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悠你收拾好了沒有。”
花解嘴裡叼着路邊薅的狗尾巴草,嘴上催促着,眼睛提溜的轉,好似要一眼把解悠房間裡所有東西擺放位置要記住樣。
“還有幾件衣服就好了。”
解悠本身沒多少東西,這下一搬整個房間除了本來該有的物件就不剩啥了。
蓦得感覺肩上多了道力。
花解已經看完房間挂在了他的肩上,手上撥弄着他包袱裡的東西。
解悠看東西被翻亂也沒不樂意,把衣物放進去順手就收拾了。
“好啦?”
花解看着他的包袱被紮上,想着他馬上就要入贅到自己家,整個人都感覺到歡快了些。
“嗯,久等了,走吧花小姐。”
解悠嘴上說着,腳卻沒動。
花解見他光說不動,挂着的手用了些力氣,兩人之間靠的更近了些。
幾乎是調戲姑娘家的語氣,花解逗着道:“解護法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嘴上說着一點行動都沒有啊,我又不見意你抱着我走。”
話未落,似乎就等着她這句話似的。
解悠把包袱挎在手臂上,打橫抱着花解就要往外走。
“哎?”
“哎!”
花解眼睛睜的老大了,雖然是她講的不見意,可現在臉快熱的燒起來的也是她。
從第一次調戲解悠她就知道這個人是個較真的人,就是一直沒有改掉貧嘴的習慣,有些時候腦子沒反應過來嘴都已經講完了。
剛開始的解悠不理她還好,到後面解悠開始接納她後就會順着自己話做事。
這樣子的結果隻有一個。
就是臊的花解一個人老臉燙紅的。
也試過下一刻出爾反爾的拒絕解悠的親近行為,得到的是眼裡不解手上按她意思去做的大狗狗解悠一枚。
看着他濕漉漉的眸子,花解會超級自責。
于是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調戲人的反而在被調戲人懷裡羞的耳尖都紅的滴血了。
“解悠,收拾好了?”
一出門淵墨兩人和解思就等着他倆了。
淵墨拍了拍解悠的肩沒說什麼,解思則開始絮叨。
“哎,想當初我為教主辦事時你才屁點大,我長你倆那麼多,沒想到卻是最後一個還沒找到伴的。”
“對了,你帶了些啥?暗器什麼的不需要帶太多吧,花葉教那邊應該不怎麼用這些,每次用完收起來就好,也不怕那個兄弟悄摸給你拿走了。”
解悠少見的與他對視着聽完他所有的絮叨。
一下子解思自己都覺得自己嘴碎,輕呸一聲:“好了,不說有的沒的了,重要的是提前恭喜你倆成親啊。”
“對了花小姐,你們婚期定了沒。”
淵墨順着解思的話就問了出來。
被喊的花解依舊紅着臉,把頭從解悠懷中轉出來:“啊,定了。”
“定在了下個月的十月十五,找人看過正午的喜事正順着。”
淵墨歪頭回應了下前幾日看的黃曆:“好似那日整天都是吉日,一定得邀請我教派賀喜啊。”
“那肯定的。”
臉上還燙着,也不影響花解豪爽答應。
看他們聊的差不多了解悠才出聲:“教主,解悠走了。”
“嗯,恭喜了。”
淵墨笑着給他們讓出大道來。
解悠點頭回應後擡就沿着路走,出了主教的大門就見影嗜族人都圍了上來。
手上拿了東西沒拿東西的三三兩兩對他說着話。
“恭喜護法喜得佳人相伴啦,我家沒什麼拿的出手的,就給你提了兩袋蜜棗給你倆解饞。”
“恭喜護法,一路順風啊,可别忘了咱們這幫子兄弟啦。”
“恭喜……”
大家都說着話,默契的沒有攔在他倆的面前,而是圍着兩人往前走。
解悠抱着花解,他們就把東西往花解懷裡送,還有繩的就往他的包袱上面系。
幾乎都是些輕東西,沒送多少也夠花解兩人吃上七天多。
一路送到吊橋面前大夥都停住了腳,為身後的教主讓開一條路,他們一塊看着解悠遠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人群才開始散開。
十月十五當日花葉教早在三天前就挂上紅綢紅燈,喜慶的氛圍讓花葉恨不得讓整個山頭的螞蚱都綁上紅繩報喜。
花葉看着身邊臭着個臉的花慕,本來高興的心情變得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踹了一腳。
“什麼臉色,你妹妹結婚能不能高興點,又不是嫁出去,是入贅了個妹夫。”
花葉說着花慕覺得也是,嘴角莫名就往上翹。
“出息,你老子去接客人了,你也張羅一下,整天什麼都不幹,大好日子你不給郎君幹些活,到時候你看她理不理你。”
花慕看着訓完自己龇着大牙就走的爹,看着都頭疼。
“喲,是大哥啊。”
走了一個來了一幫讓花慕頭疼的。
講話帶頭的是二弟,他手上抱着個盒子貼着囍,身後跟着其他弟妹,弟妹手上多少都拿點東西。