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個談正事的情況下,司馬瀾還是可以暫時放下找事的想法。
“要不這樣,你去找淵教主他們,我去找邝家兩位。”
司馬瀾心中算計着怎麼這麼找到小狼崽他卻不會見面就跑,對于淵墨那邊他還記得兩人是一間房間:“他們應該回房了,你進門前記得敲門别忘了。”
“啊?”
司馬長虹不理解他特意強調的敲門,也沒打算問:“哦,好。”
分配好要找的人司馬瀾腳底抹油就跑了。
司馬長虹看着他這一副着急模樣,心裡頓時覺得平時自己還是錯怪大哥,現在即使不當盟主遇到正事也是認真的。
司馬瀾可不知道他怎麼想。
就算知道也是無所謂,這些事情可沒有找小狼崽重要。
在司馬瀾找遍半個船後,終于在最高旗杆的望風台上看見了他的身影。
當然,他能看見邝安言,邝安言自然也看了他轉來轉去看了老半天了。
兩人眼神對視上的一刹邝安言就别開了眼,收回挂在護欄外晃動的腿,背對着司馬瀾那邊表示着自己還在生氣。
司馬瀾被他幼稚的動作逗的心都快化了。
不得不說小狼崽生悶氣就是比一般的小孩要讨喜多了,他又不吵又不鬧,就是甩臉色也是甩的可愛極了。
邝安言在望風台蹲坐着,感覺到身後又人了就把頭埋在手臂裡不去看他。
“哎呦安言,哥知道錯了。”
司馬瀾看他埋頭就繞到他的面前蹲下哄着:“哥就是嘴巴碎的不行,愛唠叨,肯定知道安言自己能處理好那些傷,哥就是太擔心安言了,下次你讓哥閉嘴哥絕對就閉嘴了。”
邝安言埋着的臉上嘴角扯出尴尬的笑。
他又不是真小孩,司馬瀾這樣哄的他就和那種十歲小孩一樣,再怎麼說他都及冠了。
要不是整個船就那麼大他至于跑到上面來嗎?他肯定是離司馬瀾越遠越好了,畢竟他可不喜歡有人不停唠叨自己。
心裡那麼想着,邝安言卻不知道他的眼神如同平靜湖水被擲了石子般漣漪着。
刃血教雖是個隐世教派,也有個有頭有臉的名号,可外面不知道他們教派其實都沒多少人了,更不要提真正習武的也就他和邝霎荻兩個了。
其他教派裡的人覺得都隐世了再習武就是打破生活的平靜,連同對待他們的态度也是平淡甚至帶些遠離。
而他們的父母在世時對待兩人就是嚴苛的,當兩人武功基礎打好不過十一二的年紀時就撒手人還了。
這樣的環境下邝霎荻的性格幾乎同他們的母親一緻,對于邝安言的态度是培養教主的态度。
二十年從未真正被這麼火熱熱關心的他,在聽見司馬瀾第一次關心話語時就被燙着了,别扭的想逃避。
就同現在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就是知道司馬瀾什麼都沒錯,所以遠離的自然就是他了。
“我又不是小孩。”
邝安言實在受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隻能品出尴尬,松開抱着的頭伸手去捂司馬瀾的嘴。
“好了好了,知道了,”邝安言别扭的不去看司馬瀾,眼神看着甲闆上的人分散着注意,語氣盡量正常“我不跑了,你别在講話了,怪尴尬的。”
司馬瀾嘴被捂上,目光停留在邝安言快熟了的耳朵上,莫名的就想耍點流氓。
他自然也這麼做了。
兩隻手不老實的握住小狼崽的手腕,臉往右邊一側,右手用點力氣,吻上了他的手心。
感受到手被握住的邝安言本來沒打算看他,但是右手手心的溫熱的觸感讓他無比的陌生,頭不自覺的轉過來,正巧看見司馬瀾一吻擡眼。
都說人是視覺動物。
自從上次剃完胡子驚豔了所有人之後,他就更注重形象了。
此時邝安言的角度司馬瀾本就俊朗臉英氣的眉眼更是似畫卷般賞心悅目,應該甩手的動作也為此停滞着。
司馬瀾一吻發現人呆住了,不忍心再逗了。
這才提起正事:“安言,哥來找你還有個正事。”
回過神的邝安言先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臉頰燙厲害的他聽司馬瀾講的是正事才半信半疑的沒跑走,有些嫌棄的在自己褲邊擦着手心:“什麼事。”
避免以後小狼崽再也不信自己,司馬瀾還是特别老實的說着實話:“盟主叫我們這幾個之前去了外神州見過惺火的人商量事情,具體的在外面不好說,一塊去找你姐去吧。”
“行吧。”
邝安言看在正事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答應他。
司馬瀾能感覺出來現在的邝安言大半原諒了剛剛的事情,有了好臉色他自然就是要蹬鼻子上臉啦。
伸手就打算牽上邝安言。
邝安言直接起身躲開,頭也不回直接一腳踩在欄杆上躍了下去。
他這個動作可把司馬瀾下的連忙從地上抓起起身,又怕拉着人反而影響他,隻能猛的趴在欄杆上面看着。
看見人淩空幾步躍到矮些的旗帆杆上,一個接着一個的下,安全到了甲闆上他才松口氣。
擔心小狼崽等久不等自己,下口氣就從欄杆上躍下去,速度比邝安言的速度快,他少躍了幾個矮旗帆杆。
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下場的。
司馬瀾少幾個杆的下場就是最後下落的時候差點崴了腳。
還是邝安言看他突然睜大的眼睛發現,及時拉着了他的身形才沒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