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的司馬長虹轉身就進了書房。
等了會人就來了。
淵墨身後跟着擡轎的人被喊住在了外面,剩下長空跟着他推開了門。
人一送到書房,長空轉頭就打算和那群大漢一塊站着,淵墨餘光看見本來快要松開的手牽緊就往自己身邊一拉,長空就被拉了回來。
看淵墨的動作司馬長虹也沒講什麼。
門口的人自覺的給他們關上了書房門,淵墨松開手兩步走到司馬長虹的面前先行了禮才道:“盟主好久不見,此次來是如之前一般來處理本教的事務,您現在有時間聊聊嗎?”
“額……”
司馬長虹被他那麼直接的話弄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還說淵教主多客套兩下他就順勢讓他幫忙了,沒想到這次既然沒了前幾年的客套話。
淵墨與他對視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有事找自己。
眨了下眼對視着,隻要自己不開口司馬長虹估摸也不好意思開口。
兩人就這麼尬着。
直到淵墨忍不着好奇心,深呼吸歎出一口氣:“盟主這幾日可好,無名的事情怎樣?”
司馬長虹在與他對視的第三息就回想起來淵教主在手下嘴裡老是會多問些有的沒的,于是猜到他會好奇,堅持着他不開口。
你看果然就如他所料,年輕人還是止不住好奇心吧。
得償所願的司馬長虹笑的真誠,嘴角都快勾到耳朵邊了:“哎呦,你看淵教主就是料事如神,這無名前幾日定了個戰帖,一會正中午就要和我大哥一打一。”
“隻是淵教主,你也知道的,這江湖上規矩他肯定不會照着念對吧,更何況他手中掌握了山河令,一會還得請淵教主一塊和我去觀摩觀摩,是吧。”
司馬長虹好歹也是當了那麼些年的武林盟主,喊人幫忙自然得有報酬,但叫人看戲就不一定了。
他一邊講着一邊盯着淵墨的一舉一動。
以往的淵墨一身黑衣,面對誰都是一副豔麗的面具容顔,可現在的他一身明豔的清水藍,臉上的表情也自然的呈現着,一颦一笑都比之前充滿了生機,同時也更好猜測出一些情感。
淵墨也是十幾年教主,就算再怎麼表露情感也隻是他想讓人看見的,這點司馬長虹自然懂。
就見淵墨右邊眉尾微挑,嘴角勾着笑,眼睛中帶着些戲谑感。
回想之前無名讓自己中毒,還算計自己,語氣頗有點咬着牙的意味:“行啊,本教就瞧瞧他無名到底有些什麼手段。”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司馬長虹的神情都放松些。
笑也開懷不少,爽朗應聲:“淵教主一路也辛苦,正巧現在我沒什麼事,咱們把影嗜镖局的賬目看完就先吃頓午飯,吃完咱們就去瞧瞧這場比試吧。”
“盟主客氣,還請本教留頓飯。”
淵墨嘴角扯着,這答應看戲可不是什麼真好事,他笑的就沒那麼真了。
長空不懂淵墨的事,淵墨也讓他跟着東西南北一邊呆着,和司馬長虹講完話就回到他身邊牽着人到一旁的座位坐下了。
司馬長虹看着就坐在淵墨旁邊,一眼就能把淵墨賬本全看清的長空。
他有些不敢置信淵墨既然讓長空看自己教派的賬本,即使賬本在江湖對于教派沒那麼一招緻命,可大教派的賬本都不會讓人輕易看過去。
淵墨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讓長空看,司馬長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對于這個問題,司馬長虹在對賬的時候想通過自己的觀察整明白,也許是年齡的差異吧,司馬長虹從頭到尾都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頓飯都結束了司馬長虹本來想着等他兩分開一會問問淵墨這個事情。
奈何這兩一直牽着,不知道還以為淵墨牽着他媳婦,不對,長空比他高,怎麼看都像是淵墨是長空的媳婦。
整不明白的司馬長虹就直接在去擂台的路上問了。
“淵教主怎麼一直牽着長大俠。”
司馬長虹一句話問完,長空比淵墨還先回答他:“回盟主,我兩是一對牽着手有什麼奇怪的嗎?”
長空的話泛着冷意,要不是念在司馬長虹是武林盟主的身份,他早就和一直看着自己媳婦的打起來了。
長空自從回自己院子把話本趕制一本交給書齋後再跑到淵墨身邊,對于多看淵墨一眼的人是越來越不爽了,更何況淵墨對于他行為的默認,讓他更加對淵墨的占有欲更甚。
在影嗜族還好說,影嗜族人對于自家教主向來是多說事少對視。
可一但出了影嗜族,在來武林盟的一路上,江湖不少的女俠聽說淵教主性情大變後,就有不少的人湊上前對淵墨示好。
那時候長空一天到晚如果不是牽着淵墨和他一塊,那麼就是出門用行為告訴那些示好的人淵墨是有主的人,每次他出門回來都能看見淵墨等他,臉上帶着逗趣的笑趴在桌上或坐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瞬間柔下的面容。
長久長空意識自己的行為不正常,甚至有些惡心,他不應該像條毒蛇樣纏繞在淵墨身邊趕走其他人。
按照兒時師傅的教導,愛一個人應該是尊重而不是占有,這導緻他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
直到淵墨問他是不是有話說,這才坦白了他自己的想法。
在開口前長空想過淵墨可能因為自己的心思遠離自己,卻不敢想淵墨的回答竟然是:“這有什麼好想的,我不是說你做你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