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墨這邊打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血戮教會利用他們的冰屋不時從他們身後冒出來。
好幾次東西南北都差些被重傷。
淵墨有些不悅的看着被長空擋下的攻擊,與血戮教人對視着。
那人和他對視上,一個恍惚就被一記手刀幹爬下。
淵墨松開一直牽着的手。
長空分神去看他時,他已經飛上了屋背。
淵墨自從到了血戮教老巢總有一個視線在自己身上,特别是他和長空牽手時那視線明顯的方位都能判斷出來。
剛開始還以為是那個血戮教的。
可越往建築裡面走越能感覺視線是在高處。
他一松開長空那種視線倒是沒那麼明顯了,他站在屋檐上卻和不遠埋伏的血戮教他們對上目光了。
血戮教人被發現後迅速躍上屋背。
不眨眼功夫他們都圍在了淵墨周圍,他們也不是與世隔絕,認識淵墨也知道他的傳聞,斷然不敢上前。
淵墨本來做好了姿勢迎接這場屬于自己的架。
但是長空都擔心的重新牽上他的手了,他們都還沒半點動作。
淵墨打着哈欠,一晚沒睡他的興緻不高。
“你們打不打?”
淵墨順着長空的力氣半個人靠在他身上,剛靠上身後就冒出殺機。
打哈欠的手放下,順道就抽出阿娟,震出來的軟劍和身後刺來的飛刀碰撞。
飛刀孤零零落在屋瓦上。
淵墨擡起半阖的眼:“開始了嗎?”
沒人應他,淵墨等了三息,沒人動,底下洛甯溫他們都已經打做一團。
淵墨真的有些困了,牽着長空的手輕甩開一把攬過他的肩。
在和楊武他們一塊時他就沒怎麼休息,一來是注意這東西南北的戰況以免他們受重傷,二來是一直在趕路還要關照楊武他們。
這兩天到洛甯溫他們這邊還一直打着,也隻有消停時靠在長空身上眯會。
他輕歎一聲,沒人應他就懶散的把阿娟收回腰間,順力氣甩了下袖子。
暗器從袖口飛出殘影。
空中暗器碰撞聲警示着雙方。
血戮教莫名的看着空氣裡面出現的灰塵不明白哪裡來的灰。
淵墨在他們的注視下一隻手捂着自己鼻子,另隻攬着長空的手捂着他的鼻子。
這下他們還不明白這個是什麼灰塵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個想法在他們腦海裡還沒回蕩完,紛紛黑了眼軟下身摔下房頂。
毫不意外圍着淵墨的人全部中招。
淵墨沒精神的松開捂着兩人鼻子的手,整個人環抱着長空的脖頸,又是一個哈欠。
“困了我背你睡會?”
長空把手上還握着的悠然劍插回劍鞘中,兩手去抱淵墨。
淵墨搖頭松開了手把他要抱自己的手推開:“男子漢大丈夫,他們都在打架我睡啥,走下去幫忙。”
長空盯着他眼框裡的紅血絲。
這兩天雖沒有看見他明目張膽的出手,但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長空肯定看見了他不時飛出的些暗器。
暗器飛至的範圍包括了所有人。
有了淵墨來了後不僅是對付血戮教更方便,還控制了會受重傷的人。
被他幫了的人自然就知道是他投擲的暗器,沒被幫到的人卻都認為他靠着東西南北來這邊偷懶。
“你睡會吧,我喊解悠過來看着你。”
長空牽着他的手和他一塊躍下屋檐,手上握上悠然劍劈斷血戮教的劍。
“不用,你專心打,”淵墨松開了牽着的手,“我自己到一邊休息會就好。”
影嗜族裡的東西南北比一般的教派弟子有獨立性些,還比一般弟子聽命令些,但他們對于教主依賴性也比一般弟子要強。
說出來估計江湖人都不信。
一群人高馬大的壯漢,沒他們教主安排,他們連出教門都不樂意。
解悠他們身為教主的親親族人自然知道教主累了,也想教主休息。
但這個血戮教的人就和沒完沒了,時間又緊張,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淵墨餘光看見時,手上的銀針就彈刺出去了,一位正打算使用暗器的血戮教人手一僵,再恢複時已經錯過了偷襲的時機。
東三十一榮幸保下血戮教準備砍下的右手臂。
淵墨掂量了下袖子的重量。
即使他過來的時候準備了超多的暗器,半路上還有東西南北回收部分,可現在還沒到血戮教的中圍就已經沒剩多少了。
“解悠。”
淵墨一聲不響的喊聲,解悠沒一會就閃身過來了,順道給花解身後準備偷襲的人一記飛刀。
“是教主。”
解悠單膝跪在他面前。
淵墨晃了晃袖子,解悠明了後往他飛出暗器的地方跑。
等這波人都解決後解悠再次回到淵墨面前,手上是用布包好回收的暗器。
淵墨拿回這些暗器有些惆怅。
畢竟他們帶來的暗器最開始都是帶着毒的,這麼好幾回的回收,又不保養重塗這毒估摸早沒了。
“教主,”解悠對這個事情也幫不上什麼忙,淵墨的暗器都是他自己處理的,解悠看着手上東西被拿走,“現在沒什麼敵人,不用着急暗器,休息會吧。”
淵墨沒有回應他,把他回收的暗器收走。
解悠也不好再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