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出去的人邝家兩人不認識,司馬長虹他們認識啊。
就是丐幫的小九,此刻他手上拿着一根破爛木棍,一揮就打落了馬上刺到花慕面前的飛刀。
他躍出來後,接着一些穿的破破爛爛沒什麼存在感的乞丐們都出來了,剛開始他們沒什麼本事處理那些陷阱,現在正式打架他們還是有些實力的。
随着丐幫的行動,後面的人也上前加入了這場戰争。
血戮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給他們賣命的人,打起架來就和不要命一樣。
就連邝安言把他們手腳削了,還有人嘴裡叼着暗器要朝自己吐銀針,後面他實在嫌麻煩都下的死手,隻是躲自家阿姐遠了些。
邝霎荻倒是這邊忙的,一鞭子不夠把人抽暈,一下子有些麻煩。
這個時候丐幫的那些武器就方便了許多。
都是手腕粗細的木棍,一棒子下去,敲對了地方就是一敲一個暈,沒敲對就多敲幾棍就好了。
人還沒解決又有暗箭,武林盟隊伍這邊幾乎沒什麼用遠程武器的,都隻能吃啞巴虧用自家的棍棒刀劍打落這些暗器,那些練内功的不好對付這些還得靠别人幫忙。
其中不少人都朝着司馬瀾這邊聚了些。
江湖路上誰不知道他的德行,隻要想要司馬瀾關照些的人一來就給司馬瀾丢了一袋子錢。
司馬瀾也真不虧是武林盟比試前三。
他看見這個錦囊是給自己的,一隻手握着那把看上去就貴的刀擋着面前的危險,另一隻手不用眼睛看的去接那些個錦囊。
接完錦囊就往自己的一袖子裡塞,順道半開腰間的錦囊拿出幾個銅币丢過去護着那些交了錢的人。
像司馬瀾這種性子,這些人也不用特别注重自己的面子,想多個保障就教份錢。
以至于司馬瀾這邊人越來越多了,他怕影響邝安言,不得不遠離了邝安言,有些吃力的護着幾十号人,就算再有人給他丢錢他也不接了,按照丢來的軌迹把錦囊給他再丢回去。
邝安言打着打着感覺身上熟悉的視線消失了。
視線消失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他的心卻有些說不出的不舒服,餘光裡的身影不見了。
想裝作不在意的邝安言在煩躁的削掉第三個腦袋時終于受不了了,反頭去找司馬瀾的身影,結果就看到他在護着些濫竽充數的人。
用力的甩出右手的短刀,正正穿透即将攻來人的腦門。
扯回短刀,一腳蹬出去把短刀徹底收回來後就朝對着司馬瀾放暗器的人下手。
本來狀況緊張的司馬瀾打着打着身前的人開始少了。
等他仔細去看時才發現小狼崽的身影在人群裡面穿梭着,他躍過的地方就少些人頭。
邝安言敢在那麼多敵人面前穿來穿去也不是沒有資本,首先他的武功本就不差,再是他在尋找司馬瀾時才發現自家阿姐一直盯着自己,于是他幹脆也不藏了,就依仗着自己姐姐對自己的保護橫行霸道。
邝霎荻和他對視後就知道這孩想幹嘛了,無奈歎氣跟随着他的行動。
時不時配合着他甩出皮鞭卷着他的腰身帶着他躍出馬上聚集人的包圍圈,兩人自小就一塊,那配合度沒得說的。
不需要眼神邝安言就知道邝霎荻要拉着他遠離這些會沾染衣衫的液體。
花慕那邊反倒是因為自己那個是條鞭刀,不僅要在意面前敵人的死活,還要想到自己要是傷多了人,回去後在江湖上面的流言。
以至于他下手都有些畏手畏腳的,鞭刀都沒直接抽在人身上。
他不抽不代表血戮教人不會砍他。
血戮教的人瞧他這副樣也樂的自在,手上的暗器明器一塊使。
血戮教大多都用輕劍,更加适合單手拿劍,另隻手丢暗器,與其他教派隻有一隻慣用手不同,他們是雙手慣用的。
雙手慣用的好處就是他們可以變化的招式更多。
花慕對着好幾個人應接不暇,稍不留神衣裳就被劃開一條口子,裡面也就被劃出一道傷口。
不知道又從哪裡竄出來的小九一棍一個人的敲暈了他面前的好幾個人,花慕看着面前神出鬼沒的人沉默了。
不要說為什麼血戮教人沒有察覺小九的靠近,就連他面對着這個看上去一身破破爛爛的人,他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就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出現在這些血戮教的身後了。
“嘻嘻,不客氣。”
雖然小九沒有聽見花慕道謝,但還是沒臉沒皮的客氣一聲後就往一邊走了。
“額......”還來不及道謝的花慕尬在原地,看着這人悠哉晃蕩着,身邊的人就和沒看他一樣。
他這才想起江湖對于丐幫功夫裡面的确有這麼個說法,身為丐幫的入門就得學會控制自己在人群裡面什麼時候被人看見,什麼時候又讓人看不見。
想必剛剛小九就是這樣出現在這些血戮教身後的。
“铮——”
花慕用鞭刀抵擋住剛剛想乘機攻擊的人,餘光一直在小九身上。
果然不出他所料,有那麼幾眼他好像找不到小九一樣,直到小九又給血戮教人兩悶棍,他才意識到小九剛剛一直都在他的視野裡面,隻是沒什麼存在感一下子找不到而已。
不得不說有了丐幫下黑手的功夫,這場戰鬥還結束的挺快的。
血戮教貌似也沒有和他們打消耗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