或者話本子。
一路上族人見了淵墨都沒有掩飾的動作,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牽着,甚至抓住了他想逃脫的手。
這讓長空本來打算給他掩飾的憋屈心緒得到極大的安慰。
見到他們倆的族人也都是呆住,也不敢講什麼,他們是真的怕上次教主那副不要命的訓練,也怕惹得教主一個不樂意就撒手離開,沒人敢對他的行為說些什麼。
他們可都是見過前任教主的成熟族人,前任教主那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放肆感,大家都珍惜着現任的教主。
懂事的族人還去問了解思護法,這個事要不要傳播,解思護法覺得可以。
接着沒兩天這事就别整個影嗜族知道了,當然這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回到現在,兩人來到淡竹安置的院子裡。
淵墨沒直接進院子,牽着長空和門口站崗的族人詢問:“淡竹公子醒了嗎?”
“醒了教主,他現在在房裡坐着。”
淵墨看着院裡的晨光明亮照在擺放的石桌椅上,牽着長空往裡走給族人一句話:“你進去叫公子出來陪我一塊曬些太陽吧。”
族人聽令就快他們一步上前往房門走了。
“淡竹公子,教主叫您出去聊。”
族人恭敬的語氣不大不小的落在已經坐在石桌前的兩人耳中。
接着就是兩種不一樣的腳步聲。
長空還盯着兩人牽着的手,直到一個腳步的靠近他才擡起頭和淡竹對視。
淡竹卻沒和他對視,而是瞧着他們牽着的手站在桌前。
“淡竹公子請坐吧,”淵墨十指相扣的大拇指摩挲着長空的給予他安全感,“昨夜實在晚了,沒聊,話說公子怎麼就來江湖了,沒有再唱戲了嗎?”
淡竹依着他的話坐下,兩隻換了藥的手現在握着一直竹笛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他一早就梳妝好了,要了身月白的衣裳散落的三千青絲被一根素白的發帶紮了斜麻花順着肩順到胸前,白淨的脖頸上沒了發絲的遮擋能看見衣裳都蓋不住的傷痕。
淡竹的嗓音清清冷冷的,隻是平淡道着:“沒有再唱了,年齡長了些已經沒有年輕的旦兒那樣吸引目光,就被老班賣了,本是尋個富貴人家。”
“隻是那個副教主武功了得,把那些富貴人家的老爺都打怕了,沒人敢和他叫價,于是跟了他,聽江湖裡阿淵的名聲實在是大,想着法就來找你了。”
自從看見了這兩人牽着淡竹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本來是想在淵墨身邊尋個身份呆下,現在估摸又得離開了。
“公子留下吧,”淵墨的話讓本來思考該去哪的淡竹心中一顫,眼神盯着這雙早已熟悉的赤眸,聽到他道,“你也知道我名聲大,教派裡多你一人沒什麼,正好我們教派也有唱戲的你想的話可以去指導一二。”
淵墨看着淡竹本來微紅的眼眶開始蓄起淚。
露出淡竹最熟悉的目光:“畢竟淡竹哥唱戲在我心中排第一。”
淵墨話落淡竹的淚也順着臉頰滑落。
“對了,我可不是戲班子裡的老班,我也已經有了伴侶了,你去的那個班子可沒那麼多規矩,大可放心吧。”
淵墨話講的明白,淡竹還有什麼不懂,感激的低下頭道謝,心裡想到算計那麼久淵墨心中滿是愧疚。
淵墨看出了他的心思:“無事,從頭到尾能幫帶你我很樂意,其他事交給我吧。”
“你自由了。”
是啊,他這次真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